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司机有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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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引擎’的前进方向，既是无序混沌的，也是有序可以大概估摸的。”塔塔向霍牧解释着，为什么靠时空跳跃找不到地球的原因。

“霍牧你知道时空跳跃的原理，每次跳跃都是我们留在‘原地’，相对空间随着他们的时间运动离开。”

霍牧点头，这一点他当然知道。

塔塔继续说道：“时间运动是个圆，所以从某一方面来说，只要我们一直留在‘原地’，那么在N段时间之后，我们其实还有机会回到我们曾经离开的地方。”

霍牧再度点头，这一点上塔塔也没有说错。

“那么问题就来了。”塔塔摊手问道：“我们现在的真实空间位置，还在原先地球所经过的历史位置吗？”

霍牧疑惑的望向塔塔，他一时间没想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塔塔挥舞着双手，比划着：“500年来‘家园号’早就伴随着其他星域、时间圆环的流转，偏离地球历史空间位置不知道有多远的距离。”

“所以，无论你在这个位置跳跃过多少次，都不可能在跳跃回曾经的银河系附近，甚至我们的现在的位置，都有可能不在银河系的本超星系群历史位置上。”

霍牧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有些难以置信。“我们怎么可能偏离那么远？”

塔塔耸耸肩，言语轻佻地说：“这是地球人的锅，他们一开始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在宇宙中肆意撒欢闲逛。”

“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地留在原地，没准还真有可能回到地球附近，可他们偏不……”

“他们不止一次地搭上过与地球，与银河系无关的时间环，时间早就把他们带到了远离银河系的轨道区域。”

“等他们醒悟过来时已经晚了，他们没有回到地球历史轨道的办法。并且因为无法靠‘时光引擎’进行精准航行，甚至连回到银河系附近都不行。”

说到这里塔塔劝道：“霍牧，放弃去地球的想法吧，这就是个坑。”

“你想靠‘家园号’前往地球，就必须精准地冲破一个个时间区，逐渐向银河系，向太阳系靠拢才行。”

“想要找到地球的难度，就像是让一个又聋又瞎且没有使用过弓箭的人类，去射一只藏在靶子背后的苍蝇一样。”

“这已经不是难不难的问题了，而是道不道德的问题。”

塔塔最后又诱惑道：“与其浪费那时间，我们还不如坦然享受生活，比如~我就觉得‘法拉第聚能池’的想法就很不错。”

“塔塔你又想骗我，你就是不想去地球而已。”霍牧不相信某不良机器人的话，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父亲们又为什么把他创造出来。

地球人会衰老，生命会走向尽头。人造人不会衰老，人造人理论上是永生的。

父亲们不就是想让永生的自己，在漫长的岁月里找到地球，回到故乡吗？

塔塔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他是不想去地球来着。不过，这次他可没有撒谎，话说，他的信誉已经降低到如此地步了吗。

“霍牧，我这次真的没有在撒谎，你不相信我，总要相信你手里的权限吧。我有没有说谎，你一试便知。”塔塔继续劝道。“而且这件事情啾咪可以作证，在它的知识库里一定也存有那份信息。”

听到这话，霍牧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塔塔敢拿权限说事，就说明他对自己的话有十足的信心。加上有啾咪作证，那基本上可以证实对方并没有在撒谎。

“塔塔，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没有可能找到地球，那父亲们为什么还要把我制造出来？”一时间，人造人少年对自身存在的意义产生怀疑。

塔塔见此瞬间慌了，他之前不说就是害怕霍牧会这样。

塔塔是看着霍牧被一点一点设计制造出来的，无关乎权限与命令，觉醒自由意志的他早就把这个人造人少年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看待。

塔塔讨厌地球人，不仅是因为人类‘奴役’他百年，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厌恶人类的自私。

明明知道回家是不可能的，明明知道再找到地球是一件多么不现实的事情。

可那些地球人，那些人类。为了能够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死亡，他们竟然制造出一个永生的人造人帮他们承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