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神龙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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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茜托起腕部，鲜血流动在手臂上缠绕，右手掌心凝聚出一颗地球仪大小的血球。

那是血魔法的力量。

她的视线紧盯关贞琳，警惕防备着，由于还未完全掌握这股力量，不敢贸然出击。

关贞琳没有理会，对着陆航用手一指，道：“你，做我的走狗吧。”

陆航一下子懵了，这是什么展开？上来就让人做她的走狗？当我没脾气的吗！

“不做…会怎样啊…”他弱弱地道。

“你说呢？”关贞琳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看穿了。

宗茜看到关贞琳像是在威胁陆航，瞬间五指用力成爪牙状，血球的压力暴涨，体积倍增，无数血流在上面环绕，搅乱。

关贞琳也不示弱，催动念气强化自身，淡淡的光芒护体，外放着令人颤栗的气息。

“我做，我做，你们千万别打架啊！”

这两人打起来，波及起来最受伤的肯定是自己。

“不错，非常明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走狗了。”关贞琳拍拍他的肩膀。

宗茜在原地沉默，陆航投诚速度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

“来，先叫声老大。”

“老大！”陆航把背都挺直了。

他恨不得给关老大揉肩捶背，感谢不杀之恩，而且非但没杀他，还收他做了小弟，难道是看上自己在法阵上的天赋了？

曾经解过无数△，一笔就能画出等边△，即使不用圆规也能画出规整的○，这些多亏了大天朝的应试教育。

区区一个六芒星又算得了什么？

说真的陆航本人也没有想到，按照无名炼金书上说的做了一遍就真的成功了。

“老大，你以后会罩着我的，对吧？”

“嗯，只要你乖乖听话。”

关贞琳肆意地捏着陆航的脸，把他的脸捏成狐狸捏成猪，玩弄了一会儿又看向他身旁那位美艳秀丽的女孩。

“小姑娘，要不你也跟我混吧？我看你天资聪颖，骨骼惊奇，是块做杀手的好材料，不如加入我们组织，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其它的我不在乎，只要能跟着陆航就可以了。”

陆航听得好感动，这算是表白吗？老夫差点就要流出两行热泪来了。

他感到经过那个仪式之后，宗茜对待自己的态度好像更生出一种依赖般的情愫，仿佛两人之间有了某种类似“契约”的连系。

“那就好办了，是吧？陆航小老弟？”关贞琳冲陆航使了使眼色。

陆航当然很上道，“宗茜，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大，她的名字叫关贞琳，职业是名杀手，以后你们俩就友好相处吧。”

宗茜木讷地点点头，很听陆航的话。

“既然咱们总算认识了，能不能说说关于你老师的事了？”关贞琳有目的地试探。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只要陆航同意，我就都告诉你，因为老师是他的父亲。”宗茜很坦然地道。

关贞琳本打算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她会这么配合，与之前判若两人，经过仪式后，间接改变了她的人格？

想来也属正常，仪式本就不可控，人格改变的案例也有，比如原本内向的德古拉伯爵亡使（吸血鬼）化后就变得异常疯狂。

“宗茜，你的老师是从哪里得到了那本记载炼金知识的书籍？”

“我曾听老师说过，那是他一次逛书店偶然兴起碰碰运气抽奖所得到的头等奖品，书店的名字好像叫‘新化塾店’。”

陆航惊了，难道就是那个离他初中不远的新化塾店吗？他记得上初中那会儿一直被学校安排到里面去买题册、词典、课外书啥的，他一直怀疑学校和书店背后有什么肮脏交易，长大后才发现真的是这样。

“尼古拉斯·弗拉梅尔重要的炼金手抄，记录着贤者之石的炼制方法，魔法世界里的禁忌读物，竟然能是书店抽奖送的？这也太随便了吧？”关贞琳满是怀疑与惊讶。

“你怎么不信呢？老师还因此免费拿了套上中下全册的《三国演义》，说是头等奖的福利，抽一送一，可把他乐坏了，即使过去很久，回忆起来仍是喜笑颜开的样子。”

关贞琳无言以对。

但陆航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宗茜说的都是真的，我记得中考要考四大名著，告诉了我爸之后，那天他真的带回来上中下全套的《三国演义》。”

关贞琳的额头浮出密集的黑线，像是凉风吹过落叶飘过身旁，她在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