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起做晚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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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麦浪一语成谶，真有老人死了，没有被系统检测到，偏偏这个人还是吴雄。

又问了些问题，看那瘦高个妇女已经开始不耐烦，直接拿着扫帚把灰往孟方腿上挥，他只得翘着嘴从理疗按摩所退出来。

从女人那里得到的信息，在大约二十天前，来了家保健器材商，想卖一种专门针对老年人的磁疗保健器，在与吴雄协商后，在理疗所里摆了六台，免费供老年人使用，时间是十天。十天后，这家器材商做了最后一次宣传，并在现场卖掉十多台磁疗器后，转战阵地了，那天也是吴雄最后一次来理疗所。

由于是免费使用，所以那十天里，有非常多的老人来理疗所里试用，连带的，连理疗所自身的设备和按摩服务都跟着红火了几天，可以说是座无虚席。

可能那仪器确实不错，再加上很多老年人那奇怪的占便宜心理，当然，也可能出于他们无所事事的生活状态，总之，六台磁疗保健器到了后期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每台后面都是排着长长的队。甚至有来晚一点的人，等到天黑都排不上的地步。

到后来理疗所的几个员工想出个办法——发号。每天早晨门一开，按着来人的顺序发号，每天早上和中午，每台仪器各发二十个号，再后面来晚的人，没拿上号，就不用白等了。省得这些老年人一等就是大半天，累出病来在理疗所扑倒，理疗所反而要赔钱给人家。

磁疗保健器应该是没问题的，听说在邻近县市和底下好些乡镇都做过宣传，而且据瘦高个妇妇说，理疗所旁边就有一位邻居大爷以前买过，用了半年了，现在还在用。这东西能治多少病，治不治得好，都不好说，但肯定不会治死人。

孟方算了算，就算那十天中，每天能排上队的都是同一批人，也有二百四十个老人，总不可能这保健器还能自己分清谁是独居的，谁不是独居的，然后放射某种秘密武器把独居的杀死？但独居的，肯定也不止已经死掉的四个人，那么下一步，还会有人死亡吗？吴雄死之前，吴兵已经回到家中，这算不算独居呢？还是说，这件事和吴雄本身有关系？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孟方回到公墓小楼。

小楼底层的工作人员早就下班了，整座楼寂静一片，只偶尔传来楼后面的小黄发出的呜呜声。

孟方先例行去公墓里转了一圈，出来前又抬头看看老区的墓地，还好，今天的老区墓地除了坟墓和杂树，空无一物，无人无鬼也没有吕思思，整座坟丘在悄然漫起的暮色中，透着深邃与诡秘。

走回小楼前，看到楼梯口站着个人，是安悦。

“我看你在里面巡逻，就没叫你。看，我给你带了排骨，不过还得做，你会做红烧排骨吧？”看来今天她心情不错，虽然可能永远也做不到小鸟依人，但至少现在是笑容满面。

很想说“做饭不是女人的事么？你带两斤排骨来就是想我做给你吃？难道不应该是你在家做好了，送来给我吃？”到底孟方还是没勇气说出来，面对这位女汉子，他经常有一种老虎吃天——不知从哪下嘴的感觉。

特别是第一次遇到吕思思那天，她莫名其妙泼他一身面的事，到现在还是他心头的阴影之一，生怕哪天一言不合，她又拍他一脸什么东西。女人是老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