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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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倩影

“卑职参见太子殿下，”贾宣进了未央殿，特来给天河请脉。

“起来吧，”天河伸起了手来，意思再明了不过。

贾宣给天河看了脉，不久后便道：“太子殿下是连日来劳累，不碍事的，只要服些清火安神的药便可了。”

“清火安神？可惜操心的太多，不得不劳累。”天河看了一眼孙邑，孙邑会意便是出了内殿独留天河和贾宣；天河看了贾宣一眼，便是让他坐在对面。

贾宣坐在对面，便是收起了看诊的东西，道：“卑职无用，无法替殿下分忧。”

“这些年你帮本王的已经很多，本王感激不尽，”天河便是将头转向了贾宣，谨慎地说道，“本王视你为心腹，有件事看来不能瞒你了。”

“不知殿下所谓何事？”贾宣拘谨，不知天河这般郑重其事为的是什么。

天河淡笑一下，便问道：“你可知息肌丸一物？”

“息肌丸？”贾宣自是一惊。

看贾宣的样子便是知了，天河又道：“瞧你的样子便是知道了，息肌丸这个东西对女子可是至宝，服食后能使肌肤胜雪、双眸似星，岁月更是能在人身上静止，恰若皇后宸妃那般子。”

“殿下的意思是，皇后娘娘与宸妃娘娘？”贾宣大惊，怎样都不会想到皇后与宸妃永葆青春的秘诀竟是服食息肌丸。

天河点了点头，说道：“本王也是机缘巧合才知道了这件事。但本王现在才是迷惑了，这息肌丸中有极重的麝香在内，皇后长期服用，为何能怀得上孩子？”

这话对贾宣便是一点就通。皇后服食息肌丸，理应是不该怀上孩子的，但现在皇后怀子已是铁一般的事实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息肌丸对女子怀孕无了影响？”天河看着贾宣，又问道。

贾宣思索了一翻，便是问道：“依卑职所知，这息肌丸中所含的麝香是超量的，这才得起效。服食了息肌丸的女子的身理早已被当中的麝香破坏、此是不可逆转之事，即便是运气好真怀上了孩子，恐怕也无力将其产下。”

“你的意思是？”天河看着贾宣，又是想着，“怪不得皇后的脸色那般难看，本王只以为是腹中的孩儿闹腾，如此想来也是息肌丸的副作用。”

“殿下所言极是，卑职约莫着皇子恐难降临了，”贾宣道。

天河哼了一声，道：“那皇后娘娘恐怕是要伤心死了。”若知得真相，不知要如何恨宸妃了。

“不过殿下倒是提醒了卑职，近日刘太医在太医院翻阅古籍，似是要找寻解息肌丸之毒的法子。”贾宣倒是想到这几日里面刘太医查息肌丸之事，亦不知有何关系。

“可有此事？”天河眉头更是皱了起来，又言，“刘太医是宸妃的心腹，想必这也是宸妃的意思，只是宸妃为何现在才寻这法子？若不是见得皇后得怀子嗣，也想效仿？这息肌丸之毒可有法子解？”

“依卑职的医术，恐是没有法子，这麝香对女子生理影响太大，即便是民间流传的煮羊花也不过是聊胜于无、寻找心理慰藉罢了。亦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可有法子？”贾宣如是禀报。

天河无奈一笑，又是说道：“宸妃此番寻着法子解毒可是要皇上日日相伴不成？待得她也怀上了龙嗣，恐才能如愿。那本王倒不如帮她一把，想法子让刘太医知道，羊花煮汤可解息肌丸之毒；不管是否有效，她听后定如获至宝，息肌丸用起来也更加肆无忌惮了。”

“卑职领命。”贾宣自是会遵从的，只是心里面还是有些打鼓的。

天河也是看向贾宣，一笑而言：“你与本王交情，本王不会害你，放心便是。”

“卑职明白。”

贾宣离开了未央殿，天河也出了门口，看着这未央城中最是盛名的未央殿，天河坐镇其中、心情当是复杂的。

天河心中想着，皇后好容易怀了孩子竟保不住，也不知胎落之时会有多痛苦。而宸妃为着圣宠，不惜拉着皇后一起不得孩子，如今这番寻着息肌丸的解药，可是对当年那些事的后悔？

这些日子里，皇帝前面忙着国事、后面又每日留宿在椒房殿，这感觉着是要比他的太子还要精神。依照玉长石的话，皇帝在养心殿中天天用逍遥香、外服金丹，天河瞧着他这般精神心中倒也快活。

“父皇日日留宿椒房殿，看来母后怀上龙嗣他是十分高兴的，”天河与萱嫔等人在园子里逛着，说道。

萱嫔点了点头，便是说道：“说来皇上已经好些日子没这般疼爱皇后了，真是集万千宠爱啊；不过话又说回来，皇上日日留宿皇后那多是宸妃相助，她慕秋容何时这般大方了，真是罕见。”

萱嫔的话说得倒是很对，这段日子宸妃是想尽办法让皇帝留在皇后那，看来这对姐妹又成一条心了。皇后不知情，难道宸妃不知道皇后这一胎保不了多久？

“说起来，皇后怀孕，殿下已经许久不去椒房殿请安了。”萱嫔又是对天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