五十四、开启天眼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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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淡，也许再过一个时辰就天亮了，再不睡觉就来不及了，熬夜是会很伤身体的，关贞琳在担心着陆航的身体，所以她上下扫了他的身体一眼，然后有些迫不及待地拍了拍床铺，身姿婀娜略显妩媚地说道：

“不必报答，只望君每日都能够品上我的茶，修身养性，让我们做一对心照不宣，互通有无的道侣，天色不早了，今夜还品茶吗？”

“难得有此兴致，再怎样也不嫌晚，今夜我就想喝老大你亲手做的那春水煎黑茶。”

“以后别再称呼我老大了，要叫我关姐，或者琳琳，陆小弟，准备好品茶了吗？”

“准备好了，关姐，来吧。”

……

陆航与关贞琳两人足足品了一个时辰的茶，因为那茶实在是太甘甜美味了，此茶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只是关贞琳的茶艺实在是不敢恭维，一开始水和茶叶的比例是水少茶多，十分干燥且显得不够湿润，到后来水与茶的比例直接失衡，水多得都泛滥出来了，有些还流到了棉铺上。

因为沉浸在品茶的美味之中，两人也没有多去在意，反正待会换条棉铺就是了，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继续品茶，茶的美妙味道，以及入口的舒爽之感，让他们时不时忍不住地发出大声的感慨，啊，好棒，太给力了，好舒服啊，诸如此类的赞美之声不绝于耳，品茶到了内心激动的高潮之时，还会情不自禁地失声叫喊，连绵不绝，仿佛欲仙欲死，关贞琳这私藏了28年的极品之茶，可谓是人间仙茶啊！

众所周知茶叶的保质期与茶的品种有关，不同的茶叶保质期也不一样。像普洱茶、黑茶等属于全发酵产品，保质期可达10~20年。

而关贞琳这私藏了28年的春水煎黑茶，刚好达到了它美味口感的巅峰，虽然有些上了年头，但依旧如少女般含苞待放的花朵，碰到志同道合的陆航，今夜自然由他随意采摘品尝。

第二天醒来，关贞琳的脸色红润如浆果，体内仿佛有种被精纯真炁一发入魂的满足感，此时陆航正躺在她的枕边呼呼大睡，并伴随着有节奏的鼾声，她突然有种梦想照进现实的踏实与安分，相信了命运的美妙安排。

回想起那一个时辰快活至极的品茶经历，先是与陆小弟敞开心胸，彼此深入交流茶道，后面还变换了各种品茶的体位，把品茶玩出了花样，她觉得自己的少女时代已经过去，变成了真正的女人，喜悦之情自然不必言说。

过了没多久，陆航也醒了。

他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被钉在十字架上，铁链缠绕着他的身体，他的周围燃烧着火焰，他的友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死去，有一个穿着黄袍，带着面具的人对着他说道：

“你身边的人会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最终只会剩下你一个人，留给你的只有无尽的绝望与痛苦……”

他一直在哭泣，身体被铁链绑在高高的十字架上，流出来的眼泪滴在火焰里，友人们也在哭泣，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明明陆航记得在梦里面看清了他们的脸，醒来却回想不起他们是谁，究竟长什么模样，太奇怪了。

只是在梦的最后，他不再哭泣了，依稀记得他好像抛弃了某种身为人的东西，然后挣脱了层层锁链，带着滔天的愤怒誓要杀死某个存在，但他不知道那个存在是谁，只是想要杀死祂，无比渴望地想要杀死祂……

梦境并非是连续的，当他挣脱开锁链，带着愤怒即将复仇之时，画面一下跳转到了远方的地平线，他看到天空是昏暗的，带着血红的云霞，大地上燃烧着火焰，一头巨大的黑龙从它眼前拔地而起，张开双翼，发出嘶吼……

他和那条黑龙就那样对视着……

然后梦就醒了。

“奇怪，我为什么会做那样诡异的梦？”陆航从床上坐了起来，摸着头发。

关贞琳拿来了早饭，把它放到桌子上，自己坐下来，撩了撩一侧的头发，她只穿着超短裤，翘起二郎腿，雪白的大长腿夹着裙裆，脚尖对着陆航抬了抬，有些卖弄风骚的嫌疑。

“你平时做梦吗？你昨天说你在我的体内看到了一条灰白色的小蝌蚪，能够那么精确地看清一个小东西，虽然它后来长成小蛇那么大，但它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你看到了对吧？也许你已经开启了微弱的天眼通，所做的梦往往有着预示的寓意，你不妨说来给我听听？”

