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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过去了,但是有一件事,傅秀朝一直不明白,一天夜里,她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心里暗暗嘀咕道:“为什么一发,不将那青云剑法,传给林岳呢?”第二天午后,陈一发正在洞里的青石板上,闭着眼睛打坐,傅秀朝来到跟前,低声问道:“一发,你为什么不教林岳剑法呢?”陈一发回道:“我自有我的道理,不是不教他,是没到时候,”傅秀朝摇摇头问道:“这都十年过去了,我就是心中不明,你要等到何时?而今你我年岁已大,现在不教,怕是以后想教,也……”陈一发睁开眼睛看看傅秀朝回道:“我心里有数,你不必多言,”傅秀朝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弟三天的早上,正好是陈恚德的祭日,陈一发带着林岳,来到陈恚德坟前,上了几株香,祭拜了一番,便起身往回走,没走几步,林岳发现不对劲,问道:“义父,咱们这是去哪啊?这不是回去的路。”陈一发停下脚步回道:“岳儿,义父带你回老宅,”林岳不解,但是不敢多问,便跟着回去了。
到了老宅以后,陈一发带着林岳来到书房,因为太久没人住,书房到处落满了灰尘,陈一发伸手拿起来,门后挂着的狗尾巴掸子,四下掸了掸,走到了书桌前,用手轻轻推了一下书桌,嘎吱吱,倏然间,书房地上青砖和青砖之间的夹缝开了,陈一发把书桌使劲往左边一推,只听的,叭叭叭叭哽,地上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深坑,坑下还有间密室,林岳傻眼了,站在一旁是呆若木鸡,陈一发转身跳了下去,扭转了一下密室铁门上的小铁盘,咚的一声,铁门落下,陈一发走了进去,点亮了里面墙壁上挂着的蜡烛,大声喊道:“岳儿下来,”林岳在上面迟疑了一下回道:“哦……哦……”林岳跳下去往里一瞅,里面有很大一张桌子,桌子上面供着一尊雕像,用红布蒙着。他来不及细看,忙走上前去回道:“义父,何事?”陈一发转过身,一副很严肃的样子,用手指了指桌子下面的蒲团,轻声道:“岳儿,过来跪下,”林岳往前两步,屈身跪下,陈一发大声说道:“陈家剑法弟四代传人,林岳听令,”林岳心中一惊,大声回道:“在,”陈一发把雕像上面的红布往开一掀,说道:“给祖师行礼,”林岳恭恭敬敬叩了三头,陈一发厉声道:“陈家祖训,林岳听好,不得奋矜伐得,恃才傲物。不得为非作歹,恃强凌弱。不得随意伤人,滥杀无辜。”林岳大声回道:“林岳尊令,”陈一发从腰间,抽出青云碧血剑,低头看看林岳,说道:“我儿,林岳,接剑,”林岳热泪盈眶,站起身来,后退一步,施礼道:“孩儿,谢谢父亲,从此后,您就是我的亲生父亲,”说完跪倒在地大声道:“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陈一发潸然泪下,轻声细语道:“林岳……我儿……免礼!”又转过身走到桌前,搬动了一下雕像的底座,从底座下面弹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厚厚一沓书,书面已经泛黄,陈一发眼含泪水,伸出双手,恭恭敬敬把书从盒子里面拿出来,回过身面对着林岳,说道:“岳儿,这乃是陈家祖传的拳谱,与剑谱,为父今天就全部传于你了,你一定要记住陈家的祖训,要谨言慎行。”林岳施礼,双手将书谱接过,回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铭记,”陈一发抬头看看桌上的雕像,对林岳说道:“建炎元年,金军大举南侵,百姓为了躲避战乱,流离失所,你祖师乃是当年,抗金头领宗泽部下的一名战将,一次,宗泽在和金军大将对战时,不慎坠落马下,危难之时,你祖师快马加鞭赶过去,将宗泽救起来送回到宋军阵前,又带了一队人马返回去,与那金军头领,一场大战,当时你祖师的手下,练的都是咱陈家剑法,个个都出类拔萃,能挣善战。不到半个时辰,就将那金军头领,打落马下,那金军头领是惊惶失色,连忙跪地求饶。你祖师将其拿下带回了军营,宗泽得知,哈哈大笑,就将祖传的青云碧血剑,赠给了你祖师,并与你祖师结拜为兄弟!”
陈一发的一席话,深深地打动了林岳的心,他凝视着祖父的雕像,迟疑了一会儿,说道:“父亲,孩儿今后一定会,像祖师一样,做一个,智勇双全,除暴安良的英雄。”陈一发点点头笑道:“做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强出头,遇事要冷静应对,不能冲动,逢人要话说三分,留七分,言多必失,三分做人,七分做事,要学会圆滑。”林岳点点头回道:“父亲,孩儿记下了。”陈一发点点头,转身拿起桌上的红布,把雕像遮上,吹灭了蜡烛,带着林岳离开了密室,两人从密室口跳回到了书房。陈一发关闭了入口。又从书架上拿了一卷图纸,图纸上又一些细小的洞,好像是被虫子蛀过,陈一发把图放到桌上,慢慢地往开一打,把林岳叫到跟前,说道:“剑谱是祖师留下的,我觉得有些招式,有点太死板,就稍加改动了一下,没招,每式,我都用笔画成了图,你在练的时候,每个招式,要随着图纸上招式的变化,而变化,”林岳看了看图纸回道:“父亲,孩儿明白了。”陈一发从床头柜子里,拿了一块布,将图纸紧紧卷起来,包好,交给了林岳,两人便起身,赶回了青林山古洞。
林岳赶回青林洞,就迫不及待地将图纸与剑谱打开,放到了青石板上,仔细地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正是午饭时候,不远的距离,傅秀朝招呼了三次都没听见。陈一发上前用把剑谱和图纸拿了起来,说道:“岳儿,该吃饭了,”林岳冷不丁站起身来,回道:“孩儿明白,”这一句,给傅秀朝乐的,前仰后翻的,陈一发哈哈大笑道:“你明白什么了?”林岳这才晃过神来,满脸通红,低下头傻笑道:“嘿,嘿,我以为……那啥……。”陈一发笑道:“你呀,连吃饭都忘记了吗?”林岳不好意思地,回道:“对不起,母亲,孩儿没听见。”
一句母亲让坐在饭桌前的傅秀朝,情不自禁地掉下了眼泪,激动道:“你……你……你叫我啥?”林岳往前走了几步,施礼道:“母亲!”傅秀朝站起身来,用手摸摸林岳的脸,抽泣道:“我儿……免礼……快快坐下吃饭!”至此之后,傅秀朝对林岳倍加关怀,嘘寒问暖,是无微不至,生怕林岳受一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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