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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正式开张,请大家多多指教!长揖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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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远山长的流年往事,人间已经变了摸样,一出戏从开场到落幕,用了十年。如今的红尘陌上,还有谁依然拥有一颗梨花胜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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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宫里死寂一片,他穿着破旧的道袍独自在冰冷了无生气的地板上走第376圈。从日出到日暮,天天如此。
他抬起头看着一方格子窗外的天空,又是一天过去了。不消一刻钟,这里又将迎来无边的黑暗。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习惯在黑夜里不点灯,只窝在冰冷彻骨的榻上,夜夜无眠。
一声清脆的鸟鸣稍稍惊起他蹒跚跳动的心,一只小小的云雀,竟落在窗前,想必是归巢途中累了吧。他缓缓踱过去,慢慢伸出手,那鸟歪着头打量他。
他抽动嘴角,眼里竟现出点点暖意,嘴角牵出一丝笑,几乎要碰到鸟了。那鸟往后退了一步,扑棱着翅膀,飞走了。他喃喃:“连你也不屑与我待一会吗?”
宫门吱扭扭的被推开,侍卫高傲的扬着头走进来,并不正眼看他,将托盘砰地一声落在案上,饭洒了出来:“吃饭了!”
他佝偻着背,站在格子窗下,也不回头:“有劳!”那侍卫鼻子哼了一声,转头出去了。
他缓缓的转过身,坐在案前,看着眼前的残羹冷炙。他拿起筷子,木然的将那碗不知是多少人剩下,集合在一个碗里的冷饭扒进嘴里。
夜来了,黑暗如同一张无边的巨网将整个丹阳宫罩的严严实实。他无需摸索,便知道哪里有塌。他蹒跚过去,躺在榻上,将一床破棉絮盖在身上,嘴里嗫喏:“来吧!”
闭上眼,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师父说:“木易,为师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桑杨笑:“木易,明日跟师兄下山一趟吧。”
再后面,是章楠牵着蓝衣,蓝衣对她挥手:“木易师兄,我们打了你爱喝的酒了。”
还有言歆,那么美丽的言歆,温柔的对他说:“把你的衫子脱下来,我给你缝缝。”
他伸出手,迎上去,他们却又像没看见他似的,从他身边走过了。
他转身问:“你们去哪儿?为何不带着我?”
蓝衣也不回头手一指:“你要去那里!”他顺着手指的方向,惨然一笑:“是啊,我要去那里!”那里是白骨铺就的烈火炼狱,而他们去的方向是山清水秀的桃源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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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嘟囔着将一捆柴背在背上:“又罚我背柴。”
章楠笑着将剩下的柴全背在自己身上:“好了,谁让你淘气,又爬到屋顶上去。”
蓝衣觑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阿黄把他捕的鱼叼走了,我去帮他抓阿黄,他倒来罚我,这个没天理的冷面山羊。”
章楠突然正色道:“走吧,再不走,一会儿天黑了,这山上的小鬼可都下来,抓你了。”说着扮着鬼脸吓她。
蓝衣尖叫着手在他身上乱拍:“臭章楠,再不理你了。”背着柴,逃也似的往山下跑。章楠在后面怪叫着追她,蓝衣一路尖叫着跑下山。
言歆正在厨房里忙活晚饭,就听见蓝衣的尖叫和章楠的怪叫一路传进来。
她走到院里,看见蓝衣和章楠前后跑进来,笑着说:“行了,章楠,你再别吓她了。”
蓝衣躲在言歆身后:“言姐姐,你要跟师父说,好好罚他,整天吓人。”章楠走过来,将她身上的柴先卸下来。
蓝衣活动活动肩膀:“那个冷面山羊去哪里了?”
言歆嗔他:“什么冷面山羊,听见了又罚你了。”
蓝衣撇一下嘴:“师父不在家,他就知道板着脸罚人,这半月,我都去背了…”她伸出手数。
章楠端着一盆水出来:“9次柴。”
蓝衣嚷:“就是,9次。”
她拍一下章楠的肩膀:“你干嘛记得那么清楚,我被罚,你很高兴啊,是不是?”
章楠也不理她,从水里捞出手巾拧干,给她擦脸:“你的脸倒像阿黄了,花的。”又拉着她的手,将手擦干净。言歆看着这两个冤家斗嘴,笑意盈盈。
这里是尊源山,尊源山上尊源庄的主人是人称坎峭翁的沈庭彦,是一个文武全才的慈祥老人。
沈翁一生没有娶妻,收养了四个孤儿。大师兄桑杨,大师姐言歆,师弟章楠,师妹蓝衣,还有一个名叫佑仪的小师妹与蓝衣同岁,是沈庭彦的好友之女,放在尊源庄,跟着沈老先生学习。
尊源庄有专门教授学问的学堂,有专门传授武艺的武馆,还有专门传授医道的医馆。男女老少加一只猫共300口。桑杨师兄妹四人和佑仪跟着沈老先生住在尊源庄的后院。
桑杨休休有容,风度翩翩,最受沈庭彦的信任。言歆琼姿花貌,温柔可人。章楠眉目俊朗,身姿挺拔,有些少年气盛。而最让沈庭彦头疼的就是蓝衣,比男孩子还淘气,整天不是上房,就是上树,没有一刻是闲着的。但她最是聪明伶俐,一张巧嘴最是会说,沈庭彦也最疼她。
章楠一边给蓝衣擦手一边说:“你背9次柴,哪次不是我背回来的。”
蓝衣恼他:“我也没让你去,你自己非要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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