陆航把全部的梦都告诉了关贞琳，关贞琳听后劝他别太把梦放在心上，因为梦的意思是很能变通的，就像每个人都会死，所以你身边的人都会一个又一个地死去，这从逻辑上来说单纯也没有毛病，至于那条黑龙，赋予他恶魔之力的可能就是和黑龙有关吧，据说北欧神话中的黑龙，是绝望具现化的存在，在她为宗茜祈祷的时候，因为他带着绝望的情感，所以受到了黑龙的注视，这样也很容易说得通。

最后关贞琳给了陆航一本《道门解梦》，以及一本《天眼通》让他自己去看，但是陆航大早上的哪有心情啊，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关贞琳，为了让自己能够看进去书，他从背后突然抱住了关贞琳，关贞琳也是心领神会，两人配合得非常好，声音、节奏、角度、动作都很到位，关贞琳成功帮助陆航提起了的兴致，因为陆航只要进入贤者模式，就能很轻松地看得进书了，完事之后，他吃过关贞琳端来的早饭，大致地翻看了一下书本。

天眼通受每个人气运不同的影响而发挥不同，一般的修炼者看到的是生活中的情感纠葛，财运仕途，血光之灾等等，那就和仙家的算命看前程差不多。

但要是气运够大的话，往往就能看到山河动乱，乃至天下局势，历史上很多伟大的领导者，他们布阵排兵，率兵打仗的灵感都不是凭空而来的，很多都是在梦中得到过天眼通的启示，而像他们那样的伟人，一出生的气运便已开始影响山河，有时甚至能改写历史格局。

征战沙场，出奇制胜，扭转战局，各种战术灵感层出不穷，就算被设陷谋杀也可逢凶化吉，死里逃生，但是气运越大，身边的琐事就越是被大势所遮盖，因为伟大之人的命运当与天下之势而契合，那些集大气运者，无论是善人还是恶人，只要气运不止，其气数就不会尽，直至拼尽性命，拧干身上最后一滴血。

所以天眼通的格局是和个人的气运有关，陆航发现自己梦中的格局只是单纯梦见了几个出场人物：一个黄袍带面具的，加上一堆记不住的人。因此自己的气运也是挺小的吧。

至于如果黑龙的注视是确实成立的，那么Zer也承诺过能够为他解决，只要自己好好打工就行，为了还债自己就需要变强，不如向自己新交的女朋友讨教一下武技？反正马上也要新人测验了，到时候武技应该也能派上用场啊。

“关姐？现在有空吗？”陆航问道。

“这才过去多久啊？是不是又想要了？”关贞琳淡淡地微笑着，神态温婉很迷人。

“不是，我就是想学一下你的武技。”

“噢，那跟我到圣殿的天台上去学吧。”

陆航心里一想，嗯，天台是个安静的好地方啊，特别适合两人交流修炼。

因为没有暖气，他们穿得严严实实的才走上了圣殿的天台，今天冷空万里，没有一朵雪花，世界一净如洗，刮着寒冷冻人的风。

天台上只有他们两个，关贞琳的双手插进了棉袄的口袋，她在眺望远方，陆航脖子上裹着一条毛绒围巾，他又仔细地重新绕了一圈，他看着她，她看着远方的风景。

冰天冻地，银装素裹，很别样的美。

“陆小弟，如果有一天，世界真正和平，我们恢复了正常生活，你会和我结婚吗？婚礼不用太华丽，请几个知心朋友，再加上宗萍伯母，简简单单就好，彩礼也不用了，因为我无亲无故，把省下来的钱给孩子买奶粉就好。”

“虽然我说过会对你负责，但我还没有想到结婚那么远的事情呢，我现在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没有考虑得那么多……”陆航摸了摸脑袋。

“我都28岁了，现在又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不再拥有真炁的护体，我怕我过了适婚年龄再要生宝宝就危险了。”关贞琳说着，低下了头。

“那就不生了呗，有没有宝宝都无所谓啊，当然是你的身体安全最重要了。”陆航把手伸进了关贞琳的口袋，摸着她的手说道。

“傻瓜，怎么可以不要宝宝呢？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好妈妈，一直陪伴在孩子的身边，看着TA健康长大，能够独当一面。”关贞琳的嘴角露出了微小的弧度。

陆航想起了那天在情侣宾馆，关贞琳在睡梦中突然抱紧了他，她留着眼泪说着轻声的梦话，“父亲，母亲不要离开我……”

陆航想了想，说道：

“如果你成为了一个好妈妈，那么我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爸爸的，如果我们有了孩子，那么TA一定会在幸福中快乐成长的。”

