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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树掩映之间,院墙之中竟然有楼阁隐现,走近一看,却非人家,而是一处山间古刹,山门高悬的红漆匾额上有三个斑驳的绿字:灵隐寺。
不过,如今大穹王朝道门兴盛,和尚都吃不上饭了,改行的改行,跑路的跑路了,古刹早已破败。有无数和尚不愿放弃自己的信仰,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去了大雄王朝,毕竟那里是佛国,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化不到缘饿肚子。当然,也不是个个都那么虔诚,心思活泛的投机分子,选择了弃佛从道,也混的风生水起。
毕竟,这个世界还是凡人多,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灵根,可以修仙辟谷。
活着,是他们唯一的目的。
寺院之中古木苍苍,遒劲的古松若龙盘虎踞,数点寒鸦静立枝头,听到脚步声,扑楞着翅膀,发出了萧瑟的低鸣,落叶满地,颇为凄凉。
不过,更让纪缘诧异的是,这座古刹之中并无佛像,只有五尊半人高的泥塑蹲在神台上,因为年深日久,早已残破不堪,但也能看出来,不怎么像人形。其中唯一有半个头的泥塑,细看却像是老鼠脸,透着几分诡异。
寺院并不怎么大,只有大殿和一个偏殿,偏殿里有一张腐朽的板床,旁边堆积着木箱子和锅碗瓢盆,积满了灰尘。
纪缘用扫把清了一下大殿中的灰尘与蛛网,对元瑶说:“你去捡一些枯枝,我去淘米。”
不久,大殿中生起了火,外面虽然酷热难当,但大殿之中却异常阴凉,纪缘在煮黄粱,元瑶在一旁打瞌睡,纪缘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瓷枕,递给了她:“你睡一会儿把。”
“不睡,你是不是想趁我睡着了,吃完黄米?”
纪缘也不和她计较:“不睡算了。”
他就要将瓷枕收起来。
元瑶却急忙将青花瓷枕抱了过去,大眼睛扑扇着说道:“那你不准偷吃,熟了一定要叫我哦。”
“话真多,我什么时候让你饿着了?”
“嘿嘿,那我睡了,记得叫我。”
长途跋涉,让她幼小的身体疲惫不堪,头靠在瓷枕上,就睡了过去……
※※※※※
元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看见到了无数宏伟的宫殿,雨夜之中,一个黑衣的宫装美妇抱着她,在电闪雷鸣之中狂奔,身后似乎有一个可怕的鬼影在追她们,宫装美妇浑身被雨水浸透,湿淋淋的头发沾在脸上,眼圈儿发红,她发出了悲凉的哭泣,精致的下巴上不断有水珠滴落,分不清是泪是雨。
“大剑尊,我跟你回去,你放了瑶儿吧,她是无辜的啊。”
雨幕的幽雾之中,一个身披黑斗篷的人缓缓走来,他身体笔直,双手低垂,背上有一把无鞘重剑,每走一步,脚下的雨水都会被踏出剑花,雨不沾衣,水不湿鞋,透着冰冷肃杀之意,他拉了拉斗篷的罩帽,露出了半张惨白的脸,一双眸子在夜色下透着淡淡的银光。
他开口了,声音沙哑。
“你可以走,她必须留下。”
宫装美妇发出了绝望的哭喊:“为什么,你们要赶尽杀绝呢?”
黑斗篷人没有说话,他抬起手,缓缓取下了背上的重剑,他竖着阔刃大剑,五指握了一下。
刹那。
雨幕,一颤。
黑衣宫装美妇瞳孔一阵收缩,她低头,只见腹部一个血洞,鲜血汩汩流动着……
她一手抱着元瑶,一手捂住着伤口,热乎乎的液体在指缝涌动,不断沿着白葱般的指尖滴落,她无力的往前挪动着,死亡侵袭而来,她更绝望的是无法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黑斗篷人提着重剑,用沙哑刺耳的声音说:“黑水玄姬,认命吧!”
宫装美妇白净的脸极度扭曲,她不断地挣扎着,鲜血浸入五脏六腑,喉咙中发出了咯咯声,不断有血珠从嘴角滴落。
漆黑的天穹下,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堂堂一代大剑尊,竟然对女人和孩子下手,还真是名门正派的手段啊。”
黑斗篷人停住了脚步,他抬眼看向了漆黑的天际,用冰冷沙哑的声音说道:“不知是何方道友,这是我剑门恩怨,还请不要插手。”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道从远处走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草鞋踩的水花四溅,头上顶着破边儿草帽,腰间系着一根手臂粗的麻绳,斜插着一根又黑又细的木棍儿,手里拿着曲里拐弯的旱烟杆,烟锅里的火星忽明忽灭。他走的很急,山羊胡乱抖,弯腰驼背的,又咳又喘,就像一口气倒不上来,马上就要嗝屁似的。
黑斗篷人看了一眼百衲衣的老道,只有练气境三四层的样子,枯瘦如柴,身体单薄的像是纸片一般,摇摇晃晃,站立不稳,雨滴似乎都能将他打翻在地。“道门与剑门,素来井水不犯河水,道友何必多管心事呢……”
“放你娘个萝卜屁,天下人管天下事,老道我,最看不惯欺负女人孩子。”
老道掐着腰,吸了一口旱烟枪,旋即,便咳成了一团,瘦小的身体都快弓成虾米了。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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