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劳形苦恨磨心志，塞翁失马知祸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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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几位老奴早已备好了粥点，见灼华进了屋，便又从锅里热了热，给灼华端了出来，屋内静姨也坐在桌旁，就这么看着灼华喝粥，眼中却空洞无神，不知在想什么。灼华早已习惯了她这样，时不时地看着他，也不说什么，这十年来基本日日如此，灼华想着她没准是喜欢小孩子，从小便没太在意，只不过随着年纪增长，十五六岁的他也慢慢成熟起来，渐渐也开始懂得一些东西，每每看着静姨那张美艳非常的脸，心中总涌起一股冲动来，偏偏每次静姨对他亲近些，偶尔摸下他头之类，都会弄得他燥热异常，致使灼华每每见她，都会远远避开。

不多时灼华已吃好了饭，李商阳二人还在屋外，此刻见灼华出了屋，李商阳回过头来，对着竹屋的方向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回自己那小竹屋里，灼华心领神会，就这么往坡下走去了，见老头子并没有怪他，心里暗暗呼了一口气。

回到竹屋里，灼华躺在地铺上，不禁又想起方才静姨看她的眼神来，哪怕他知道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些什么才这样，心里也难免多想，没等一会便又觉得有些发困，想来今日不必练剑，睡个回笼觉也好，想到这眼睛已闭了起来，头也愈发得昏涨，就这么沉沉地睡了下去。

没等一会，卫靖与李商阳二人便推门走了进来，见到躺在地上已然睡成死猪模样的灼华，也没露出惊讶神色，卫靖弯腰伸手把灼华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了平日里李商阳睡的那张床上，回头对他道：“老爷，这样是否有些不妥，这麻沸散用在人身上，还是会有些后遗症，况且这剂量，未免也大了些。”

李商阳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灼华手腕，低头回应他道：“此次不只为他开通经脉，更是把他体内残留的郁结内伤，化为自身内力，虽只是借用，但也算是逆天之行，其中痛苦，已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若不事先这样，怕是中途便疼得非要疯掉不可。”

听他如此说，卫靖小心问道：“那老爷，您的内伤，”李商阳背对着他，摆了摆手，说道：“我的伤并无什么大碍，再说到了我这个快要入土的年纪，伤好不好也已没了所谓。”他边说着低头看着灼华，继续对卫靖说道：“他如今这剑法，也算得上小成，只要今日成功，便也有了些内功底子护身，今后入世，我也算放心。”

卫靖在身后点头道：“不错，少爷这剑法，如今与我相比已然要强上不少，只待熬些火候，就算遇到那几人，也算得上不遑多让，只是这内力差距。。”他正这么说着，李商阳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接口道：“你等下去溪边，淘一盆清水来换到这木盆里，等下若有什么不对，泡在水里兴许能够好些。”卫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屋门。

等卫靖关上了房门，屋内李商阳还在回味方才卫靖说过的话，也确如他所说，就算这剑法再精绝曼妙，没有深厚内功与之相配，也终究是一纸空谈，只是想当年自己醉心于剑法，对内功修习，便稍稍懈怠了些，才会说出剑法比内力修为在先的话，到老也已暗暗后悔，如今灼华也走了自己当年的老路，不由得感慨万千。想到这不禁念起一位故人来，便是一计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