“真的吗？你这么说我好感动啊。”关贞琳的眼角湿润了，在冷天中格外晶莹，“我突然觉得好幸福啊，你现在亲我一口好不好？”

“一口怎么够？要按时间来算，法式湿吻20分钟，就当是练武技前的热身了。”

恋爱中的人总是喜欢无缘由地畅想未来。

天很冷，但他们的嘴唇很温热，融化了这世上所有的寒冰。

……

关贞琳握着她的偃月刀，刀柄上面刻有龙纹，整个大刀非常沉重，虽然她失去了真炁，但曾经锻炼的肉身力量依然存在，很轻松地就在陆航面前耍了一套小连招。

陆航鼓掌叫好，“琳琳真棒，好厉害啊。”

关贞琳收招，喘气，把大刀递给陆航。

这柄偃月刀是她成年之后，重回故乡祭祖时在族里密室发现的，只有关家后人的血才能开启密室，在密室的最里面就藏着这样一把威武霸气的偃月刀，刀身用镶金的青布包着。

密室的尽头，还有一樽关老爷的像。

陆航接刀的瞬间，两条手臂被大刀压垮，整个身子前倾，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没想到大刀那么重，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哈哈哈哈，软弱，无力，你行不行啊？”

“不要说一个男人不行！”陆航涨红了脸，艰难地举起了偃月刀。

“哈哈，看你好费劲啊，能耍一耍吗？只会甩你的小枪枪，不会耍大刀吗？”关贞琳轻松地笑着，带着一丝温柔的数落。

“我……这就……耍给你看……”

陆航使出浑身的力向前挥了一刀，偃月刀差点滑了出手，整个身子也随着惯性往前踏了几步，差点跌倒，就像是人在追着刀跑……

“航航，你太可爱了吧？哈哈哈啊……你这是追着刀在跑啊。”关贞琳笑得合不拢嘴。

陆航缓缓放下刀，身体感到疲惫，尤其是在过度劳累之后，他大口喘着气道：

“我是不是该从锻炼肌肉开始训练……”

“不用那么麻烦，利用真炁就可以帮助你增强力量，修炼者中有很多身材像你这样清瘦的也能轻松使出超人的力量，靠的就是把真炁运送至肉身部位，将真炁转化为靠念动力驱动的能量，只要心中念头一动，肌体就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那个东西被修炼者们叫作——念气，它是每个武者都必须掌握的东西。”

“念气？念头驱动……”陆航若有所思。

“锤炼肉身和修炼念气最好是同时进行，这样效果才是最好的，如果只修炼自己的念气，不锤炼自己的肉身，你就永远无法控制住力道的方向和精准，就好比空有磅礴的能量，却没有精准的弹道，那样也是无用之谈，由于你是初学者，肉身的基础力量水平实在过于低下，首先单纯从增强力量开始修炼念气，慢慢地，肉身也会自然而然地得到锤炼和提升。”

关贞琳在告诉陆航如何生成念气之后，陆航就按照她说的方法去试验了一下，结果效果非常显著，连关贞琳都感叹他是个修炼天才，在道法方面，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我是陆航，我曾经在学校里普普通通，平平无奇，没想到在神秘界却是个天纵奇才！

我，膨胀了！

看来老天爷在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往往会给你打开另一扇窗户，活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也是个天才啊！

