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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新秀
“属下一时义气,差点害了王爷和建始殿所有人。”太史尉站了起来,难得向天河叩拜。
只是天河并没有让他跪下,快然扶起让他坐下,“你知道你我的情分,即便到最后的关刻、我也不会弃你而去;我也知道你今日一字不说,定是有缘由的。那个被斩首的刺客可是与当日爹爹被杀的那帮子山贼有关?”
太史尉点了点头,便是说道:“那个被斩首的刺客名叫向广,是城外东山的匪贼头头,属下当年混入其中也曾在他下面做过事。”
“他不惜自己性命,冒死混入宫是为了刺杀皇上、是为了给他的那帮兄弟报仇?”天河问道。
“正如王爷所言,昨夜属下像平常一般给宫中的侍卫上完课欲回殿时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属下知他入宫定是不寻常,便一路跟着他;他似乎对宫中的路非常熟悉,属下跟着他去到了养心殿,多半也是那时被叫云月的宫女发现。”
天河皱了眉头,说道:“看来他为了这次行刺已经筹谋了许久。”
“行刺皇上是大罪、根本无处逃生,”太史尉说道,“属下敬重向广是条好汉,便是暗中阻止了他,并劝服了他放弃刺杀。”
“可是他如何又真行刺了皇上?”
太史尉摇了摇头,说道:“那已是宵禁时刻,属下带着他远离了养心殿,让他想法子出宫去,谁知他又返回了养心殿、还真行刺成功了。”
“这个向广不惜性命、两次三番欲行刺皇上,他是记恨皇上兴兵剿灭了他的老窝。如此看来爹爹的死与他们没有干系是铁一般的事实了,只是那个手背有疤痕的人,他在什么地方啊?真的在宫中么?”天河捏住了眉角,叹了一声气;这么多日子来,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害楚凌的人。
“属下在椒房殿时一话不说,一来是为了隐瞒向广的影踪,二也是怕这件事被挖出来,妨碍王爷的计划。”太史尉如此而说,但是向广的性命始终是没有保住。
能够入宫还真的行刺得了皇帝,估计这个向广也真的是空前绝后了。只是这人早不被抓、晚不被抓,而是在太史尉被问讯的时候被抓,难道这一夜还不够他逃出宫或者找个地方躲起来么?兴许他是故意现身,只是为了太史尉不要无辜迁罪,如此想来这向广可真是条汉子。只是天河没有将自己想到的这一点说出来,以免太史尉徒难过。
“一场风波而过虽是虚惊一场,只是关于云阳、你要如何处理?”天河看向了太史尉,问道。
太史尉也是呆住了,他如何都没有想过在那个情境、云阳会蓦然出现救他于危难。他与云阳并无太多的瓜葛,甚至没有见过几面,而云阳却如此做是不只是为了帮助天河?
“云阳虽说与我关系亲密、可能是为了帮我,但你想想一个女子是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撒这样的谎,何况是堂堂固伦公主、是多么在意她的清誉?”天河如此想着、也如此说着;怪不得云阳曾多次见到他表情不自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自己背后的太史尉,昨日又无故提起了太史尉,看来这份情愫早早地便生下了。
太史尉听着天河说着,他不过一心只是为了帮天河、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日。“王爷的意思是,公主她?但属下只是一个侍卫。”
“侍卫怎么了?当年昭月公主还不下嫁给了一个马奴,难道我的贴身侍卫连一个马奴都比不上?云阳她鼓起了勇气说了那么一翻,想必也是情之所至,我想云阳对你早已芳心暗许。”天河又说道,“除非你根本不愿娶云阳。”
太史尉沉默了,什么话都不说,一个风一般的男子静静地坐在那。
“果然如此,”天河叹了一口气。
“实则属下曾深爱过一个女子,后来她去世了,属下也曾发过誓再不会爱任何一个女子。”太史尉想着自己从前的事,一副柔情的模样果断与平日里飒爽英姿、羡煞宫人的太史侍卫判若两人。
天河却是抓过了太史尉的手,说道:“我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是我想云阳心中定然是有你的。你若是真的无法过得了自己那关,云阳的一片痴心会变作宫中笑话,宸妃也一定会拿此再做文章、翻查今日之事。我不逼你,你如何选择,我定然都支持,所有危机我们兄弟共同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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