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世界树的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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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自己创立的剑术吗？嗯……杀人之剑吗，不错，但这剑术要求也高，速度、力量、身法，缺一不可，但最重要的却是要在战斗中保留理智，倒是十分适合你的剑术。换个人来根本来不及使用就会被敌人先一步干掉吧。所以你打算取什么名字？】

【蛇心流，如蛇一般冷酷，只求一击必杀吗，不愧是伽古拉呢。】

红荼的声音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当初为什么不同意教导御言剑术呢？因为这套剑术不是谁都可以学习的。

而那个自称看了几遍就记住了一些招式的少女，就是因为这套剑法死去的。当时拒绝的理由，此刻确然成真。

但他没有教她任何一招一式，也就忘了向她强调这有多危险。

战争还在持续，伽古拉也在不断地攻击着一只只巴力西卜，第一次，他的攻击中失去了冷静，变得疯狂了起来。

在未曾经历过之前，“牺牲”只是一个轻飘飘的名词。直到这个名词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战斗中，他的视线一直定格在那个逝去的生命上，仅有的回忆再次清晰。

【你的内心受过创伤吧！】

【我想变得强大，为了保护女王陛下。】

【师父！】

【师父！】

【师父！】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从勇士之巅开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

被光拒绝，被搭档抛下，现在，他面临生离死别……

疯狂的伽古拉一刀将一只巴力西卜砍退，又迎向另一只。

他的脚边已经躺了不少的巴力西卜尸体，但他的战斗没有停下。他不能停，也不想停。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酝酿，等待着破土而出，等待着发泄出来。

痛苦吗，怨恨吗，愤怒吗，绝望吗……

无数次的内心诘问，无数次的自我厌弃，无数的嫉恨与不甘，终于在这一刻，借着少女的死所引发的伤痛一齐爆发了出来。

暗蓝色的能量呈焰状，在他身上浮现又消失，恍瞬之间，战斗的不会那个身穿黑衣的强大战士，而是一个……魔人。

无意间投来视线的森罗愣在了原地，立花若有所感地看来，顿时呆愣着忘记了哭泣。

但伽古拉没有在意，他依旧在战斗，战斗，战斗……

力量，若我有足够的力量，力量……

【是谁背叛过你呢？】

【是我自己。】

【伽古拉，黑暗是能与光匹敌的。】

……如果有足够的力量，我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去了。我要……更多的力量！

一瞬间，蓄积已久的东西终于喷涌而出，他呐喊了出来。

在寒风呼啸的寂寥山谷，在尸横遍野的巴力西卜中心，黑衣的战士身形开始被什么东西所扭曲，最终变为了另一个模样。

狰狞可怕的面容，橙红色形状古怪的软甲，以及湖绿色的眼眸……

他抬起手中的长剑，依着剑身的映照，看到了自己此刻的面容。

魔人……他曾经在红荼身上见到过类似的模样，这是……黑暗的魔人。

黑暗……的力量吗？

伽古拉看了一眼还在于怪兽苦战的欧布，视线一偏，看到了那颗屹立的生命之树。

……

“啊……”红荼的注意力并没有一开始就放在伽古拉的身上。

因为世界树的骚扰，他的注意力难免会偏移，一会儿落在才气身上，一会儿在众位奥特曼身上，又或者是在库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