只是在平常人的社会中发掘不出实力，但现在灾难来袭，神秘界逐渐浮出水面，像我这样的天才终于能大放异彩了！

那些自以为很牛笔的人？

只不过是群垃圾罢了。

学霸？垃圾！

肌霸？垃圾！

麦霸？垃圾！

灭霸？还是牛笔……

黑色真炁如涓涓细流在他的体内游动，集中自己的念想，将它们汇聚到一个地方。

如果汇聚到拳头上，那么拳头上的灵炁便会加快运转，然后与其它地方的灵炁运转形成速度差，随即形成了一个小漩涡。

这种修炼方式很奇妙，灵炁漩涡在体内不断涌现，仿佛就是一团团小型风暴在凝聚成型，在灵炁剧烈运转的时候，陆航的体表就被一层淡淡的黑色念气包裹住了。

陆航心中暗想：这或许是一种可以不必进入恶魔化就能使用强大力量的手段？

因为恶魔化不可控，他试过主动调动恶魔化都失败了，两次恶魔化都是被动觉醒的，第一次是宗茜死，第二次是爷爷死。

如果通过运转念气的方法将恶魔之力间接地引导而出，那么就不必不可控地进入恶魔化了。

陆航觉得，念气的运转方法学会了，接下来就是如何使用武器了，你赤手空拳再强，也不一定敌得过有武器的啊是不是？

更何况新人测验的项目——刀剑神域SrdArtOnline2.0，最主要的就是看你会不会使用虚拟武器啊。

如果真实武器都能操控得好，那么虚拟武器也肯定不成问题了。

吃完中饭，两人再度来到天台。

陆航吃了很多，因为运转念气要消耗很多体力，所以特别容易饿。

他发现自己在修炼真炁、运转念气的整个过程中，自己的肉身也伴随着得到了蜕变与升华。

道法带来的好处仿佛是一种非常自然的馈赠，与修炼俱进，不必太过刻意去追寻，它便润物无声，滋养着你。

陆航现在练习起了挥刀。

关贞琳：“我发现你挥刀的目的性太强，专注是专注，就是身体太紧绷了，身体要放松，肌肉靠的是收缩发力，只有从放松状态瞬间变为绷紧状态，才能爆发出最大的动能，任何一次挥刀的动作，其实只是为了让刀更快地到达它想要去的地方。”

“这大刀太长了，这么长的武器，你不觉得它很不好耍吗？”陆航费力地喘气道。

“长怎么了？长有长的好处啊，我就是喜欢长的啊，你那里要是能再长一点，我也会更加喜欢你的啊，长的好处可多了去呢。”关贞琳脸颊微红，据理力争道。

陆航又挥出了几刀，关贞琳看了连连摇头。

关贞琳：“你要不要试试耍剑？”

陆航：“用剑好学一点吗？”

关贞琳：“是啊，剑是属于比较容易的兵器了，最容易的其实是斧，而最难用的是戟，但戟的杀伤力也是最强的，用好了便能够有一夫当关之勇，无人能当之势。”

陆航突然想起了他杀安杜马里时手中出现的一把黑暗之斧，无比契合他的手，用起来顺手至极，仿佛他就是为用斧而生的。

原来它就是最容易用的武器啊！

陆航：“斧？越好用的东西是不是越弱啊，也怪传说中从来没听说过几个用斧的高手……”

关贞琳：“确实没有几个，斧，不如枪的威名，也不如剑的圣名，但你非要说传说中……如果把神话也考虑进去，盘古大帝也是用斧的，所以用斧的一点也不弱啊。”

陆航：“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盘古大帝呢，开天辟地第一人，哈哈哈……”

陆航喜笑颜开。

这么一想，陆航突然觉得会用斧也是件很光荣的事情呢，不过他还是挺想学剑的，可能从小被一些武侠小说影响了吧。

陆航：“都说剑是百兵之君，招式千变万化，境界深奥莫测，一些剑术大师甚至可以草木为剑，无所不断，它竟然不是最强的？”

关贞琳：“都是那些文人剑吹乱编的，也许他们觉得剑佩在身上很帅吧，在实战中用枪的都能吊打用剑的，而且是碾压性质的，可那些文人剑吹总是幻想在修为提升上去之后，Uw.ｕknshｕｍ 用剑的可以觉醒剑气，成为碾压其它武器的存在，问题是你觉醒了，别人就不会觉醒吗？提升境界，难道不是换个方式继续被碾压吗？”

陆航：“原来是这样啊，那些小说里的用剑高手原来都是作者的脑补自嗨啊，亏我当初傻傻的很天真，还信了他们的邪。”

关贞琳：“枪为百兵之王倒还说得过去，因为枪的实战能力确实强，长柄大刀也是枪演化出来的另一种形式，虽然削弱了穿刺的能力，但是大大提升了挥砍的能力，算是有利有弊吧，而枪的最终形态是戟，所谓戟，集枪的穿刺，刀的挥砍，还有剑的挑等等为一体，兵器之尊——戟，这么说一点也不为过。”

陆航：“那么戟就是最强的兵器了吗？”

关贞琳：“兵器的强弱其实和兵器的种类无关，虽然从理论上说，戟确实比剑要强，但华夏出现过无数鬼斧神工的器匠，他们痴迷锻造剑，干将莫邪，鱼肠，七星龙渊，湛卢……寻常的戟又怎能和它们相比？也只有同样等级的方天画戟可以与它们一战，所以兵器的强弱与种类无关，只取决于它出自谁之手。”

陆航：“原来如此，琳琳你懂得可真多，不愧是我的女人。”

关贞琳：“少在那臭屁了，夸别人的时候又在往自己脸上贴金，还不快练习挥刀！”

关贞琳微微笑着，呵斥着陆航加紧训练。

陆航又挥了几次大刀，感觉还是非常的不顺手，动作依旧是那样的不到位，这个武器的难度系数特别高，主要是它实在太长了，不好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