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4章 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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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您快说！”罗本不顾身上的疼痛，立刻凑到了疯子身前来。

疯子嘿嘿的笑了笑“这个办法其实你早就学会了，只是还不知道怎么用而已。”

罗本顿时一脸茫然“我早就学会了？前辈……你是指什么？”

“你脸上的魔纹是怎么回事？”

罗本犹豫了一下，不过一想到事关大家的安全，还是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

疯子听完后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了“也就是说……你现在掌握神魔两节的统治者掌握的独有力量，而同时……你还从魔王战铠中找到了在远古时代就极为强悍的诅咒之力。”

罗本点头“虽然说起来似乎很厉害，但是……目前来说我的能力并不强，而且这诅咒之力对我的反噬也异常剧烈，刚才……险些控制不住。”

“呵呵呵……你是在怪我吗？”虽然话不怎么和气，但疯子脸上倒没有什么在意的样子。

“不敢，我只是想让前辈知道情况而已，只是……前辈说的办法莫非和这个有关吗？”

“小子，你知道神魔两个世界在哪里吗？”疯子忽然问。

罗本被问的一愣“在哪？这……都是以空间传送过去的，一定在异空间里。”

疯子的笑容拉长了许多“的确，不过就算在混乱的异空间中，也是有距离这个概念的，具体就体现在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有多简单，或者多困难，容易的话，就是距离很近，苦难的话，就是距离很远。”

罗本认真听着，可是有点不大明白疯子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而神界和魔界……其实距离是很近的。”

顿时顿时愕然。“很近……神界和魔界的距离很近，难道说……来往神界和魔界很容易吗？”

疯子一声大笑“亏得你还精通空间魔法，你应该知道。在能够感知的空间内使用空间坐标进行空间移动还是比较简单的，但是如果完全感知不到要去的地方，而且那边也没有现成的坐标，或者这个坐标完全不在我们的感知范围内，那么……其实空间魔法是没有办法移动的。”

罗本愣了愣，这个常识自己自然是知道的，可……从来也没有在这方面想断太多。

疯子继续说道：“神族和魔族争斗了无数岁月。但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有机会生活在一起，后来出现了分裂，从那个时候开始，神魔的后裔就已经存在了，分裂过后两方势力的统治者以超越那个神灵时代的强大力量破开了空间寻找新的居住地，这才是神界和魔界真正诞生的原因。”

罗本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那些所谓的神灵创造了神界或者某位魔神创造了魔界的说法只是糊弄小孩子而已，两个空间自然是存在的。只是后来被他们找到了而已。不过……当时神族和魔族的统治者的确具有无上的威能，可以开天辟地，亲手创造出生命。那的确是一个神奇的时代，不像现在，一个随便什么东西懂得运用现成的魔法元素就很了不起了，在那个时代，元素是臣服于神魔两族，为他们服务的，而现在这种力量已经超然于统治之外，再不和他们沟通了。”

疯子难得有一次说很多话的机会，看起来倒是很乐意和罗本聊聊的样子，滔滔不绝的说道：“不过就算是那样强大的统治者也不可能是不灭不死的存在。他们的能力自然也是有限的，寻找到两个适合居住的空间，并且进行一定的改造后，这两位统治者迅速的陨落了，那也是众神陨落时代的开端。”

“而且，虽然神魔两族各自寻找了居住地。但其实他们相隔的并不远，和本来的生存地更是近的可怜，几乎只要动动脚步就可以回来。”

罗本一惊“难道！”

“对，神魔两族本来是生活在这片现在叫做人类大陆的土地上的，人类也是很早就出现的种族，只是那个时候，人类还和现在的猴子差不多，在神魔两族退走之后，人类才逐渐的发展起来，而神魔两族经过了众神陨落那个大灾难性的时代后，他们的力量已经被削弱到了极点，残余的神灵意识到力量正在逐渐的消失，意识到或许这是离开了故土的惩罚，或许只有在那片出生的土地上才能重新获得强大的力量，虽然这种想法没有根据，但这不能阻碍神魔两族要回到人类大陆的想法。”

“但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很不好的情况，那就是这片土地已经有了新的主人——人类！本来，人类是要被杀光的，不过神魔两族很快发现这个种族其实可以成为很好的仆从，他们虽然战斗能力有限，但是却在其他方面有着卓越，甚至超越神魔两族的能力，他们创造了十分灿烂的文化，拥有诸多繁杂的文字，有华丽巍峨，气势雄浑的建筑，以有限的力量创造了出了许许多多的奇迹，实在是这片土地上新生的最宝贵的资源。”

“于是，人类也成为了神魔两族要回到这片土地的一个重要理由。从那以后，神魔两族就以回到这片土地为第一任务，消灭对方为第二任务一直争斗不休，不过虽然互有胜负，有时甚至似乎把对方逼到了绝境，但这两个种族还是都顽强的活了下来，并且一直在对抗，而这种情况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能在一定程度上了解到对方的动向，避免许多灭亡的命运。”

“前辈说的是……他们各自向对方派出密探的事情？”

