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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诗获取民意。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自己之前作千古名词,千古第一骈文的时候,没有任何民意。
但写千古名言的时候,好像有一点民意,只是不多罢了,根本察觉不到。
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不懂民意是什么,是后来斩杀番商,才获得了民意,蕴养民心。
而昨日,自己将进酒一诗,却获得海量民意。
让许清宵百思不得其解,可就在方才,许清宵彻底想明白了。
所谓民意,则是民心所向。
吃饱喝足,是民心所向。
国家强大,也是民心所向。
吃饱喝足就不用解释,这国家强大,笼统划分两种,一种是军事上的强大,一种是精神上的强大。
精神上的强大,最核心的地方,就是文化底气,大魏为何尊重儒道一脉?甚至说,天下人为何都敬重读书人?
就因为读书人有智商?可这天下有智商的人海了去,皇室一脉,那些亲王郡王不聪明吗?
主要是因为,读书人的特性,修炼浩然正气,克制妖魔鬼怪,在危难之际,拯救苍生,而且读书又能完成阶级翻身,以及读书人可被天地认可。
所以儒道,是精神底蕴,不容践踏。
十国才子,在离阳宫大肆羞辱大魏文宫,对老百姓来说,也是一种羞辱,因为大魏文宫代表的是大魏儒道。
自然大魏百姓还是希望文宫能胜。
可发生这么多事情,十国大才又如此嚣张跋扈,引来百姓民怨,自己作诗千古,不但赢了十国大才,而且还震撼百姓,赢得了大量民意。
所以想要获得民意,不是说自己作诗就行,而是要在特定的事件上作诗,就可以获得民意。
说直接一点,让大魏百姓爽起来,就可以获得民意。
这样解释通俗易懂。
“如若是这样的话,那以后就得多参加参加这种聚会啊。”
许清宵心中自语。
不过他心里更加明白一个道理,需要特殊条件才有明意,不然一直装逼不会有什么民意的。
要先抑后扬,就比如说十国大才各种嚣张,大魏拿不出什么作品,被人家各种羞辱,然后自己再登场。
装完逼还可以捞民意,这种好事有多少要多少啊。
不过许清宵也知道,这种情况其实一般比较少。
不会真有人觉得大魏文宫不行吧?
朱圣正统,几十个大儒,还有天地大儒,甚至许清宵怀疑里面是有圣人的。
活着的半圣。
在这样的环境下,滋生出来的儒生,会是等闲之辈?
哪怕没有半圣,大魏文宫蕴含圣意,每天就坐在那里读读书,就能得到提升,更何况能进大魏文宫的儒生,有那个是等闲之辈?
这次太平诗会,肯定有些问题,只是这个问题不需要自己来解决,是女帝的事情。
眼下要做的事情,则是如何获取更多的民意。
“今日不能参加太平诗会,昨日自己已经赚取民意了,太平诗会,分两个环节,一个是出题作诗,一个是选题斗诗。”
“要么再等大魏文坛被压,自己出面救场,要么就是换一种方式来装哔。”
许清宵心中思索,莫名之间,他有些后悔几个时辰前说过的话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说那些话了,让大魏文宫的人继续低调,然后再被打压个两三天,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出场再捞一波民意。
简直是血赚啊。
摇了摇头,许清宵没想那么多了,还是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再说吧。
当下,许清宵心神潜入文宫内了。
文宫内。
朝歌与破邪二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贤弟,你当真是了不起啊,短短数日时间,便能凝聚如此之多的民意。”
朝歌开口,赞叹许清宵的手段。
“兄长过誉了,只是运气好罢了。”
说完此话,许清宵看向比较沉默的破邪道。
“破邪兄长,如今我已获得民意,该如何掩盖体内异术?”
许清宵这般问道。
他意识得到,自己将进酒一出,虽然帮大魏解决了麻烦,可对大魏文宫来说,依旧不是一件好事,甚至若是站在利己的角度上来看。
哪怕大魏丢了人,也轮不到自己插手。
所以许清宵不敢保证,严儒会不会直接出手,到时候在朝堂上弹劾自己。
不管会不会,自己还是要先懂得如何用民意遮盖异术。
听到许清宵开口,破邪当下出声。
“贤弟,想要掩盖你体内的异术,办法不难,你只需要引出这三道魔念,而后用浩然正气压制于丹田之下,最后用民意再进行遮掩即可。”
破邪回答,告知许清宵这个办法。
“如此简单?”
许清宵有些惊讶了,没想到这么简单。
“不,这一点都不简单,首先你释放出魔念,这三道魔念会在第一时间入侵你的灵魂。”
“所以我与朝歌会一同出手,为你争取时间,而你需要在这段时间内,以浩然正气压制,彻底压制之后,再以民意遮掩。”
“儒者查询异术的手段,无非就是利用儒道神通,观看你体内,文宫他们看不出来,但异术看的出来,而民意每一缕都浓厚如山,除非是当世圣人亲自出现,否则也看不穿你体内的异术魔种。”
破邪出声告知许清宵怎么遮掩自己体内的异术。
“明白了。”
“我体内的民意,够吗?”
