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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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易主

皇帝离开了长乐宫，并没有命人将消息告与甄妃，而是去到了甘露殿。

“臣妾参见皇上！”岚昭仪才刚刚起身准备用早膳，便见到皇帝来了，笑道，“皇上下朝没有留在勤政殿，怎么想到来臣妾这了？”

“朕约莫着肚子有些饿了，想着你宫里小厨房做的菜最精致，便赶了过来，”皇帝也坐到了桌的另一边，与岚昭仪共进早膳。

岚昭仪拂袖笑道：“原来皇上是惦记着臣妾宫中的美食，倒是臣妾自作多情，眼巴巴以为皇上下了早朝便想着臣妾、来甘露殿呢！”

毓绣给皇帝与岚昭仪布菜，昭仪尽将皇帝喜欢的小菜放在了他的面前，看起来也可口。皇帝刚刚喝了一口清淡露粥，就想着要笑话岚昭仪了，“平日中也见不得你吃谁的醋，今天倒是吃起你宫中厨子的醋了；赶明儿朕多择些好厨子来你宫中，想着厨子不用放醋、酸味也够了。”

“皇上惯会取笑臣妾！”

“与你说着，朕倒把正事忘了，朕刚去过太后*宫中，来此便是有事与爱妃相商，”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似是吃饱了。

听此，岚昭仪眼神一凝、停住了动作，手中的筷子也放了下来。毓绣知道意思，便命宫人们都退了下去。

“皇后早逝，后*宫一日无主、朕与太后亦不能安心，所以相商着封你姐姐为后，入主中宫，”皇帝看着面前的岚昭仪，将此事说了出来。

“皇上这不是来与臣妾商量，而是来通知臣妾的吧？”岚昭仪的微笑淡了下去，这件事终究是高兴不起来。

“一品妃位以上只有你姐姐一人，且太后已应允、同时加封你们的父亲为安国公……”

“皇上在说什么呢，难不成还怕臣妾吃姐姐的醋、与姐姐抢皇后之位不成？”岚昭仪打断了皇帝的话，脸上温柔的微笑又露了出来，“难道臣妾在皇上心中真就是那样小气的人？”

皇帝感念岚昭仪之语：“秋容……”

“臣妾从小与姐姐相依为命，又得姐姐引荐入宫得以相伴皇上左右，姐姐对于臣妾而言是最最重要的，臣妾从小便说过，万事不与姐姐相争。且皇上说了，姐姐是妃，贤良淑德、安恤六宫，封为皇后是最不招人诟病的，臣妾又何苦蜉蝣撼树、寻那不痛快？皇上的快乐才是臣妾的快乐，臣妾又何苦叫皇上为难、叫自己不痛快呢？”岚昭仪从容的笑、温柔的语态是皇帝最喜欢的。所以甄妃美矣，皇帝却最不舍岚昭仪的温柔乡。

“你能够这样想，朕便就放心了，”皇帝听了岚昭仪的话，这才宽了心，心中疼惜的心顿生，又说，“放心，朕将皇后之位给了你姐姐、便会将疼爱给你，你也将是皇后之下的第一妃；册立皇后之时，亦会晋你为从一品妃。”

“只是从一品妃有四个，贵淑贤德，不知皇上要晋臣妾哪个？”岚昭仪又看一眼皇帝，窥视圣意，也想知道自己的份量。

“贵字世俗皆奉、朕不喜；贤德二字又未免低微。朕倒是喜这‘淑’字，便就晋为淑妃，”皇帝思来想去，甄妃封后、若岚昭仪亦同晋为贵妃，未免叫得外人传言多宠慕氏姐妹，皇帝便想了个缘由。

“按，清也；淑，善也。臣妾喜欢。”岚昭仪亦言。

皇帝点了点头，用调羹舀了一口燕窝，“这血燕补气，爱妃也多吃点。”

“谢皇上！”岚昭仪伸嘴喝了口，轻袖擦拭、尽显淑娴。

皇帝走后，岚昭仪亦不想吃了，便令人撤走了菜式。

“娘娘！”见岚昭仪深有所虑的样子，毓绣便拿来了蒲扇、微微地扇着。

岚昭仪叹了一口气，便是说道：“骁果王让本宫不争皇后，现下皇上亦将皇后之位赐给姐姐，仅封本宫淑妃，这皇后之位果不是本宫的。不过本宫倒也是奇了，皇太后一向不喜本宫姐妹，怎么会允姐姐为后？”

听此，毓绣便说道：“奴婢听闻，今早太后娘娘身子不适，令轩和王去长乐宫侍疾。”

“轩和王！果真如此吗？”岚昭仪大惊。

“奴婢是听太后身边的侍婢说的，不会有假。”毓绣洞晓岚昭仪之惊，补句。

“轩和王、轩和王……！”岚昭仪反复三个字，一旁的毓绣只觉有些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