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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伦?”
里斯本特重复了一次,“是的,不朽者,我就是那个将会掌握更多知识的人,甚至比你们更加博学。”索伦的光头和长脖子令里斯本特想起了秃鹫。那瘦削而满是皱纹的脸、深陷的眼睛、鹰钩鼻、还有后缩的下巴,就算让他直接站在秃鹫之神的雕像基座上也不会有丝毫的违和感。里斯本特知道这个人是一百多年前从被毁灭的玛哈拉克来到莱弥亚的,但城里所有的神庙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而后他便投靠了出手阔绰的莱弥亚王室。此人拥有丰富的魔法知识以及莱玛什扎的其他盟友无法比拟的施法能力,这也就解释了他当初是如何迅速发现——并加入——国王的秘密团体的。
“你为何在这里。”
“哦,不朽者,我以为你那天才的大脑和你的生命一样不朽并且充满活力,结果也只是外表光鲜罢了。”索伦深陷的眼睛盯着里斯本特兜帽下的阴影,琥珀色的眼瞳同样盯着索伦,“涅芙拉塔——不,你最早是跟着莱玛什扎的,对吧。”听到这个回答,索伦“咯咯”的笑了两声,他的声音就像是腐烂的秃鹫的声带,透风而沙哑。
“莱玛什扎太懦弱了,他给不了我需要的东西。”索伦将书放下,端起桌子上的那碗鲜红色的液体,像是故意的一样,特意在里斯本特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那股血腥味压入他的肺部,“哦哦,对了,我还记得你们这群不朽者还需要东西来维持你们那身体——是什么呢?真是的,年纪大了有些健忘…………”他一边说,一边将那碗鲜血不断在里斯本特面前像是炫耀一样,捧在手里。
此刻里斯本特几乎遏制不住内心渴求鲜血的欲望,他将双手隐藏在袖袍下,手指死死的掐住手心,他竭尽全力不去想关于鲜血的想法,但是那股充满生命力的味道不减反增,他能感觉到更加强烈的欲望驱使他去一把夺过索伦手中的鲜血——但他不会,在高塔的生活让里斯本特对于如何克制自己的欲望有了很深的了解,虽说这只是正常的反应。
见里斯本特没有什么反应,索伦也是有些无趣的放下了手中的碗,他将下巴收了一下,发出咽下口水的声音,随后用还算过得去的嗓音说道:“好吧,不朽者,欢迎来到监狱——至少我是这么称呼它的,你可能会在这里待上一辈子——不对,你不会死,是吧,而且…………”
他没有说下去,深邃而狡猾的眼睛闭上了,随后若有若无的吐出一句:“亦或者,你会得到解脱的……”
“有什么意义?”里斯本特将沾染着丝丝血迹的手指用袖袍擦干净后问道,“没意义。”索伦看了看旁边书架上那一排排陈旧而充满禁忌知识的书架,补充了一句:“无上的意义。”说着把那一杯乘着鲜血的碗捧了起来,递给里斯本特,“喝吧,囚犯,如果你认为有毒的话,你可以选择不喝。”
接过碗,晃动的液面呈现出他的脸,那是一张坚毅却充满沧桑之感的脸,琥珀色的眼瞳在猩红色的液面上看上去十分奇怪,他想起了在第一次得到猩红色的生命灵药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当地小贵族的最小的一个儿子。
不论如何,他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当有些凉的鲜血带着深厚的血腥味进入他的咽喉时,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由衰弱而再一次变强,这种由衰到盛的变化使他几乎贪婪的饮下每一滴碗里的鲜血,一点又一点,几乎是在痛饮鲜血,这时的里斯本特恨不得再来一杯——相比于全盛时期的他,现在的他还是很衰弱,但是已经比先前高了几个量次。舔干净嘴角残留的血滴,他能更敏锐的感觉到周围流转不息的魔法之风,哪怕是索伦慢颤的心跳声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沉重的呼吸,角落边匆匆吓跑的老鼠的脚步…………
“好吧好吧,不朽者,看来你要跟我一起工作了。”索伦慢慢的翻开一本厚的令人发指的书籍,沉重的书本发出响声,他拿起一只放在旁边的笔,在莎草纸上面快速的写上一些尼赫喀拉的语言,随后抬起看似沉重无比的光头,说道:“现在,我们需要谈谈生命灵药的问题了。”
和索伦的研究是一项奇怪的工作,他充斥着意见与冲突。这名学者对于知识的理解是里斯本特无法理解的怪异,他总是在里斯本特念出某些原料词汇的时候很小声的吐出一句关于这种原理他所知道的相似药效和抵消的药品名称,在两天来里斯本特有意无意说出的几百个词汇中索伦总是能很快速的接上并且最后讥讽一声,但是他的笔却没有停下,并且在他认为不正确的步骤上划上一道横过去的粗线。即使里斯本特很不想将那些热烙铁一样的词汇从舌头上吐出,但却无法做到将一切都说错,他能做的不是给予索伦研究真正的生命灵药的原料和步骤,谁都不会如此,于是从纳迦什九卷书中抽出那本里面所提到的原料时他会或多或少说一些不关紧要的东西去掉——虽然后果连纳迦什都没有告诉他。
但是索伦的研究能力还是让里斯本特吃了一惊,哪怕是特意做出的符号仪式,索伦都能略知一二,并在书上写下正确的原料名称和剂量,以及仪式的阵型和重要性——但也只是略知一二,主要的翻译和提供信息还是里斯本特的工作,但是索伦的学习能力确实不容小觑,这也让里斯本特感受到了一股不安感。
几十年过后,地下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当里斯本特从简易的木床上睁开眼睛时,一盏油灯亮了起来,橙色的光和融化的牛油味充满了整个空间,“国王,这就是不朽者了。”他听到索伦用低沉的嗓音说着。
索伦哼了一声,弯下腰盯着里斯本特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一只秃鹫一样丑陋。随后干巴巴的说了一句:“醒着的。”他那又黑又小的眼睛眯了起来,“亦或者…………”
没有给索伦说下去的时间,里斯本特支起半个身子,他从兜帽的阴影下看到了索伦那张老脸,以及国王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酒碗则沉重的落在一旁的桌子上。“不朽者……很快,我们就是新的不朽者了。”他能听到莱玛什扎的话语,肥腻的嗓音,而国王本人恐怕没有如此。
几十年来,靠着弱效的生命灵药,索伦和国王的阴谋组织勉强可以维持最低限度的“永生”,而里斯本特得到的鲜血却是少之又少,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力量相较于几十年前更加弱小,连索伦都可以轻松捏死他,但是里斯本特现在只有等待,他在等着矛盾激化的那一刻。
莱玛什扎对于生命灵药的制作方法有些许插手,他对于是否完全采用纳迦什这位篡位者的仪式来制作生命灵药有抵触,而制造出来的生命灵药效果很差,和涅芙拉塔与索伦预期的效果完全不相同。而里斯本特也由于和索伦一起研究,那种他心里一直念想的完美生命灵药一直无法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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