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1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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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懿看着那个犹如幻象般的身影，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毫无疑问，那个放置在地面上的东西正是六条灵脉汇聚之处。九卢山中构成幻羽麒灵夺封印的六大灵元在因为这个仪式而缓缓地移动。

如果放任不管，很有可能就是封印破解，释放妖魔。

对方似乎沉浸在仪式的进行之中，并没有察觉到箫懿的存在。这样大好的机会，箫懿可不想错过。可是有一件事情让箫懿颇为不满，因为附近除了古树、高草，大石之外，没有什么活物。剑蛊可以种在人身上，无奈之下箫懿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给自己种蛊，结果也是不行。

这可怎么办？箫懿盯着下面举行仪式的身影，额头上汗珠都已经急得浮现出来，他忽然灵光一闪：“在化境之中，元龙说剑蛊的作用还可以点化死物，让它们产生灵智。只是不知道这些普通的木石是不是也能点化，它们的灵元有多少，够不够用。”

是树？还是石？按照既往的形象，石头成精一般略显蠢笨，树妖倒是姿态不一。可是既然是偷袭，如果顽石有一击必杀之力，那却要比树木更有威胁。再说了，就算顽石无效，大不了再提供精血，继续利用大树种蛊也是一样。要是都不行……那就只能祈祷何晴那边可以及时返回，发现自己这边的动静，赶来援助了。

箫懿右手按住身边巨石，心念一转，环绕着右臂的纹理微微闪烁光芒，瞬息之中就遁入到巨大石之中。剑蛊入体，巨石立刻发生发变化。原本可以算作是躺倒在地面的大石艰难地竖立了起来，附近小一些的土石被大石吸引到它轮廓四周，可是怎么看也不是个人形。巨石的上面环绕着一圈诡异灵纹，正好剑蛊的一般无二。

箫懿心中一喜，顽石中蛊之后个，果然和箫懿产生了灵性上的联系。虽然感觉它好像不是那么聪明的样子，但好在也不是性格顽劣之辈，似乎很乐意听从箫懿的指挥。

“击杀！”箫懿一声令下，自己却是连续移动，藏在了远离大石十几步的一颗粗大的古树后面，这是他在种蛊之前就已经看好的藏身之处。然而转眼之间，箫懿就察觉到不对了，被种蛊的巨石正以身体为武器，凝聚千钧之力，仿佛一个炮弹般向目标砸去。但是不妙的地方在于，箫懿只觉得身体一轻，竟然也被巨石带动，仿佛两者中间有一根软带，将箫懿的身躯也拽了过去。

“糟了。这是个妈宝石头，不愿意和我分开啊。”箫懿大怒。

一声轰鸣，巨石坠地，激地地面尘土，碎石一片乱飞。箫懿也随之落地，立刻戒备起来。因为在这一击之后，他想要攻击的目标竟然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仿佛不存在一样。

箫懿眯起双眼，在尚未消散的尘土中再次看到了那个身影。这一次离的近，也看得清楚。眼前的身影依然不急不缓地跳着舞着，仿佛身边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是幻影？”箫懿猜测。

虽然这个身影仿佛预设好的一样，一丝不苟地执行他的动作，地面上放置的东西却开始起了不同寻常的变化。

那是一个好像小房子一样的黑色古物，大概有两只手掌大小，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上面的部分看起来是用某种异兽的骨头制成了屋脊的样子，两侧有扉棱，在顶端中央有一个用来提拉的纽，纽上绘着一只独角的怪兽，两个较宽的倾面上面绘有漩涡纹理。下半部分两侧有四个象鼻形状的提手，较宽的两面各有一个突出的圆纽。圆纽下方环绕着四壁刻有一圈古文。

就在巨石轰击之后，一道雷光在圆纽正下方的古文处爆闪开来，随后电光闪耀，依着笔画路径，涂满了一圈古文。同时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提起了古物顶端的纽，随着古物两部分分离，上下边缘填满了丝状的电光，仿佛难以扯断的藕丝，想要将分离的两个部分继续连接在一起。

盯着箫懿望过来的目光，古物中端坐着一个小小的人儿，他的头发很长，左侧的一半完全剃掉了，露出了光秃秃的头皮，双眼之中，有一个完全是雷电奔涌，另外一个则长着两枚眼珠。也不知是以为古物开放让他重见天日，还是看到箫懿自不量力来到面前，他露出了一丝笑意后，缓缓起身。

仿佛只是一步，他就走出了那不大的古物，来到了天地之间。也正因为他来到了天地之间，箫懿的眼中忽然出现了奔腾狂躁的雷行灵元。而就在这个长大了的小人儿的两侧，还有一个银光闪耀，一个纯白无暇的仿佛能够摄人心魄，旋转不止的漩涡。

虽然从未见过，但箫懿此时心中涌起的就是这样的念头，甚至他都不觉得自己会认错。这两个应该就是傅流霜和何晴破垣之后，诞生于此的灵元泄露的形状。

一直在默默行动，犹如人偶的身影也在这个时候停下了他的动作，慢慢地走向了雷电环绕的人儿。当他们两个重叠到一起的时候，身影被电光充满，他张了张口，向箫懿道：“我名楚芜。”

随着他自呼其名，就在楚芜四周的虚空之中涌现无数符文，这些符文争先恐后地融合到电光之中，电光褪尽，箫懿逐渐看清了楚芜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