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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第3部的小同人——嗯,怎么说呢,也有一些第二部的成分吧。
在贺莉还小的时候,有那么一次,父亲乔瑟夫曾经送给她一件十分特别的生日礼物。那并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非常珍稀,在哪里都找不到的东西——不,从某种意义上,这个“生日礼物”或者真的是如此吧,在哪里都找不到,在哪里都买不到,再也无法得到另外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东西了。
那是一条缎带,一条乔瑟夫·乔斯达先生自己亲手制作的缎带,有着不太适合女孩子的交错三角形花纹。据乔斯达先生自己说,编织这条缎带的技巧是他向妻子丝吉Q一点一点学的,而为了准备这一份礼物,乔瑟夫足足提前了三个月开始学习,哦当然了,在这坎坷的学习过程中,乔瑟夫自然也留下了许多失败的足迹——每当贺莉看着父亲所做的那些手工简直粗糙至极的失败品,再比照自己手里的那条虽然还是很粗糙,但已经好了不少的缎带时,总是会露出一丝意味复杂的微笑。
温暖么?是的,那无疑是令人感到温暖的,可是这个笑容背后的复杂意味,却来自这条缎带所象征的更加复杂的意味。它用乔瑟夫年轻时代的鲜血、泪水、悔恨,还有那被生命与死亡的间隙所隔断但依然牢不可破的羁绊做了自己的底色,用曾经的波纹战士,现在的纽约房地产大王在工作时温柔的眼神当做了为它染色的颜料了,仿佛乔瑟夫的手指——无论是有温度的还是没有温度的——所触及的这一小块普普通通的布料上,承载了一个人的生命与另一个人的回忆一般沉重。他无法轻易地拿起它,而每当乔瑟夫凝视这条缎带的时候,总是会想起……
残破的阳光照耀在同样残破的废墟上,在一片被摧毁得十分彻底的瓦砾中沉睡着一个同样被摧残得十分彻底的生命,废墟正中央的那块石头看起来有微妙的十字形状,让乔瑟夫回想起每个教堂上都悬挂着的十字架,以及上面受难的耶稣。
现在,基督耶稣为了世人所流下的鲜血正在从这块岩石的十字架下慢慢洇出。
同时破碎的还有那个血红色的泡泡。
那个泡泡……
这一幕曾经在很多年以前都作为不是梦魇的梦魇,夜夜造访乔瑟夫的梦境。
而那一天,乔瑟夫珍而重之地捧着那条小小的缎带,也捧着他的一整个青春与另一个人的一整个人生,将它轻轻地打开,系在自己女儿的头发上,一如当时穿过废墟破碎的窗户,照射在破碎的十字架上的,破碎的阳光。
那窗户并不是教堂的彩窗,那十字架也并不是多么神圣的十字架,可是乔瑟夫的神色中却如同最为虔信的信徒一般虔诚——不,他是真的相信这条缎带以及它所承载的东西可以带给自己的女儿以好运以及勇气。
“知道吗,贺莉……”
乔瑟夫在自己的女儿耳边低声喃喃着,钢铁的手指抚摸过她柔顺的发丝,“这条缎带……这个花纹……对于我而言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
“你说是吧,西撒……”
当时年幼的贺莉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低声所呢喃出的那个名字是谁,但在知道了父亲的过去之后,小小的女孩忽然对于自己头发上这条并不可爱的缎带有了全新的认识。现在它在她眼里,是那么的……沉重,以及更加不可思议的……一种全新的感触。
她无法描述出那种感触,它就像是忽然从眼中决堤的泪水,搅动着整个心湖,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柔软了,融化了,让她想要哭泣,但是却无法哭泣,只能以慨叹来代替这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由她的父亲连带着当时所未出生的她的份儿一起所流尽了的泪水。
乔斯达家族与齐贝林家族的因缘,被洒上了太多的鲜血与泪水,到最后几乎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描述,只能以一句多么空洞却又多么无可奈何的话来给它做一个总结,倘若如果在齐贝林家族三代人的墓碑上将它铭刻下来的话,不知亡灵会不会流泪呢?
——这奇妙的、血的命运……!
而恍惚之间,乔瑟夫似乎看到,一个背影站在他的面前,贺莉的身后,而那个身影却业已模糊了……是因为这只是由于思虑过度而出现的、简单的幻听么?还是因为已经充溢在乔瑟夫双眼中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义肢冰冷的钢铁与泪水灼烫的温度一同烧蚀着他的胸膛,让他只能看到那一头阳光般的金发与绑在额后的那一条,有着同样颜色花纹的头带。
“西、撒……”这两个字,始终也没能说出口,而那身影似乎却听到了梗在乔瑟夫喉头的音节一般,也没有转过身来,就那么直接抬起了一只手臂。
——我听着,我听到了,我一直在听啊,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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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时光流转,很快乔瑟夫已经不再年轻,岁月的痕迹悄悄地爬上了他的额头与脸颊,而贺莉也很难再称得上是青春了,已经嫁为人妇的她在乔瑟夫的捶胸顿足之中与那个叫做空条贞夫的日本音乐家生下了一个儿子,而在这个小家伙出生之后,老乔瑟夫就立马一改之前的一副怨妇样儿,颠颠地凑了上来看着自己的这个孙子。
很快,这个孩子——承太郎——也长大了。在他小学毕业的那一年,贺莉将很多年前父亲给予她的那份礼物,同样带着那沉重的希望系到了承太郎的腰上。
“这条腰带能够带给你勇气……还有幸运,乔乔。”
母亲的唇贴在孩子的额头上,而希望的种子也就此种下。乔瑟夫不知道贺莉有没有将西撒的故事告诉承太郎,但是业已老去的乔瑟夫却并不打算将这个故事作为睡前的调剂讲给自己的小孙子听。
这是我一个人的青春,我一个人私藏在心中的回忆。
那时的乔瑟夫就像是偷偷把自己所做的拙劣的杰作——例如草编的小玩具?用蜡笔涂抹的稚嫩的画?亦或者一句不想和任何人说的话,一个珍藏在心中远比喊叫出来更有力量的音节——藏起来的小孩子一般,彻夜地默念着那个名字,那束阳光,那块石头,那条头带,还有那个……血红色的泡泡。
但是笼罩在乔斯达家族头顶上的阴霾还远未消失,那个沉睡在海底一百年的噩梦,如今又再度醒来。于是一行人踏上了前往埃及的旅程,这一走,就是整整五十天。
最终,乔瑟夫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那是DIO的手指,也是自己祖父的手指,而那一直跳动在自己胸腔里,流动在四肢百骸的、生命的温暖,就此慢慢消逝,直至陷入永恒的冰冷之中。
在这一刹那,年迈的乔瑟夫居然奇异地并不感觉到恐惧或者是绝望。
反而有一种奇妙的……安宁与喜乐。那是轻飘飘的解脱感。
西撒……我终于能够和你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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