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战争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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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船长，山顶观察所打来旗语，七点钟方向发现帆船，距离我舰15公里左右，。。。嗯，旗帜是西班牙旗帜”，早起，天光刚显，港口停泊的思雨号瞭望手发现情况。

“升帆，航向外海，锅炉点火升压，TM的，差点给堵里面。”纪文军骂道。“这个西班牙指挥官还真是阴险，利用夜色掩护悄悄靠近，要不是他小心了一点，我们就被堵里面了。”

思雨号的烟筒不高，而且采用了风车式抽烟方法，所以烟雾也很淡。单纯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命令一下，船员迅速行动起来，按照预案离开港口，奔向外海。

“发现大批船队，数量有。。。七艘，全部悬挂西班牙旗帜，有两艘盖伦船，其余五艘是大型福船。正往河口而来，距离8公里”，瞭望手继续报告。

“航向正北，保持接触。”

现在天刚刚蒙蒙亮，西班牙船队想利用夜色突然袭击的消息刘星林已经得知，他发布了一级预警信号，所有在港船只往上游躲避，只剩四艘桨帆船在河口游弋，民兵开始集结保卫重要的工坊及物资仓库。所有物资全部入仓，妇女也组织火铳队保卫农场定居点，一切活动全部进入军事管制。

刘星林得知思雨号赶在敌舰堵门之前跑掉的消息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只要思雨号出去了，一切都在计划进行当中，看来这个西班牙指挥官还真不好对付，如果他再胆大点，率领两艘盖伦夜间逼近河口，那他就得逞了。”

“呵呵，他已经可以了，在西南风位，要在夜间奔袭40公里，还得指挥两艘那么大的船，还有岸边未知的海况，他是来拼命的吗？”俞春旺倒是分析了一下。

“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赶上我们思雨号稍微反应慢点，还就给他堵住了。”

说话的功夫，两艘盖伦已经堵住了河口，而思雨号在10公里以外游弋。

一艘盖伦在岸防炮台射程之外放下一艘小艇，载了四个人，分别是布兰科教士，科雷多指挥官的助手尼古拉，还有一个书记官和一个翻译。小艇打着白旗一直行驶到港口，早有士兵过去包围。

“尊敬的士官先生，我是舰队指挥官科雷多上校的助理尼古拉，奉命前来交涉我方船只被贵方炮击一事。”

刘星林命令士兵带他们到港口的一间商铺谈判。

“哦上帝，这里如此干净整洁，这是中国人的地盘吗？”教士一路上惊讶的说道。

“教士，其实中国人是很干净的，马尼拉的一些中国人家里比总督府还要整洁。”尼古拉说道。

进入谈判地点，双方坐定，刘星林首先说道，“我是大员开发公司总经理，我希望贵方船队立即离开河口，现在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战争。”

“尊敬的总经理阁下，我们总督区的圣玛利亚号被贵方无端炮击，造成8人死伤的惨剧，我希望贵方能予以赔偿，并且此地是我们西班牙王国首先发现，我们要求如下条件：

赔偿总督区20万银比索；西班牙要派驻官员管理市政，所有商民受西班牙王国保护并给总督区上缴税收；西班牙教会将在此设立教堂自主传教；贵方所有军事力量解散，防务交给西班牙军队，我们将保护你们。”

刘星林强忍着愤怒：“贵方的条件毫无诚意，我方提出比较有诚意的一条：我们可以允许西班牙船只在淡江镇做生意，其他免谈。”

谈判不欢而散，布兰科教士等人回到船上，西班牙旗舰“圣胡安号”开始试探性的朝河口迈进，而另一艘盖伦“圣路易斯号”则前出防卫在西面游弋的“思雨号”。

思雨号比盖伦小一些，因为赵鑫的设计很成熟，船体看着就很壮实，加上独特的风帆设计，纯风帆船速都比盖伦要好，但因为船员经验原因，操帆水平要比“圣路易斯”要稚嫩一些。

“圣胡安”一直前出，直到船上24磅炮的极限射程达到炮台位置，然后射出了一枚试射炮，炮弹落到了炮台西面的隔离带上。于是又往前试探走了300多米，开始齐射一轮。

舰队指挥官发现大员的防御设施是挺健全的，但人员的表现尚且稚嫩，想先来点压力看看社团军队的反应。

齐射的炮弹大部分没有打中炮台，有两颗撞在炮台的根部，被临时堆的沙袋吸收。

社团今年收了一季水稻了，所有的稻草被农场家眷做了草编袋，公司收购过来后计划用作防洪的沙袋用，现在是堆在炮台的砖墙外做缓冲炮弹用了。

科雷多一看，炮台到现在也不还击，估计他们是射程不足，所以胆子又大一些了。继续往前靠。

俞春旺一直没有下达开炮的命令，炮手们躲在沙袋后不禁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