“当然，这种事情战神和魔王们都是很清楚的，不过连接神魔两族的通道自然是最重要的秘密，无数岁月里，这些秘密拯救过两族许多次，不是特别的人物，是不知道这些通道在哪，又该如何通过的。”

罗本听到这里忍不住心头一热“前辈。您知道！？”

“嘿嘿，我当然不知道，否则的话我就已经在神界或者魔界成为大人物了，也不必为了一个小女孩的生活而受人利用。”

罗本十分认真的说道：“前辈。关于这件事情，提出条件的并不是我……其实就算您直接开口，我也会安排好一切的，悬空城现在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城市，计算在容纳几百几万人也是很轻松的。”

疯子只是笑笑“我可不想欠人那么多人情，先前欠过一次。还清可费了不少的力气。”

“我们不说这个，还是先说关于我那宝贝徒弟的问题，你现在应该大概明白神界，魔界，还有人类大陆这三者的关系了吧？”

罗本赶紧点头“前辈的意思是，神魔两族发源于现在的人类大陆，后来因为分裂而各自离开。人类这才得意发展，到了后来神魔两族却都想回来，从此争斗不断。而且……三个世界之间其实看起来十分遥远，但实际上想要跨越的话却十分简单！”

“嗯……”疯子稍稍点头“大概是这个意思，不过……想要来往这三个世界并不能说十分简单，但却是可能的，并不像要达到未知世界那样困难。”

罗本听的有些激动“前辈，您的意思是……难道我可以自己凭借什么办法来往于神界和魔界，或者人类大陆之间吗？”

疯子又是嘿嘿的笑“当然。否则我怎么会说这些！”

罗本大喜“前辈，请您告诉我方法，您的恩情我永世难忘。”

疯子对于罗本这个许诺没有半点兴趣，只是说道：“我只是希望你尽快把我的宝贝徒弟带回来，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有交给她。而且……尽快让她生下一个孩子，也好免除后顾之忧。”

“是，前辈！呃？”罗本满心激动的答应，但是立刻又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抬头惊讶的问道：“前辈，这……后顾之忧，是什么意思？”

疯子轻轻一笑“小子，你现在其实已经不算是纯粹的人类了，而且随着诅咒之力逐渐侵蚀你的身体，你会和普通人类的差别会越来越大，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徒弟最后生下一个让她感到无比惊讶的孩子。”

罗本身体微微一颤“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我会有什么问题？”

“你已经很有问题了。”疯子不在意的说道“不过对于后代的影响还没有什么，顶多就是在一些力量方面的天赋有些异常，不过你持续受到诅咒力量侵染的话，绝对会变成大问题。”

罗本不由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

“前辈，您……您有办法能让我摆脱这个困扰吗？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大家平静的生活，可如果到了最后我变成了怪物，我……”

疯子看起来有些遗憾“没有……小子，这诅咒的力量来自上古一位十分奇特的邪神，在当时就很难有什么力量破除他的影响，现在更加不可能了。”

罗本脸色微微发白。

“不过，虽然没办法完全根除，但还是有办法努力克制的。”

“请前辈赐教。”罗本有些急迫的说道。

疯子罕有的叹了口气“这力量强大无比，但是却会啃噬心身，目前有两种办法可以克制对自身的侵害，第一个……就是修身养性，除了极其特别的情况外，把这力量忘在一边，以坚毅的心志和清醒的意志力抵挡那种对力量的渴求和诱惑，如果幸运的话，这种力量**的渴求会慢慢的减弱，直到你再次使用这种力量才会猛然爆发。”

罗本听了稍稍皱眉，这办法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是疯子的口气里，却似乎还含有一些什么。

疯子继续说道：“不过这个办法有一个很大的弊端，那就是平时可以和正常人无异，但是一旦这种力量爆发出来的话，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负面情绪，对这力量的恐惧，对这力量的渴望会一起爆发，那种冲击力很可能会毁灭自己，而且……平时对这力量压抑的越好，在需要这力量而不得不使用时，也就越危险，可以说……如果你压抑着力量很久很久。也就等于随时都可能因为这种力量的爆发而死亡。”

“那……还有另外的办法吗？”罗本脸色略有苍白，一直以来，罗本自己就是这样压抑着这股力量的。

“第二个办法，嘿嘿嘿……”疯子略有些癫狂的笑了一声。“这个办法比起第一个办法来或许可以活的长久，但是……也更加凶险。”

停了一下，疯子继续说道：“那就是，极力的顺应那种对力量的渴求，同化那种对力量的恐惧，把自己的精神和**都和这力量化为一体，没有抗拒。完全敞开身心的接受，这样的话……如果在一段时间后没有发狂而死的话，那么也就顺利的掌握了这种力量。”

罗本眼角跳了跳“顺应这种渴求……那岂不是说……”

“不错，我想以你一个人类的躯体，根本无法走这条路，你一旦开始承受这种疯狂的力量，就算精神承受的了。但是你的**无论怎么强化都是人类，很可能会崩溃掉，而且……这个办法就算坚持到了最后。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不是好事？如果掌握了这种力量，这还不算是好事吗？”罗本稍微有些奇怪。

