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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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很头疼。

并不是那种碰到麻烦事情的头疼，虽然现在的情况也很麻烦但上条首先顾到的还是来自后脑勺的钝器击打后产生的头疼。

当下，剧烈的疼痛混合着沉重，那种恶心的感觉几乎要让上条双手抱头在地上打滚不止。

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上条的四肢与身体都被紧紧地束缚在了，木质有扶手的椅子上。

时间就在上条的上下牙齿的互相“研磨”之间慢慢流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剧烈喘息的上条总算是摆脱了（或是习惯了）醒来的瞬间就缠绕而上的恶心感觉。

“不幸啊。”

总算是缓过来了，虽然知道由乃的行为不按常理却没想到居然会“果断”到这个地步。

本打算借着此次到由乃家的机会将所有事情说清楚（为了降低由乃的敏感情绪，上条甚至连一只神奇宝贝都没带），却不成想还未等上条开口就被击倒在了进入由乃家的瞬间。

“不过这样也好。”上条晃动着还不十分清楚的脑袋，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上条反倒是下定了直面由乃的决心。

“由乃，在吗？”上条喊道，显然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计划的人。

“当麻~”奇异语调的声音立刻传来。

在隔壁啊。

上条想着，但房间昏暗得让他连门在哪边都无法辨认。

吱嘎~

一扇门打开了，听声音大概是在右边。

上条转动着头，却发现一双粉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等到回过神来，自己的眼睛与那双粉红瞳孔的距离已然不能用“米”这个单位来衡量了。

“那个，由乃，这样会不会太近了？”上条尴尬的说着，却因为先前定下的决心的错误使用而没像往常那样别过脑袋去。

“。。。。。。”没有回答，由乃的眼睛依旧泛着近似贪婪的眼神。

“。。。。。。好吧。”默默叹了口气，当下上条也没了在意两人暧昧坐姿（上条被定在椅子上，由乃面对着上条坐在他大腿上）的心情。“由乃，可以好好谈一次吗？”

“可以哟。”

虽然，上条自觉现在的表情语气并不是能让由乃用开心语调的状态。

“可以，告诉我关于你的事吗？”上条勉强对着由乃笑了一下，问道。

虽然一开始句打算彻底解决由乃那种奇怪的状态，但事到临头，上条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对由乃并没有多少的认识。不论是由乃的行为，由乃的执念，由乃的选择，由乃的寄托，由乃的期望。。。。。。脑中无数的空白都驱使着上条发出疑问。

“当麻想知道吗？”但是，无论上条问得多么突兀，由乃的回应却是如此的欣喜。

“嗯~~~从哪里开始说好呢？”这一刻，由乃似乎又回到了人前那个乖巧的样子。“啊，就从那时候开始吧。”

就这样，因为上条的一句话，少女毫无顾忌的敞开着自己。带着淡淡的微笑，由乃细细的对着上条讲着自己的故事，一点一滴，似乎生怕漏掉什么的详细地讲着，哪怕是讲到家人对自己实行优才教育时的辛苦，由乃也没放下那平和的笑脸，甚至还兴冲冲的拿着几张上条完全看不清也看不懂的几张记录着成绩、摄取的卡路里、顶嘴数、迟到数这样的表格来到上条的面前。

直到。。。。。。

“那时候啊，妈妈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讲述中的时间已然推到了上条遇见由乃的一年前，随着由乃养母的心病显现，由乃的眼神也慢慢变得危险了起来。

然后，随着时间的继续推移，终于，时间到了上条闯入的前一天，而由乃也因为（自认为）父母的死亡而崩溃了。

孤独，不需要理解、没有希望、柔弱而又坚强、疯狂而又清醒、异常真实而又虚无缥缈。。。。。。

此时的由乃随着讲述似乎正渐渐和那时的由乃重合起来，现实的扭曲正无比鲜活地在上条的面前绽放着。。。。。。

“。。。。。。”上条没有阻止，哪怕由乃的眼神已然变得血淋淋，血淋淋到上条根本无法确定下一刻由乃会不会直接将他杀死。

“。。。。。。然后啊，当麻你就闯进来了。”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上条这个当事人自然也是知道，而随着由乃讲到这里，她眼神中的疯狂也已然到了顶峰。

“由乃，可以了，都结束了。”就是这样的情况，上条终于还是开口了。

“欸，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我和当麻。。。。。。”

“不，由乃你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在我身边了。”不顾由乃稍稍平静的眼神再次沸腾起来，上条继续说道：“由乃你应该也明白的吧。从一开始你对我的追杀还有后来的跟踪，你仅仅是需要这样一个活着的借口，这个人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而我又不幸。。。。。。不，是幸运的每次都出现在你的面前。所以你才会下意识的所以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吧。”

“不，不是的！人家一开始就是爱着当麻你的！”

“不是哦。”若是几天前，上条恐怕都无法如此笃定。“每个人都渴望爱与被爱，虽然有些人甚至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由乃你也只是自我满足的做着这一切而已，你爱的这个人是不是我并不重要重新换一个可以给你希望的人依然可以。而我也只是卑鄙的维持着这种关系，希望在不幸之余不要每次都只能呆然的躲在自己的房子里罢了。”

“所以，我们两个人的这种自欺欺人到这里就结束吧。”上条最后说道。“毕竟你我都不再需要这样的。。。。。”

“可是，可是，可是。。。。。。”由乃全身散发着令人心疼的焦急。

“如果是两个月前，知道了你的痛楚和选择的我，也许会把先前的对于由乃的疑问化作其他感情，然后一点一点的习惯由乃的存在然后莫名其妙的爱上由乃你吧。”上条说着，其实这两天来他也发现了由乃情感的转变。

“为什么现在不行。。。。。。”由乃颤抖的声音。

“对不起。。。。。。如果由乃你想要我的心脏的话，就在左胸那里，我阻止不了你。但是，上条先生的心现在已经在。。。。。。”上条的话突然卡住。

“那个金发的？！”带着杀气的质问。

“嗯，不过。。。。。。上条先生可能已经对不起她了。”脑中突然闪过的白色身影让上条意外之下甚至无暇顾及由乃的表现。

“不对！只要杀了她只要杀了她只要杀了她。。。。。。”由乃摇摇晃晃的朝着进来的方向走去。

“由乃！”上条喝道。“我，会阻止你的。”

四肢与身体都被紧紧地束缚在了椅子上的上条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