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论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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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艾文斯看文章看了很久，斯蒂文回去的时候已经快晚上8点钟了。想起埃文斯对李默的评价，斯蒂文回到家里就进了书房，然后从包里拿起李默的论文再仔细读读，这一次重点看思想。

重新审视李默论文时，斯蒂文不得不对李默的精妙思想由衷赞叹。这种思想貌似与现有弦理论相同，但猜的成分比目前的弦理论少，之所以之前没意识到，主要是被引力子美妙的公式所迷惑。斯蒂文将现有观察到的数据代入公式之后，发现引力子的一些性能与现有实验结果吻合，但还有一些需要证实，不过透过公式反映的思想已经很精彩了，所以直觉告诉斯蒂文这是一篇高质量的论文。在引力波的热潮下，发在《iee》上会非常容易，即使是顶级粒子物理学家，在《iee》上发表文章也是值得祝贺的。

在又一次认真的研读之后，斯蒂文可以想到，这又是一个诺贝尔奖级的物理理论，在弦理论正当红的年代生生开辟了新方向，认识到这个价值之后，斯蒂文遗憾的叹息了一声，哎，不管是他的理论、弦理论还是李默的理论，都无法在现有科技条件下证实，谁对谁错只能交给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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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文走后，埃文斯依然在办公室里捉摸李默的高维迭代公式，越思考越觉得叹为观止。数学家的空间感构筑在公式的推导中，埃文斯利用李默的论文已在头脑里构筑了虫洞以及跨空间运动的模型。埃文斯时而呆坐时而站立徘徊，心脏猛烈的跳动，这是新的数学思想给他的感触，他现在急切有人认同他的评价。于是将李默的论文扫描成电子文档，发给了数学界的同行们，伯克利、普林斯顿还有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陶哲轩，之所以还加上陶泽轩，主要还是加州理工和洛杉矶分校比较近，他打算明天找陶哲轩去聊聊。

陶哲轩是一位华裔澳洲人，是继1982年丘成桐之后第二位获得菲尔兹奖的华人。年仅31岁便获得这个殊荣的他，智商据说高达230，当然这个数据准确与否不去争论，但绝对是目前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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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将论文交给斯蒂文之后，便回宿舍考虑回国创业的方案。李默出生于华中省的水电城，城市不大但风景秀丽，经济也不差，除了省城江城之外就属它最强。李默家住水电城，父亲李培德是一家上市化工企业的高管，而母亲张丽琴是水电城当地一家国营电子企业的财务主管，不过这家国营企业常年亏损，李默母亲也没有啥追求，儿子在世界顶级大学读博士，丈夫一年收入也是上百万，已在江城买了3套房子，水电城也有2套房，还有价值200多万的股票，可以说李默的家庭环境是非常优渥的。李默打算说服家里卖掉江城所有房子和手上的股票，然后等论文发表之后看是否能争取到一个“千人计划”创业名额，这样国家也能有一些创业上的优惠，做完这些预计能筹集到1200万左右。作为初创公司当然钱越多越不担心创业失败，但李默根本没有创业失败的概念，这种跨时代的工具，放在哪里都能一飞冲天，再加上李默携“千人计划”名头去创业，也不用太担心一些商业外的干扰。国家的“千人计划”是千金买马骨，谁要是能伸手，被曝光的话将会是整个“千人计划”成员的敌人，也是整个科技与教育界的敌人，这种政治上的风险不是一般人愿意冒的。如果能在一年之类获得一些科学界的大奖，那对李默就更有利了。

李默在写好方案之后，就进入了学习状态，他打算利用在CIT剩下的时间多丰富自己的知识，特别是管理方面的内容。创业之后，李默的身份就不再是随性的学者了，那时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将影响公司的生死。哪怕手握跨越时代的领先科技，但商业上的成功，技术先进只是一个重要因素，还有很多因素决定着企业的成败，如战略、管理、技术以及团队精神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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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默就被斯蒂文教授叫到办公室，因为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之后，斯蒂文已经完全理解了李默的思路，但要发表在《iee》上，文章还需要缩减修改，因为作为一种知名的综合性科普杂志，在篇幅的长短和语言的趣味性上都有一定的要求，《iee》杂志一般不欢迎太过乏味的论文，因此叫李默过来就是给他指点一些关窍。

“李，要发表在《iee》上，论文还需要修改，这篇论文理论性的东西太多，编辑们会不喜欢的，你先改改，然后我来给你联系。”一般来说，作为学阀的斯蒂文都认识一些顶级杂志的编辑，除了自己发表论文需要找他们外，他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审稿人。顶级科学家与顶级杂志的关系是互利共赢的，科学家靠顶级杂志成名，杂志靠顶级科学家得利。“哦，对了，在1月份，LIGO还会有一次实验，是根据你上次的提议进行设计的，到时候我通知你，你做好准备，这一次我们去现场。”斯蒂文补充了一句。

“好的，教授，我今天就修改好，明天拿给您。”对于修改论文，李默没什么压力。经过玄虚珠的不断改造与刺激，李默的大脑已经有了明显的进化。在玄虚珠改造前，李默也算是小天才程度，属于普通人中的天才，这种人在科学界是主力，但离陶哲轩这种数学界天才中的天才，还差一截。而在长时间的玄虚珠浸润后，李默的大脑已经向陶哲轩这种天才靠拢，特别在空间感知力上更是超过他。

到了晚上，李默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听之后，就听到一个老男人的声音，“是默·李吧，我是数学系的埃文斯，我现在能见见你么？”埃文斯在电话里告诉他办公室地址，李默就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