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还是要看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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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师听出了贾臣言语中的怀疑，便开口给他解释：“不错，这位小居士方才口述了公主的病状，宛如亲眼所见，无一错漏，所以我才将他带过来。贾医令，你且放下手中事宜，随我一同陪小居士进屋，为长宁诊治。”

“谨遵天师法旨。”贾臣本来有心想要考较段枫几个问题，看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可贺天师地位超然，他的吩咐贾臣不敢违抗，只好与两人一道进了内屋。

公主的房间内只有几名宫女在服侍，段枫缓步上前，来到公主床前。

只见一个如玉般的美人儿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粗重，在昏睡当中也瞥着眉头，秀美的脸孔上布满了汗水，显然在昏睡当中也遭受着巨大的痛苦，无法真正的安眠。

段枫伸出手来，准备拨开公主的眼皮看一看，贾臣连忙挡住他，“小先生，公主玉体不可轻触，你要观察什么症状，可由宫女代劳。”

段枫无奈的退后半步，皇家的男女之防比之民间更甚十倍，据说宫中的御医们为娘娘、公主们看病，不能直接摸着手诊脉，只能用丝线一端固定在病人的脉搏上，通过丝线另一端的脉象诊治病情，称作“悬丝诊脉”。

不会悬丝诊脉这手绝活的，就不能看女眷，只能看男子和太监。

在贾臣的吩咐下，一名宫女上前翻开了公主的眼皮，果然里面的眼仁已经发白。

宫女又掀起公主的衣袖，只见手腕上的皮肤有一处糜烂灶。据宫女所说，肚子上还有一处皮肤也出现了糜烂，不过肚子不能给段枫这些男子看。

还有一些其它的症状，都跟汞中毒的症状一模一样。

段枫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儿，把随身的包裹打开，从中取出了二巯基丙醇和二巯基丙磺酸钠，对眼睁睁看着他的贺天师和贾臣说道，“草民已经确定公主所中之毒就是地汞之毒，这两瓶丹药可解地汞之毒，先让公主各服三粒，看看效果如何再说。”

就这么简单？

两人傻眼了，你这连药都直接准备好了？

贾臣干咳一声道，“小先生，公主所用之药不可由外界带入，还请你口述药方，老夫这就令尚药局熬制。”

段枫叹了口气，这宫中的规矩确实太多，他知道个屁的药方啊。

他只好打开瓶盖，倒出一粒药片，胡诌道：“我这解毒之丹并非是汤药，而是专门炼制的丹药。若是不能使用外界之药，我就只好重新开炉炼丹，只是此丹需要的各种材料不少，而且炼制过程极为繁琐，如要重新炼制，需要七七四十九日，公主恐怕无法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这丹药倒是炼得别致，丹形浑若天成，小先生年轻虽轻，这炼丹手法却是当真了得。”贾臣把药片拿在手上细细打量，又凑到鼻孔前闻一闻，倒是没有怀疑段枫所说。

他身为太医令，不但精通歧黄之术，同样也精通炼丹之术。

所以他很清楚，如果是熬制汤药，只要有药方，很快就能熬出一锅汤药。

可是这样的固体丹药，就只能依靠专门的炼丹师开炉炼丹，有的丹药几个时辰便可炼成一炉，有的就耗时日久，炼上百日时间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炼丹还很容易出现各种预料不及的差错，比如材料比例不对，火候不对，丹炉出问题，都可能导致炼出一炉子废丹来。

公主确实拖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段枫又接着说道，“此丹并没有任何毒副作用，若是大人不放心，可令人先行试服几粒。”

贾臣想了想，唤了两名宫女过来，令她们试药。

两名宫女服了药后，就在一边候着，至少也要过上一个时辰之后，身体没有中毒的反应，贾臣才敢让公主服用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