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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这样吧。”
莱玛什扎将身子坐直,在沙发上找到一个更加舒服的角度坐在那里,歪斜着半个身子靠在上面,“不朽者……过去的死人,你差不多快活了两百年了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撑到现在都。”莱玛什扎将手指上的金色戒指把玩了一下。
里斯本特故意把兜帽放得更低,遮住他那张憔悴的面庞,虚弱和对新鲜生命永无止境的折磨让他更加痛苦,他现在光是直起身子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在一鼓一鼓的刺痛着,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压垮里斯本特,他或许也没想到在这里研究生命灵药是如此难以忍受——这不禁让他想到几十年前的时候,他还在莱弥亚城外的林地里散步,雪松的清幽味仿佛从未在他那干枯的记忆中远去,还有…………
“我的国王,你真会说笑。”里斯本特象征性的回了一句,他不需要多余的阐述。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或许……”索伦在一旁半缩着秃头的脑袋,自从纳迦什的学术著作被如数搬进这座地下室——监狱以来,他就像永不满足的豺狼一样,废寝忘食的学习着那些知识。
或许有一天,索伦终将会取代里斯本特的地位,那时候里斯本特的作用恐怕只是限于翻译和仪式的监督——但是索伦可以做到。这也是他一直所担忧的,他需要新的筹码,亦或者——逃出这里。
国王在继续询问了一些对于里斯本特而言无关痛痒的问题以后就带着那群随从离开了阴暗的地下室,就连一直很少离开的索伦都被带走,或许莱玛什扎那个家伙和索伦有该说的话要讨论一番。
沉重的木门被国王的冠军勇士关上,里斯本特再一次回想起几十年前的那场偶遇,雪松、灌木、林叶和花朵在清冷的月光下织成了一幅画面,那画面里斯本特一辈子都忘不了,努马斯的骏马驮着他散步在林间,鸟声不时从头顶传来,贸易大道的稀疏火光还可以在树木间望见。然后,他遇到了一个人,就在灌木丛里,但是不论他怎么回忆,那张脸的模样就像蒙在月色下一样,模糊了精致的五官,身上的精致衣物以及手臂上挂着的金环。他回忆着,就像是在干涸的湖底寻找着一粒不知埋在哪里的钻石,或许几十年已经足够他挖一遍,但是他还是无法找到那颗钻石的踪迹,于是回忆过去就成为了里斯本特在枯燥乏味而缺乏自由的研究中的寻找解脱的项目。
一无所获。
他总是这样评价自己的回忆,就像是打开了一扇破烂的窗户,再也关不上了,他不需要长时间的睡眠,但是疑惑、不解、不可理喻的思想浪潮总是会使他去望一眼窗外的世界。生命灵药带给他的超凡记忆能力确实很强,但是在没有喝到足够的生命灵药之后,这项能力也随之减弱。
“吱呀”
推开沉重木门的声音传来,打破了里斯本特的回忆。纤细的人影在昏暗的油灯灯光下看起来如梦似烟,虚幻的让里斯本特第一时间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当他第二次定睛看去的时候他证明了自己的眼力还没有差到那种程度——但是知道是谁以后他反而开始不安起来。
“涅芙拉塔,你来这里干什么。”
人影走进,涅芙拉塔的一双杏眼眯成一条缝,她抬起纤瘦的手,用她那如流淌的浓稠蜂蜜一般的声音说道:“你还好吗?不朽者。”
“呵,我想你最清楚不过了。”里斯本特带着些讥讽的意味说道,他不觉得涅芙拉塔会如此冒险的离开女宫中心来到这里,她肯定是准备做些什么事了。王后的手停在距离里斯本特额头前方几厘米处,里斯本特甚至能闻到那股熟悉而有些腻的熏香味。
涅芙拉塔将嘴角翘起,就像是阿萨芙的毒蛇看着猎物一般,这种感觉让里斯本特很不好受。“我们的不朽者现在有什么需要对我说的吗?”她把脸低下来,对着里斯本特问道,“咳,该死的,你还是像几十年前一样老谋深算。”里斯本特回答道,“不不不,不朽者,我现在可比几十年前更加有动力。”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觉得,乌索然和安卡特已经开始厌倦莱玛什扎那种缓慢地制取生命灵药的方法了,索伦这个老秃鹰一直渴望着进一步研究那些典籍,而他的想法也已经得到了某些成员的同意了。”里斯本特动着他那无力的下颚回应到,“这不出意料。乌拜德呢?他有没有提出什么意见?”涅芙拉塔追问道。
里斯本特扯了扯嘴角,回应道:“没有,那个老家伙就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自从他加入这个团体以来,就很少发言,一直在维持莱玛什扎需要的那种隐秘性,或许他能做的也仅此而已。”涅芙拉塔慢步走到研究桌旁边,从杂乱无章的桌面上取出一幅羊皮卷轴,上面复杂晦涩的仪式图案是里斯本特按照纳迦什书上的仪式复制下来的,但谁知道他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索伦对于仪式和咒术的研究速度比莱玛什扎花了几十年探索出来的还要多,这或许正是这个老秃鹰的用处,极强的学习能力和对知识的渴望。
里斯本特将虚弱的身体直起来,他将身上的衣物扯了扯,使得看起来不是如此凌乱不堪。
涅芙拉塔将那张卷轴塞回那堆杂乱的书页里面,随后将一个粘土罐放在桌子上。
新鲜的生命气息。
在涅芙拉塔把粘土罐的盖子揭开以后,里斯本特更加确信了他的猜测——鲜血,而且是来自于一个青年人的鲜血,里面富含的生命力足以让他回到可以基本战斗的时候——和他的哥哥莱玛什扎不同,涅芙拉塔对于鲜血的来源不那么敏感,虽然里斯本特很想知道她是怎样搞到那一灌鲜血的,但是涅芙拉塔也只会对他笑一笑。
她从桌上把一个酒碗拿起来,里斯本特能感觉到他那肿胀的脉搏发出兴奋的跳跃,心脏也开始激动的颤抖起来,他动了动沉重的下颚,本能而及其小心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喝吧,在几十年来只喝莱玛什扎给予你的羊血稀汤你也可以说是最惨的不朽者了。”涅芙拉塔将那盛着血红色液体的酒碗伸了过来,纤瘦的手握着酒碗停在里斯本特面前,在那一瞬间,他甚至能精准的嗅到那些跳动着的活力与生命力交互着在液面上跳起,僵硬的手臂就像灌了铅一样无法抬起,这种转换来的有些快。
将酒碗接过来,他尽可能克制住那种一饮而尽的欲望,但他现在本能的想象着通过光滑的酒碗表面感受到其中的生命力,如果能把那一罐都喝下去,里斯本特有自信逃出这里。
但话说回来,他还能跑去哪里?他有无尽的时间可以去完成他的研究,但是就像在这几十年间他所体会到的一样,他现在的郁闷情绪已经让他沉重不堪。而且就算他跑了,涅芙拉塔大可不必担心,因为就算是索伦一个人,研究出生命灵药也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还有涅芙拉塔这位接受过奈鲁女祭司训练的人才可以帮助研究,二人的能力并没有如此不堪。但是他还有一件事要去做,这种执念让他在几十年来一直无法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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