“嘿嘿嘿，哈哈哈哈……”疯子大笑“小子，那不是你驯服这种力量，而是你把自己的一切融合进了这种力量的轨迹之中，所以你的一切都会随之改变，你会变得性格古怪，你会变得疯狂，你无法控制自己厮杀的情绪。你依旧渴求力量和鲜血，你会失去原来的一切，你……会变得孤身一人。”

恍惚间，罗本心中闪过了什么东西，疯子那诡异的笑容和森白的牙齿在眼前慢慢的清晰……

猛的，罗本哆嗦了一下。

“嘿嘿！小子。看样子你似乎明白了什么……”疯子笑的双肩抖动“没有什么事情是只有好的一面，获得了宝贵的东西，同时也要付出代价，小子……你现在面临一个很艰难的选择，而且……无论你怎么选择，未来都会更加艰难而已。”

罗本的眼神里已经只剩下了惊讶。从认识面前这个疯子开始所有的画面逐渐的聚合起来，疯子刚才的话就好像沉重的鼓声在耳边轰响。

变得性格古怪……变得疯狂……无法控制自己厮杀的情绪……孤身一人……

疯子……就是这样的。

他那时带来了一个小女孩，但似乎以前他也并不总是在他的身边，他在人类大陆上四处游历，寻找厉害的魔法师和战士比斗，而且他说……他和那个小女孩是被族人赶出来的。

如果说……罗本忽然想到了一个让自己心惊肉跳的事情。

“前辈，您……您教导莎莎，是不是……”

疯子看着罗本苍白的脸色，笑的更大声起来“怎么？现在才开始担心了吗？不过这个我已经说过了，我教给她的东西十分有限，那是我还没有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留下的心得和技巧，不过……嘿嘿，我也不知道那是否是这样的了，小子……你要明白，一个疯狂的人很难记得自己到底最后清醒的时刻是什么时候。”

罗本心底升起了寒意，莎莎最近的力量暴涨，而且是完全诡异性质的暴涨。

“前辈，我们离开时，您提醒我要留意莎莎，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发现她进步很快，但又不确定这到底是她在这方面天分好，还是因为我的原因，我也不想我的宝贝徒弟变得和我一样，在有生之年，我还是想吃她做给我的食物。”

“莎莎她最近其实根本不怎么修炼，可是她的力量在不断上升，甚至神界的神将都不是她的对手！！”罗本声音略有学哆嗦。

“神将都不是她的对手？”疯子脸上露出了思考之色“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了，按照道理来说，人类大陆的神圣骑士也不过是神界军营里的小角色而已，如果连神将都斗不过我的徒弟，哈哈哈哈！那真是值得我高兴的消息！”

“前辈……”罗本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初洛西被莎莎一击击退也就算了，毕竟洛西的实力不算突出，而且莎莎是偷袭在先，但那次在马上受到袭击的事情未免有些诡异了，就算对方受了重伤，可再怎么样也是在成千上万的法师围攻下逃出去的强大的战士，就算没有防备。可也不该被莎莎一拳击倒。

疯子完全没有在意莎莎是不是已经陷入了危险的意思，说道：“我的徒弟就算可能会有些问题，但也不会向你这样严重，而且……想要变强也是她的意愿。我敢保证，如果我对她说她可能会因为继续修炼而有些危险，她也会欣然同意，特别是在知道你的情况之后。”

说道莎莎，疯子面上有点无奈“我估计到时候她会很高兴自己和你遇到了一样的问题。”

“前辈，莎莎是个普通的人类。她可能无法承受这些，您……”

“所以我才说我会把我的力量带到棺材里去，教给她的东西都是很有限的，如果说她最近是这样的，那么……就和我的关系并不多了，或许……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罗本有些吃惊。

“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她回来后才能知道，所以你现在最好一门心思的想办法把她救回来。”

“前辈，请您教我！！”罗本满脸肃然。

“嗯……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在魔界，神界，还有人类大陆这三个世界中的两个。或者干脆是三个连接在一起的时候设定好空间坐标，那个时候如果你做得足够好，使用这古老的力量就可以感应到自己留下的坐标，之后……自己打通一条道路去神界就行了。”

罗本一听，冷汗顿时流了下来“自己……打通一条道路？”

“不错，这自然会无比艰难，但却是可能的，只要……你放开对自己的限制，承受更多强大的力量。在拥有坐标的情况下，你会发现这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神魔两族其实一直也是用这种方法寻找通往对手老家的通道的，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很困难，因为一个神族或者魔族想混进对方的世界本就十分困难，一旦动用魔力立刻就会被发现。不过……你是个人类”而且已经可以〖自〗由在神魔两界走动。”

疯子很期待似的说道：“小子，一个人类继承了这种力量的话，其实是打通通道最好的人选，虽然这对你自己危险无比巨大。”

罗本吞了吞口水……

“说起来……我也曾想去神界和魔界，可惜……我不会魔法，无法使用空间移动。”

这家伙……果然是诅咒之力的使用者！疯子已经直接开口承认，但罗本还是感到十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