许清宵再次问道。
他不确定自己体内的民意够不够。
“够肯定是够,但民意越多,效果越好,实际上我并不担心有大儒看穿你体内的魔种。”
“我比较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人祭出一些特殊宝物,引起你体内魔种挣脱。”
“这才是麻烦的事情。”
破邪皱眉道。
“有这种东西吗?”
许清宵开口,眼神之中充满着紧张。
“有!”
这一次,朝歌开口,用十分笃定的口吻说道。
“不过,如果你体内的民意浓厚,想要真正引动你体内的魔种,需要圣器,大魏文宫有圣器,但不至于为了针对你拿出来。”
只是很快,朝歌话锋一转,告知许清宵想要引出他体内的魔种,需要圣器,这种东西影响太大了,镇压大魏气运的东西,拿出来针对一个许清宵,几乎是不可能。
“明白了。”
许清宵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担心。
破邪似乎看出许清宵的担心,不由继续开口。
“的确不需要太担心,若是用圣器对付你,我与朝歌还有办法,以天地文宫为你抵挡。”
破邪如此说道,让许清宵安心下来,免得许清宵有些心事重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了,愚弟明白。”
许清宵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他心里很清楚。
不过许清宵知道了一件事情。
民意其实还是不够,需要更多一点,这样最为稳妥。
“既如此,那愚弟就先告辞了。”
许清宵如此说道。
“贤弟慢走。”
两人点了点头,目送许清宵离开。
而此时。
大魏京都。
自许清宵将进酒后,整个大魏京都刮起了一阵喝酒狂潮,不管是不是文人,大家聚在一起,只要劝酒就会来一句莫停杯。
一句句莫停杯,导致大魏京都酒楼的生意,至少比平日好了三四倍。
文人们则是聚在一起,讨论许清宵这首诗词,每一句话都认真分析,甚至四大书院特意为许清宵这首将进酒开课,认认真真讲解诗词妙在何处,诗词好在何处。
而越说众人越觉得许清宵牛逼。
故此民意越来越浓盛,只是没有昨日刹那间爆炸,但也不少了。
至于大魏文人更加舒坦了。
所有大魏的文人,呼朋唤友,聚在一起,特意去十国才子住的酒楼,开始讨论许清宵的将进酒。
或者把昨天的事情,仔仔细细讲了一遍,不少百姓听的如痴如神。
一些没有参与的文人,也是无比感慨。
但这样的结果,就导致十国才子很难受。
昨天本以为给了大魏一巴掌,却没想到这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最绝了的是,李恩居然被气晕过去了。
这简直是耻辱。
但想想也没什么好说的,换谁估计都得气晕,毕竟说实话,自己刚刚诗出镇国,按理说应该轮到自己装哔了。
结果许清宵一首千古名诗,把他的镇国诗直接压死,不但没成为最后赢家,反而成为最大输家。
你说气不气?换谁谁不晕?
可现在更气的是,这些大魏文人,把昨天的事情,描绘的栩栩如生,而且还添油加醋,挑动情绪,跟那些民间小说一样,他们成为了反派。
许清宵成为了正派,啪啪打脸,能不气吗?
虽然大家都知道,马上就是斗诗环节了,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斗诗环节上找回场子。
可架不住大魏文人各种阴阳怪气的嘲讽啊。
本来文人就傲,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不爽,更何况是大魏文人和异国文人啊。
于是乎,矛盾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可笑!太平诗会第一日,大儒偏袒尔等大魏文人,将第一夺走,这就罢了。”
“太平诗会第二日,大儒还偏袒尔等,又将我十国才子第一拿走,若不是华星云华兄亲自来恳求我等,你们以为第三日我等会去吗?”
一处酒楼中,人声鼎沸,十几个文人聚集在一起,大部分大魏百姓则在一旁认真聆听。
可突兀之间,有数十人从楼上走下来,皆是十国才子,他们听到大魏才子在这里述说昨日之事,忍不住开口,如此说道。
声音响起,大魏文人这下子也不服了。
“笑了。”
“偏袒?那我就问一问,这次是太平诗会,两者质量的确不相上下,评审之人,也是大魏儒者,你要说偏袒?那我问你一句话。”
“倘若有一块天外之石即将落下来,砸在大魏当中,死伤百人,砸在尔等国中,死伤百人,请问你选择什么?”
大魏文人当真是角度刁钻,没有直接回答与解释,而是给对方一个选择,让对方自己评判。
你说我大魏儒者偏袒?这也算偏袒?双方质量不相上下,为什么不选大魏文人?为什么要选择你们?
“你!”
“强词夺理,这是两件事情,凭什么混为一谈?”
