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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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短暂而又漫长的生命中,总会有一首歌,时常在你的心底响起,总会有一段旋律,在你的脑海时常弹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或许会偶尔哼几句;在回眸往事的时候,你也许会拨几根弦;当你散步在时间的长河边,你也许会回望往事,掬起一把青春的流水,一起掬起的,还有那诗一般的情怀。
当夕阳的余辉悄然遇见缓缓升起的夜幕,而散发出暧昧的淡紫色,在人们视线中消失的时候,秀才早已坐在灯光明亮的社科阅览室里的33号桌,伏案疾笔。
沉静而专注,耳畔除了笔尖传来的沙沙划纸声,他似乎屏蔽了其他的一切声响,眼睛里除了书上的一个个跳动的字符,他似乎看不到别的任何什物。
“这里有人么?”一个有着珠子落玉盘般清脆而又带着京味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没有,”秀才的回答简单直接,头也没抬,然后又专注的推导着纸上的公式。
一位女生似乎在身边站定,打开背包,拿出文具盒和一本厚重的书,然后再拿出一个记录本,分别打开书和记录本,右手拿着笔,然后坐下了,就这样安静的看起书来。
不久,仿佛是几分钟,或是几秒钟,或是一刹那,秀才的鼻尖传了一股若无若有的奶油芳香,似乎还夹带有一丝茉莉花的淡雅清香。
秀才不自觉的让鼻孔吸了两下,想要更多的捕捉到这股若无若有的香味。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南太平洋一带极为普遍的缅栀花之香,这个俗称鸡蛋花的野花,有着风车般的五片花瓣,浑圆纯白芯透鲜黄。
由它制成的香水,清淡典雅,散发着海洋暖风拂过的大自然的味道。
嗅着细丝般丝滑细腻的雅致香味,仿佛能让人感受到来自另一半球的海洋气息和大自然的明媚纯净。
秀才循着香味的丝线,微微的偏过头,瞥了一眼过去,是她!
正是那位在秀才心湖中泛起波澜的女孩,她曾经坐在了对面,而今又坐在了身边!
头顶白炽灯的灯光从她自然感直、疏密得当的刘海中洒落下来,在乳白的额头上留下若有若无的疏影,仿佛斑驳的梧桐透下月光的清辉而留下摇曳的疏影一样。
她低头沉下眼帘,在认真的看着曼昆的《经济学》,垂下的刘海似乎要与细长、密集而又上翘的睫毛亲密的低喃;灯光落散在挺直微起的鼻尖,反射出俏皮的、珍珠白的余光;嘴角轻抿,微微翘起,形成一个优雅而迷人小弧度,上面似乎挂着一朵将要绽放的郁金香。
长短不齐的乌黑发丝自然的披散在白色真丝贴袋短袖衬衫上,有些顽皮的似乎想要跳脱出来,被她收拢在耳后,却又从耳后俏皮的跳落下来。
珍珠粉白般的耳朵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精致,耳垂仿若精心雕琢的玛瑙,不禁惹人喜爱。
宛若葱白的手腕上戴着淡蓝色塑胶腕带的运动电子手表,手臂自然弯曲的放在桌上,修长而又细腻的五指按住记录本,右手握着蓝色的水笔正在认真细致的书写着,同样的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感觉不到秀才落在她发丝、睫毛、鼻尖、耳垂和嘴角的微微灼热的视线。
期待是一个美好的词,心有念念,必有遇见。
遇见更是一个美好的词,风遇见了雨,便有了“无边丝雨细如愁”,山遇见了水,便有了“清泉石上流”,夕阳遇见了孤鹜,便有了“落霞与孤鹜齐飞”。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哪里知道,她的一道身影,只不过如云一般,飘过他的心湖,随时会消失了踪影。
她又哪里知道,她的那片云,原以为会随着清风,会轻轻拂去,可却化作了一条玉带般,一泓秋水般,一弯小溪般,一首山歌般,萦绕在心田,迟迟不愿离去。
秀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正如他此时好不容易平复的期待,却因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又让心湖再起波澜。
秀才更没想到,他的不经意的一瞥,若干年后仍如清晰画面一样浮现在心湖,不曾褪色,不曾淡化,不曾消散。
而是每当回想起来,那若有若无的散发着一丝奶油气息、一丝茉莉花花香的缅栀花的香味仍然会绕在鼻尖,当他稍稍偏头过去,而她似乎就坐在身边。
有个心心仪仪女孩子坐在身边,虽然只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但不妨碍内心的小欢喜,不妨让空气散发出愉悦的、轻快的、动人的因子。
这因子似乎能让秀才更加专注,头脑似乎更加冷静,思维更加敏捷。
秀才在专注的推导着公式,之前似乎还有些不解之处,此时也变得豁然开朗。
如何不专注呢?身边有个心心仪仪的倩影呢!她或许会不经意间投来一瞥呢!
时间本没有色彩,因为有了情感的注入,便让人生有了色彩斑斓印记,在奔往未来的道路之上,绽放出五颜六色的鲜花。
同样的,时间本没有快慢,只因有了不同的思绪,便有了慢如蜗牛和倏然而逝的分别。
闭馆的铃声响起时,秀才才突然发觉,时间较之往常,走得竟是如此匆匆。
他再次扭头看了看身边站起,正在收拾书本的石思诗,白色衬衣束在淡粉色高粘亚麻的长裤里,恰如其分的显露出腰的曲线。
当石思诗合上书,准备装进背包,秀才突然不自觉的说了一句,“一上来就读曼昆,可能会稍微有点拗,配合一下《经济学三百年史》会稍好一点,看专先读史,更系统些,当然,这是个人建议。”
“噢,谢谢!”石思诗的清甜声带着微笑,那又微微翘起的嘴角,似乎挂了一轮初升的暖阳,柔和而动人,刹那间,吸引了秀才的全部目光,似乎要让他迷失其中。
石思诗把书和文具装进背包,然后背在背上,把椅子摆放好,悄然转身,朝馆外走去。
秀才目送她渐行渐远,目光随着披散在背上的秀发荡漾起伏。
当秀才也走出馆外,把身影留给大楼,伸了伸双臂,舒缓一下筋骨;他踏着斜阳进馆,不知不觉间已经朗月高上,这一坐又是一个晚上。
这对他来说,似乎与往常没有分别,似乎又如此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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