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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返回安陵城的赵丰戟,回到长林军所在的营地,便寻到长相挚,将天狼军和风然游骑大兵犯境的消息告知,让他早做打算。
听闻这个消息,长相挚心情沉重,在屋内踱来踱去,霍然他抬起头,神情如同一柄利剑,问道:“依你看,安陵当前局势,我方可有胜算?”
赵丰戟摇了摇头:“仅眼下而言,我方不管军队数量和精锐程度都处于劣势。我方天雄军万余,雍州兵两万,合击三万余众;而对方万五天狼军加上六万风然骑兵合计七万有余。风然游骑不必多说,除攻城差强外,野外交战可挡我晋国十万大军。天狼军虽不多,但秋国军卒耐苦战,而天狼军更是其精锐中的精锐,我方仅有天雄军可勉强抵挡的住。”
一席话让长相挚更加忧心忡忡,情势艰难他何尝不知,他怀着希望问起:“若是我们据城固守呢?”
“从当前形势上看,我方大军在城外扎营尚可威胁敌方一二。不过,若是战事不利,大军也将有倾覆之虞。若是退回城中固守待援,固然可令敌方奈何不得我们,但安陵也将成为一座孤城。届时,敌人只消在安陵城下留下两万风然骑兵,其他兵力四出侵掠,那安陵郡大部将不为我方所有,整个雍州局势将更为糜烂。放弃野外,实不可取。”
“如此进退维谷,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不成!”
“呃,战争也不能完全以数量论,古往今来,以少胜多的战例不胜枚举。当前就我方而言,转机有三:其一,秋国和风然军心不一。风然和秋国往年间亦是战事不断,风然对秋国多有劫掠。此次虽不知秋国许以何等重利,诱使风然大军前来,但彼此定是貌合神离,互相提防,指挥更难如一。若能使他们双方失和,则我方胜算大增。其二,天寒地冻,霜雪覆城,有利我方守势。若能相持至我军后方来援,局势将为之一缓。其三,西线中路大军若能迫使秋国罢兵言和,那么,安陵之围也将不救自解。”
听到还有转机,长相挚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舒了口气道:“听赵兄弟一席话,方才拨云见日,我几以为安陵必失。看来我们只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便可反败为胜。”
赵丰戟苦涩的笑着,“殿下不宜过于乐观,所谓转机尚是未知之数。譬如,风然被诱以何利?我等仓促之下怎能获知,即便派使团前去交涉,一来二去怕是数月时光。眼下局势又岂能等的起。至于让风然和秋军失和,此事也是渺茫。还有我方援军,何时至,几人至?那中路大军又要等到何时,才能达到战略目的?一切皆是未知。况且远水解不了近渴,地方大军已兵临城下,安陵危在旦夕,我们也不宜贸然行动,暂时采取守势,方是上策。所以,殿下早做离开的打算才是。”
长相挚摇了摇头,道:“事犹可为,不可轻言放弃。”
巍巍太青城,今日也迎来了初雪。
夜色降临时,赵府的晚膳也刚刚向尽。
偌大的学士府,人丁寥落,此时围坐桌旁的也仅赵老爷子、老夫人、赵丰寒三人。
晚膳甚简,只是一些米粥、些许小菜和一些松饼,一如寻常人家。
赵老夫人望着庭前的风雪,不由得想起来自己的二孙,便担忧起来。
“戟儿这次历练也未说出去哪里,他还小,身边也没有体己人,如今风雪深重,可别冻着饿着才好。老头子,明儿你进宫的时候打听打听,看看戟儿到底去了哪里,家里也好寄去几身冬衣。”
赵璟林板起脸道:“这有什么好过问的,军中之事自有规矩,况且他也不小了,过年便十七了,也该在军中好好磨砺磨砺,省的以后做事不分轻重!”
老夫人见他对自家孙儿不闻不问,顿时声音大了起来:“我说你成天将‘国事为重’挂在嘴边,说给谁看?这几个孩子,哪个你上心过,哪个关照过?可怜我那戟儿,从小离家学艺,孤孤单单,如今回到家,你还是连一个好脸色都不给!”
赵老爷子,一时气短,转头不再理会。
赵丰寒见状,开口相劝道:“奶奶不必担忧,二郎虽未说出哪里,想来是不想让家里挂念。二郎即在宿卫当值,外出历练也属寻常,再说,长林军中供给向来充足,冬衣靴履一应俱全,二郎也不至于太过受苦。”
听到长孙如此回话,赵老夫人的脸色才好了几分,“唉,那就好,人老了就容易胡思乱想,戟儿这段日子又未有书信回来,我这心里始终不踏实。”
赵丰寒安慰道:“奶奶费心了,等二郎回来我必定好好教育他一番,都这般大了,做事还是瞻前不顾后,让家里操心。”
为贺初雪,柳景桓和公孙诚在寓中支起小火炉,涮着食材,烫着温酒,赏着夜雪。
公孙诚想起赵丰戟,不由笑了起来:“我们在这里赏雪饮酒,悠哉快哉,丰戟那厮还不知在哪里奔波受苦,一想到那好逸恶劳的家伙吃苦受冻,我就开心的不得了。来来来,再下些羊肉。”
柳景桓对此习以为常,道:“我们三个师出同门,一块儿长大,虽不是一个师傅,却也情同手足,你怎这般见不得他好?”
公孙诚夹起刚煮好的羊肉,蘸了下佐料,使劲咀嚼了几下,气忿道:“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我更来气了。明明那厮惫懒至极,起的比我们晚,睡的比我们早,平日里也不见怎么用功,可偏偏武艺还胜过我们。师傅虽不明说,可每次他见到丰戟,再看我时,那眼里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啧,别提了,我现在也忘不了。我不信你师傅没这么说过你。平时门中也有责罚,也多是责罚我们,甚少责罚那厮。你说咱俩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容易么。”
说罢,想起幼时心灵被摧残的一幕幕,公孙诚伤心地夹起几片羊肉扔到了汤中。
柳景桓会心一笑,道:“你这分明是嫉妒,除武之外,我们各有所长,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公孙诚心情并未好转,夹了几口菜,没好气道:“我们虽各有所长,却是以武为基,‘剑招、剑术、剑法、剑气、剑意、剑道’六层境界,咱俩能初窥剑气门径,已殊为难得,可那混球都领略到一丝剑意了!他才多大,别忘了我们差不多同时进的师门。更别提那小子的轻功了,更是让人受不了,咱俩合击都奈何不了空手的他。若不是医术小称,我都要撞墙自尽了。唉,本来那厮懒散,内力修为一直不如咱俩,可倒好,他去太幽山走了一遭,服用了紫罗天莲,这下连内力都超出咱俩一截。咱俩勤练不辍,他一直悠哉悠哉,可武艺却距他越来越远。这真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柳景桓看着窗外的风雪,淡淡道:“其实,这也是好事,若不是有他激励,你我还会有这般进境?现在还能顺利下山?再说,他现今在军中效力,每日身不由己,哪有我们这般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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