十国才子冷冷开口,认为这是两件事情,故此不给予回答。
“笑话,你不敢说,是因为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如若这太平诗会,在你们十国当中举办,只怕就算质量明显下降,你们十国也会偏袒自己人。”
“所以,偏袒二字,就不要说了,自己给自己找个理由罢了,不行就是不行。”
“至于第三日来不来?你们第二日直接退场,不给我大魏颜面,说句不好听的话,不来就滚,难道这太平诗会,少了你们十国才子就不行了吗?”
“当然,如若你们今日也能诗出千古,再扬长而走,那我没话说了。”
这大魏文人当真是舌绽莲花,一番话说出,既反击了偏袒,又嘲讽了对方,引来一阵叫好。
“好!说的好。”
“是啊,尔等先不给我大魏颜面,如今被我大魏大才教训,快哉快哉。”
“当日之事,我等亲眼所见,大儒还未开口解释,尔等便直接离开,一点颜面都不给,这要不是太平诗会之上,无有尊卑,换做是任何时候,尔等如此羞辱我大魏文坛,必请来圣意,制裁尔等。”
一说到这里,众人不由回想十国大才愤然离场的画面,这帮人是爽了,丢人是谁?还不是大魏?
不说别的,儒者礼仪都没有,愤然离场,就是不给大魏脸面,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好好说吗?大儒还没有开口。
你们觉得不好,大家可以慢慢协商,当着所有百姓和异族面前,直接走人?这不是打了大魏王朝和大魏文宫的脸吗?
这仇大家记在心里,许清宵昨天是报昨天的仇,可这个仇,他们可没有忘记啊。
“哼!”
十国才子冷哼一声,他不禁再次开口道。
“莫要在此扭曲事实,到底是如何,你们心中明白,退一步说,如若昨日没有许清宵,尔等怎敢在此夸夸其谈。”
对方不服道。
“可笑,许清宵是我大魏文人,他凭什么不能来?他代表的就是我大魏文坛,按你这个说话,如若昨日李恩不来,第一也是华星云的。”
“是不是?”
这人被气笑了,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是在这里搞笑的吧?
“对,没错。”
“是啊,说的没错。”
众人起哄道,许清宵自然是大魏的读书人啊,怎么不能代表大魏文坛?
十国才子有些语塞,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有人开口,望着这帮人冷笑道。
“大魏文坛的代表,不是大魏文宫吗?我可是听说,许清宵自创学派,而且在大魏文坛中不受待见啊。”
“他是大魏人不错,可不是五圣一脉,更不是朱圣一脉,大魏自称朱圣正统,所以说到底并非是大魏正统文人,可我十国敬重五圣。”
“反倒是这个许清宵,应当是独自学派,他有才华不假,但也轮不到尔等蹭光。”
这人开口,找到一个角度,进行攻击。
此话一说,十国才子激动起来了,纷纷拿着这点攻击。
“是啊,不管怎么说,大魏文宫这一次可没有一个像样的,还得靠许清宵。”
“可这许清宵,貌似也不是你们大魏文宫之人,啧啧,听说尔等针对许清宵,可如今却要硬蹭许清宵的光。”
“当真是不嫌丢人。”
“堂堂大魏文宫,朱圣一脉门徒,却没有丝毫才华,到头来依靠着许清宵来撑场面,这可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十国大才开口,这一番话的确有杀伤力。
这下子大魏文人的确没话说了。
是啊,之前还嘲讽许清宵这个那个,现在许清宵诗出千古,又得意洋洋的沾光,属实有些不好。
“不说话了?哑巴了?”
“再说一句难听点的话,许清宵昨日入场,还未作诗就敢自称千古!”
“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蹊跷,尔等心知肚明。”
这人开口,冷漠道。
可此话一说,大魏文人皱眉了。
“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有些皱眉道。
“什么意思?千古名诗,想作就作出来吗?而且刚好有镇国诗在前?”
“这里面若是没有大魏文宫的影子,我等是不信,指不定这首诗词就是某一位天地大儒所写,不过只是写了一半,而后交给许清宵。”
“让他打压我十国才子,否则的话,为什么刚好在最后一刻,为什么刚好又是李兄写出镇国诗时拿出来?他许清宵为何不第一日来?”
“为何第三日来?你们如何解释?”
十国才子终于忍不了了,其实这话他们早就想说,但说出来的话,又感觉是自己输不起,所以就不说。
可没想到的是,大魏才子到处吹捧许清宵,拿许清宵来践踏他们。
这下子谁服?
反正他们是不服的。
“可笑!可笑!可笑!”
“我还以为十国大才有多大才呢?没想到也是这种小人,我大魏什么时候需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输不起就输不起,何必在这里犬吠?”
大魏文人听完对方的意思后,集体炸锅了。
你大爷的,我们作出千古名诗,按理说应该就是赢定了啊,知道你们不服,但在千古名诗之下,你们再不服也要咽下去。
可没想到的是,竟然用这种阴谋论来贬低许清宵,甚至还贬低了大魏文宫,大魏王朝,这他们怎么能忍?
包括不少百姓也忍不住了,纷纷开始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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