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文明的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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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卓开着车来到挂着“旧都博爱植物研究所”的门口，停车走到门房处，向里面的老头亮了亮工作证。老头满头花白，接过他的工作证，然后颤颤悠悠的走到拐角处，消失在白卓的眼前。

白卓也不催促，转过身斜倚在门房的窗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旧都牌香烟，挑了一根，含进嘴里，刚要点火，就听到窗口里的老头说道：“臭小子，看不到门口挂的牌子么？当我是摆设是吧？”张老头指了指门口挂着的严禁吸烟的牌子。

白卓笑嘻嘻的转过身，说道：“张大爷，这不是烟瘾犯了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吧？”说完很有点不舍的将还有几根烟的烟盒递给了张大爷。张大爷左手将烟盒抓过去，右手又伸出来：“打火机也拿来，最近的小伙子一点都不懂尊重老人。”

白卓苦笑，将火机也递出去：“张大爷，我身上可再没有了，可以进去了吧？”

张大爷也不回话，将白卓递过来了烟盒从里面挑了一根，用打火机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口，瞥了他一眼道：“你小子穿啥内裤我都知道，还用你说，进去吧，以后来带点好烟，也不知道我老人家的辛苦。”

白卓无语，接过张老头递过来的工作证，将车开进院子。走进一栋前朝时代的建筑里，敲响了一个挂着“热带植物组”的门，一个面无表情的人接过工作证，然后让白卓原地等待。过了几分钟，那个人回来拿过一个设备，让白卓按指纹验虹膜。确认无误之后，那个人对着房间的一角做了一个特殊手势，然后对着白卓说道：“白队长，进去吧，组长等着你呢。”

白卓点了点头，走到房间的一扇墙前，伸出手掌按了一下前面的墙壁，然后劲直朝前走。此时的白卓仿佛是崂山道士，会了穿墙术，慢慢消失在墙里。

白卓来到一个不大的办公室里，办公室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有两个电话，对面坐着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副用行楷写着的“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遒劲有力。

“来了啊，家里两老还好吧？”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叫做范江龙，当然如果CIA知道眼前这个人还有一个外号叫做“过江龙”，应该要出动大批军队进行追捕。因为这个叫做“过江龙”的不只一次潜入过51区盗取军事机密，让CIA相当恼火，发誓不惜一切代价逮捕。范江龙示意白卓坐下来说话。

“两老都还好，做着小生意，日子过得也悠闲，就是唠叨要抱孙子，”白卓苦笑摇了摇头。

“干咱们这行，辜负父母太多了，”范江龙从桌子里捞出一盒烟，给白卓丢过去，自己拿着打火机点了起来。看白卓盯着他看，奇怪道：“你怎么不抽？”

“火机让张老头给搜刮了，”白卓解释道。

“哈，我倒是忘了张老，”范江龙笑了笑，将打火机给白卓递过去。白卓点燃了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均是狠狠吸了几口，吐出的烟缓缓飘荡在两人之间。

“调查结果怎样？”范江龙吸了几口开口道。

“这是李默从幼儿园到大学的所有资料，”白卓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范江龙。范江龙将牛皮纸袋放进抽屉里，并没有拆开看。

“你们的研判呢？”范江龙问道。

“我们将软件的源代码破解之后，交给武当玄空真人分析，玄空真人认为软件的思想有点类似开天眼，是玄门的手法。他认为这是利用现代科技与玄门道法结合的新思路，很值得研究。”白卓说道。

“开天眼啊，现在会这法门的也就武当和龙虎山了吧？哦，还有水月庵的绝心师太，”范江龙望着白卓说道。

“是的，大动荡后，很多道法已经失传，会开天眼和慧眼的修行人不超过一只手了，年青一代更是一个都不会，”白卓回道，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队长，要不要把这个李默吸收过来，玄空真人认为他是个修道种子？”

“你说这个李默也是蛮有意思的啊，他一个研究引力波的科学家，干起了道士的行当，”范江龙笑着说道，他确实有点搞不懂，两种对立的世界观在李默身上统一了。

“可不是么，就这个问题我也和玄空真人探讨过，玄空真人认为现在的科学本质与求道并无区别，既然物质决定意识，生命能产生意识，那么集所有物质的宇宙本身就是一个意识体也未可知，他认为他们修道人，体悟的就是这个宇宙的意识，而华夏的法术和西方的魔法就是因为体悟了一丝宇宙意识，所以能运用一些神奇的功能。”白卓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