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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希望,在敲响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时彻底被砸碎了。尤莎菲亚从早晨就没有露面,在没有她的教室里枯坐的每一分钟对于静来说都是莫大的折磨——时间一点一滴并且毫无意义地流逝,让静想起死囚的手腕上,被割开的伤口里,同样一点一滴流下的鲜血。可她仍然觉得有希望,尤莎菲亚——那个意大利女孩,现在大抵正在自己的宿舍里如同金毛猫一样柔软地舒展着肢体,在烤三文鱼、鱼子酱和白面包的梦(关于梦的这部分,是静臆测的)里笑着幻想老教授须发戟张的脸吧?她醒来之后就会用爪子揉揉脸,慢吞吞地、优雅地洗漱梳妆,打理自己,然后踩着上午的阳光来赴魔术师的约——应该是这样的!静早就在脑海中单方面为尤莎菲亚安排了完美的行程。
但是那只可恶的猫整整一上午不仅放了教授的鸽子,也放了静的鸽子,让后者坐禅般地坐在教室里仿佛长满了钉子的椅子上,而中间还被那个老教授抓了个正着,并且施以了毫不留情的唾沫攻势。
无论从什么意义上来讲都糟透了。午休时间同班同学的笑闹嘈杂声听在静的耳朵里无异于猪猡的蠢叫,她恨不得像屠宰场里浑身横肉的屠夫一样,在沾血围裙上擦两把油腻腻的手,抄起身边油光锃亮的刀向那些吵闹的猪猡们斩去——
但是静的身边只有萎缩得不像样子的书包,而那里面不仅没有刀,就连一本书都没有。
“我上学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在嘀咕了几句那个F开头K结尾的词之后,静软软地趴在桌子上,开始扮演起了桌布的角色,懒懒地嘀咕道。
“一般来讲,是为了学习吧?”身边传来一个清澈凛冽的声音,让人想起西伯利亚的雪松,静就那么趴在桌上扭着头乜斜着眼把视线丢了过去,然后看到一个似乎是刚好路过她身边的,抱着一摞书的黑发女孩,光滑笔直的披肩长发一丝不苟地拢在耳后,和静自己大同小异的东方脸庞,不过对方有着一双弧度高傲的凤眼,倘若说如果亚洲式还不能准确描述的话,那么“中国式”就显得十分精准了。
“真适合穿旗袍……”静看着对方的脸,喃喃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想说这个班级里留学生真多啊。”静揉了揉眼睛,面条也似地抬起身来,“什么啊,这个学校真的有这么好吗?”
“在您乔斯达大小姐的眼里当然算不上什么喽,但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眼里,圣切斯特学院就已经算是一流的学府了,以世界的标准来讲。”女孩没好气地、带着点中产阶级提到上流社会人士时往往都有的一点儿羡慕和一点儿不屑这样矛盾的神气,甩了一下头发来表达自己身贫志坚的气节。
“以世界的标准来讲……唔,哈佛牛津什么的?”静下意识地道,而对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在静的斜后方——“这话就像是在说‘没有面包吃的话可以吃糕点嘛!’,天真无邪也要有个限度哦,乔斯达小姐?”黑发女孩露出了警告式的笑容。
“啊,不过你是中国人吧?英语说得很流利嘛。”静来了兴趣,转过身去老大不客气地趴在自己后面那一桌的桌子上,眨着眼睛,似乎想要拿这个陌生的同班同学来稍微治愈一下尤莎菲亚毁约不至的心碎感觉,“叫什么名字?”
“唐青。”似乎是生怕静听不明白似的,黑发女孩口齿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发音,“毕竟是爸爸国,嗯……我是说,入乡随俗。”在说了一个静难以理解的词以后,唐青连忙改了口,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
“呐,说句中国话嘛。”静继续侵占着后面的那张桌子,兴奋地看着唐青,“我还没听过正宗的中国话呢。”
用看关在笼子里的黑熊一样的眼神全身上下扫了静一遍之后,唐青耸了耸肩,说出了三个发音,静没有发现她带着点恶意的笑容——如果乔斯达小姐知道在中国有一只惨遭硫酸泼脸的熊的话,那么或许就会对唐青这种笑容有所反应——“你大爷。”
“ni-d-ye?”静生硬地重复着,然后追问道,“什么意思?”
“yr-big-grndfther.”唐青的眼神有点偏移,“中国人特有的一种打招呼方式,大概。”
“乔瑟夫爷爷?嗯他的确很大个,恐怕得有一米九以上的身高吧……”静沉吟着,而唐青的脸则看上去像是仲夏夜的青蛙一样,双颊鼓鼓的,看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把什么东西藏在颊囊里了一样,比如说爆笑。
“唔,中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静干脆搬了把椅子挪到了唐青的旁边,后者有点嫌弃地往反方向靠了靠,但是静却毫不在意地侵占了她让出来的这块地方,好奇地问道,“我还没去过亚洲……是不是每天都只吃泡菜什么的?”
唐青看了看手里的书本,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把手里这本硬皮烫金的厚重学术书籍直接扔到静的脸上去,好让她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知识的重量,但掂量了一下静的姓氏,“乔斯达”那三个字的重量之后,她叹了一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你说的那是韩国。”
“呃,那就是每天都吃放着鱼肉和其它东西的米饭团?”
“那是日本。还有那个玩意儿叫寿司。”
“诶,那么中国有人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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