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歌渺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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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王这两个字带着令人着迷的魔力，在场的所有人，此时都一改之前的散漫，变得面容严肃，目不转睛地盯着货郎。箫懿虽然也对圣王这个明显代表着奇妙地位的名词深有兴趣，但他还是趁机瞟了两眼跟他一同前来的悠悠和青青，从她们激动到抑制不住的微微发抖的身体，确认了直到此时，她们才了解到自己接受的是什么任务。

“柳四，你把话说清楚。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圣王能够带领我们了。”说话的依旧是那个檀婆婆，她见多识广：“老婆子活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自从大劫之后，也不时会有些不自量力的家伙自封为圣王。可是结果呢？除了煽动我们白白送死，替他们谋取利益外，哪有什么担当。你这一次怕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好处，就要将我们一族出卖掉吧？”

柳四郎在檀婆婆如此严厉的质问下，一不慌张，二不恼怒，似乎相当的有信心，不紧不慢回答道：“诸位，檀婆婆说的有理。可我柳四也不是利欲熏心的蠢材。我既然召集大家前来，自然会给大家个能够信得过的交代。”

他说着二手向自己眼中一点，一拉，手指之中夹了一件小小的木质令牌，然后高高举起，向众人道：“诸位请看，这就是圣王亲自点化的圣枢令，是真是假，一试便知。檀婆婆，您见多识广，还是您先来验证一下？”

令牌虽小，但在檀婆婆的眼中看来却是纤毫毕现，上面的符文印记，在柳四说话的时候她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眼中已经控制不住地隐隐闪着泪光。待听到柳四让她先来验证，檀婆婆更是激动，手中拐杖轻点，已是到了柳四面前。她身法虽快，却是高举双手，恭恭敬敬地从柳四手中接过令牌。对她来说，哪怕这令牌有极小的概率为真，那也是草率不得。

箫懿看到檀婆婆接过令牌后，双目紧闭，头颅却仿佛有节奏般地一会一点。随着每一次点头，在她身后空中便会悄然绽放一朵浅蓝色的艳丽花朵。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檀婆婆双目睁开，老泪横流，身后花朵随之飘然，化成一股浅蓝色的旋风将檀婆婆围绕在其中，隐去了檀婆婆的身形。再过片刻，花瓣形成的旋风由上至下渐渐散去，只见檀婆婆双手高举令牌，在地面上长跪不起。

“婆婆。婆婆?”柳四郎上前一步，轻声呼唤道。

“天佑我妖族，果真是圣王降世。多少个年头，老婆子我终于又见过还空大圣灵识啦。”檀婆婆挣扎着站起身来，声泪俱下，将手中令牌恭恭敬敬地交还给柳四郎。等到柳四郎接过令牌后，檀婆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四郎，你是有缘法的。竟然能够见到圣王，让我得以再见还空大圣灵识。此后你若有差遣，老婆子唯命是从。”

听到檀婆婆如此动情表态此令牌为真，其他众妖早已经按奈不住，纷纷聚拢上去，想要请令一用。柳四郎用尽力气大声道：“诸位，诸位，稍安勿躁。在我得到圣王赐予圣枢令之前，从来不知道此令有什么妙用。我想在场诸位除了檀婆婆外，也不知道此令能有什么效果。不妨请檀婆婆先为诸位解说一下。”

好！

众口一词，就连箫懿都扯着嗓子跟着喊了起来。虽然没有头尾，但箫懿差不多也能分辨出现在自己经历的貌似是一件有关复兴的大事。今天之后，没准自己在这方面的了解可能要比何晴更胜一筹。他们自命为妖属，和人类的修真界之间必然会有利益之争。不过箫懿想了一想，自己穿越之后，只听说过什么妖兽食人，再就是邪魔外道，真正的妖怪如何，他之前反倒没有听到过什么传闻。

檀婆婆拭去眼泪，高声道：“年代久远，老身姑且略说一说。当年大劫之前，我族本有七圣神王，神通广大。那时，我族才是这世界中的第一大族。登山缘海，这天地之中，七分归我神族，三分才属于他们人类。唉，也是当初七圣神王一念之仁，没有彻底铲除人类，才有后面的大劫祸患，七圣陨落。我神族也一蹶不振。”

“婆婆，我族历史，大家均有耳闻。您还是说说圣枢令的事。”柳四郎抓住檀婆婆叹息不已的空子，低声提醒道。

“圣枢令！就是唯有七圣神王才能够创制，引领我神族面见所属族裔的先祖神识的法宝。这宝贝的用途嘛，就和如今被那些人类霸占的天外残垣一样，是我神族修行的不二法门。持此法宝，再经过圣王仪式，能够令不同族裔的神族子民于神识之中面见先祖大圣，得以在先祖大圣的神识之中修行，其中奥妙无穷啊。”檀婆婆顿了顿道：“此前那些自封僭越的家伙，不过是自恃修为高强，没有一个能够拿得出圣枢令来。今天我通过四郎带来的圣枢令已经得见咱们族裔的先祖还空大圣神识，那自然是绝对为真了。几千年了，我族复兴有望了。”

“四郎。”檀婆婆说完，在众人欢呼声中忽然低声向柳四道：“圣王吩咐，我本来不该多嘴。不过那个人类的小子既然都听到了，可不能让他轻易离开。必要时……”她目光狠戾，明显是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