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水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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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力闻言大怒。箫懿的话一出口，完全就是在打朱力的脸。他之前在老汉一家前夸下海口，只要自己宝剑出鞘，斩杀作祟的妖孽易如反掌。

现在箫懿这话是什么意思？并无妖孽？这不是一个巴掌打到我的脸上，直说我见识浅薄吗？我堂堂寒山剑修，在这方面的见识还不如你一个普通人？

不过朱力同样也是顾忌到两者身份有别，无论是直接出手教训还是与之辩论，都免不了以大欺小的讥讽。于是朱力冷哼一声道：“我跟随师尊修道，从来不曾听闻有什么风水之术。你既然如此自信，那我们不妨打个赌。看看究竟你说的对与不对。”

何晴本要张口阻拦，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没有拦下来。他和朱力虽然之前并不相识，但朱力毕竟是寒山剑派门下，料也不会过于欺负一个没有修为之人，几句口舌之争，若是朱力赢了，让他有个面子，想来也不会有更过分的行为，若是朱力输了之后恼羞成怒，有什么过激的举动，那时候自己再出面也不算迟。

箫懿胸有成足，自然也不把这个未渡劫的修士放在心上。他闻言一笑道：“在下不才，不过所学的风水之术也是代代传承下来的。不敢说言必有中，却也有几分自信。仙长既然开口要赌，那我自然是不敢不从的。”

朱力本也没想到赌什么，他不过是想要借此将箫懿压下而已。想不到眼前这个毫无修行的凡夫俗子竟然敢和自己做上一局，朱力不自觉冷笑出声，手掌一拍身旁几案，轻轻一抖，拿出了一串四枚钱币，向箫懿道：“火鸦金钱。如果今晚的情况真被你说中了，那是你赢了，我把这金钱输给你。要是有妖孽出现，那就是你输了，你用什么赔我？”

箫懿双手一摊，笑道：“仙长秘宝自然是不同凡响。小人一介凡夫，全身上下想来也值不了这一枚宝钱，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赔给仙长啊。仙长若对什么感兴趣，不妨直说，我不敢不答应。”

朱力一怔，他倒是没想到箫懿嘴上硬朗，实际上一毛不拔。但是朱力思来想去，确实一个普通人身上也没什么能值得上自己的金钱。不过他眼珠一转，冷冷道：“我从不曾听闻有什么风水之说，想来这是你们骗取人家钱财的诡术。我辈修仙，自当清静人间。你若输了，只需从此不再谈论什么风水，更不可以此骗取钱财。如若不然，我必以飞剑取你项上人头。”

箫懿丝毫也没有迟疑，直接伸出右手，说了一声：“好。”不料想箫懿举手好久，也不见朱力回应，他才无奈道：“仙长，我们凡人之间如有承诺，需要三击掌立下誓言。请吧。”

朱力一怔，心中虽然暗想“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说法”，却也依然站起身来，跟箫懿击了三掌。

箫懿一笑，也不多言，转身回到座位上安然坐下。他们这一番争论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沉暗下来，姚老翁家人早已经端上了几样面点，还有乡村间常见的果蔬放到了桌子上。朱力、何晴二人修行之人，自然不需要再吃什么东西。箫懿一路走来，早已经饥肠辘辘，拈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乡村面点，不算精细，但味道却也算是不错，一口下去，喷香无比。

等他一块点心吃完，何晴才微笑道：“这位先生，我对风水之说还挺有兴趣，此时距离明月升空还有一段时间，先生能不能简单分说一下？”

他出身九晓云门，本就收录世上百家杂学。今天听到一门前所未闻的风水术，虽然未必是什么真才实学，但作为一项轶闻，倒也颇有兴趣。

·谁知何晴话音未落，那边箫懿已经咳了起来，连喝了几口水才压了下去。平复了一下心情，箫懿才向何晴笑道：“凡夫俗子，腹中尚饥，仙长见谅。”

见何晴笑着做出请便的手势，箫懿又慢慢地拿起一块点心，细嚼慢咽起来。他此时心中想的是：“本以为就是一些庄稼汉，也没好好准备。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在理论上编造的有些道理，能把这小子蒙住。”

一块点心不大，箫懿也不敢吃的太慢，怕被何晴瞧出什么古怪，一会功夫就全都吃完了。他伸手抹了抹嘴，将自己搜肠刮肚得来的记忆组织了一下，这才开口道：“这风水之术嘛，传到我这一代已经历经三十三代了。虽然也讲究的是人与天地之间的关系，不过却是小术，不能像仙长修行的大道一样可以证道成仙。但是呢，也颇有几分灵验，我就简单说一下。”

箫懿又喝一口水，才向何晴开口问道：“听闻仙长修道，也是讲究天人合一，采天地之精华，修炼成自身真元，可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