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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小孩:
在姥爷家住了一个半月了,还不想回家?是迷恋舅母做的香喷喷的饭菜?是迷恋于临摹姥爷那或清秀或苍劲的毛笔字吗?各有一部分吧,更多的或许是下意识里的躲避吧,躲避在那北方呼啸的冬夜里坐在炕上剥着簸箕里的花生,突然会泪流满面让“你”不知所措的娘,躲避邻居那突然改变的看向“你”和娘那带着怜悯的眼光,躲避爷爷那双不再透着自信和傲气的眼睛,躲避着“你”能感知到这个世界中因为父亲去世所转变的一切。其实我明白,“你”在姥爷家里也能偶尔从别人的话语中察觉到他们那话里有话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他们又怎么会想到,在他们心里这个啥啥都不懂的孩子,完完全全的在用无动于衷来轻视着他们口中所讲、心中所想的一切……
有段时间我曾经问过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下雨这种让很多人讨厌的天气的?是闻着墨香和姥爷在书桌前提笔轻书时?不是。是因为那淅淅沥沥犹如乐曲的春调?不是。是天气阴暗打开电灯时那字面上浮动的金光?也不是。是曾经自己那颗懦弱又自卑的心?是阴暗可以让人藏在小小的窗子后看着街上形色匆匆的人们,而不用和他们对视去品读对方眼神里的含义万千?还不是。可笑又可悲的我到现在都找不出一个带着准确时间点的答案。可我们共同的讨厌上了一场雨,一场浇出真相,却洗不净人心的漂泊春雨。
“这是给你的新本子,这是我写的本子,这个塑料袋里是墨汁,旁边是砚台、两只毛笔,回到家要自己练字啊,下次再来你要没进步可是要挨揍的,细的毛笔照着我的旧本子写,粗的笔练习最近练习的哪五个字,知道了吗?”姥爷一手指着桌上一个一个不同颜色的塑料袋,一手摸着“你”那圆溜溜的小脑袋。
“嗯。”“你”仰头眯着眼睛对姥爷笑着。
“路上慢着点,看好车。”姥爷对在收拾东西的表哥说。
“嗯。”
“姥爷,舅舅,舅母我回去了。”坐在车子大梁上的“你”头绕过表哥的身体看着他们。
“回去吧,想回来了就回来,啊。”舅母红着眼睛。
“嗯。”
“爷爷,大大,娘,那我们走了。”
回家的路程距离一样,但时间是比来的时候更快一些的,因为大且长的下坡比较多,中午的暖阳让人昏昏欲睡。表哥发现迷迷糊糊的“你”就开始了聊天模式。若是现在的计程车,估计乘客一定会告诉师傅:“您可以不说话了吗?我想休息一会。”
“龙龙,写毛笔字累不累啊?”
“刚开始那几天是累的,手腕疼。”
“那回到家还写不写?反正姥爷也不知道你练习不练习,没人管了。”
“我要练习。”
“为什么啊?反正你姥爷写的那本日志本你也不认识几个字。”
“可我姐姐认识啊?我可以问她们。”
“你喜欢写毛笔字吗?”
“喜欢啊。”
“喜欢就好。”
一路瞎聊着离家越来越近:“进村了我们,小龙龙到家喽。”
表哥把“你”从车子上抱下来,看了看门前的水沟,又笑着“你”小跑着垫着脚去打开门,他把自行车搬到门里关上门。
“娘,我回来了。”
“回来了,和谁一起来的?”娘从堂屋里走出来。
“姑。”二表哥的声音总是像笑着说出的话,声音里总是透着亲切感。
“来了?他姥爷怎么不跟着来?”娘牵起“你”的手笑着问表哥。
“他不想出门,二妹妹怎么没去上学?”表哥看着从东边屋子走出来的二姐。
“二姐。”“你”挣开娘的手扑向二姐。
“三姐,四姐。”看着从屋里陆续走出的姐姐们,“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妹妹都在家?”表哥大概是明白了什么。
“都不上了。”娘哽咽了。
表哥什么都没说,二姐哭着把“你”抱起来,走到娘的屋里,三姐,四姐一句话都不说,对表哥苦笑着打了个招呼。
“姑,门口的水沟是不是下大雨给冲塌了?我刚才看见的好几米都没石头了。”表哥或许觉得屋子里压抑或许本来就打算和娘打个招呼去收拾排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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