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公主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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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康轻车熟路的带孙武到了一家会所，孙武之前一直以为这里是饭馆……

“健哥来了啊，今儿9号、17号、58号都在，88号休息了……”引客小弟看到赵康好像看到了亲哥般亲切，一边侧身领路一边不等赵康问就开始介绍。

看着孙武疑惑的目光，赵康轻轻的在他耳边说：“我公司有一个山炮贼鸡儿狗，我出来玩都报他的名字……”

健、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哥呢……孙武如是想。

引路小弟将二人领到一个大包间，拉开墙上的厚窗帘。窗帘后面是整面墙的大玻璃，玻璃后面是一个阶梯教室一样的房间，坐着几十个姑娘。姑娘小腹右下挂着圆形的号码牌，最下面一排标注公主、上面三排标注A级，最上面一排标着特级。

9号、17号、58号都在最上面一排。

“哥，里面看不到外面，喜欢哪个告诉老弟，老弟给你点……”引路小弟说完就闪到一边，免得影响视线。

“16号右边那个，穿白丝那个……就她。”赵康挑着八字眉，没找老相好，单向玻璃就是好……

“这位大哥……”引路小弟毫不意外，转而看向孙武。

“我姓王，叫我顺哥就行。”孙武虚心向赵康学习，默默的报上王不顺的名字。

“公主、A级、特级是怎么分的？”

“公主来这还未满一个月的，满一个月以后未淘汰的再分A级或者特级。毕竟女孩子不能只看外貌，顺哥你懂的……”引路小哥跳动着赵康同款八字眉色与神授的回答，“公主1088、A级1288、特级1688.”

试用期之后根据翻台率定级，管理的很科学。

“别给我省钱，选个特级的……”赵康故作大方的说，意思反正能报销。

酒量是不错，已经有点醒酒了。

有洁癖的孙武怎么可能选那些饱经考验的特级？他的目光在最下面一排梭巡。

7号，高马尾背带裤、白T恤还有一块污迹，素面朝天的小脸在浓妆艳抹衣衫褴褛的大群小姐姐中分外醒目。

“那个7号……”孙武看着引路小哥。

“啊，她今天刚来的，死活要立刻上工，说是没钱吃饭了。经理没办法给她破了例，没培训就直接上岗。”引路小弟表示这是新来的，他不太了解。

嗯，这个相对最干净。孙武仔细端详，这姑娘挺漂亮，长的像台湾版倚天屠龙记里的赵敏。也对，如果不漂亮，老板也不会给她破例。

“就她了……”

7号很紧张、肌肉崩的紧紧的，僵直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满脸泪水感觉更像一具尸体，孙武反而有种特殊的满足感。

云开雨收，进入圣佛模式的孙武有一种浓浓的负罪感，想立刻逃离。

“能先别走吗？时间还没到，会扣我钱的。”七号可怜巴巴的拉着孙武、小声哀求。

“啊，我没来过，不懂规矩。放心，我不走，你先穿上吧。”孙武擦了擦七号的泪水，轻柔的安慰。

七号抽抽噎噎的穿上衣服，低头跪坐在孙无语前面。静悄悄的气氛有些尴尬。

“别怕，我以后还会来看你的……”孙武以为七号担心自己的服务不好，没有下次。

“我明天结完账就不做了，谢谢你啊。”七号泪眼朦胧的看着孙武，表达了谢意。

“啊？对不起啊，我可能有些粗鲁，给你不好的感受。”孙武以为自己太粗暴，吓坏小姑娘了。

“跟你没关系的，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七号怕孙武误会，连连解释，披散的头发都摇乱了。

“那？”孙武很疑惑，“哪有就干一天的。”

七号低头沉默不语。

咕噜噜……一声腹鸣打破了沉静。

“我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七号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看孙武。

看着孙武疑问的眼光，七号咬咬牙说了自己的故事。

七号在临省上大学，今年刚毕业。天真懵懂的小姑娘第一次爱情就是网恋，对象是春城的一个出租车司机。领到毕业证的她，带着全部积蓄充满幸福生活的憧憬来找这个司机。后面的故事就很俗套了，司机睡了她几天之后突然消失了。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包括简陋的行李，身份证、现金、毕业证。身无分文的她没有身份证连服务员的工作都找不到。这时候看到会所在报纸上登的广告，走投无路的她才来到这里。

“经理答应明天就结今天的账，因为我没钱吃饭也没地方住。我没说我就干一天，打算结点钱就回去补身份证、毕业证，然后去找工作。”七号低头讷讷的说。

“你们这可以跟客人出去吗？”孙武看着眼前可怜的小姑娘，不管她说的是实话还是讲故事，都准备帮她一把。不能留她在这里到明天，万一下半夜再有别人想……

赚习惯简单的钱，很难再去正经工作。孙武不忍心看着小白花一样的姑娘阴差阳错的沉沦下去。

“可以吧？好像贵点……”七号期期艾艾，眼睛里充满希望。

“那你一会跟我回家吧，明天送你回去补证。”孙武轻轻整理七号的乱发。

“那……”七号有点犹豫。

“有什么顾虑？”孙武很温柔。

是啊，一次和两次三次有什么分别……一个人总比好几个人好。七号想了想点头同意。

孙武带着七号出门找到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