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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我猛地睁开眼,急忙坐起身,发现自己还在床上。太阳明晃晃照在书桌一角,已经日上三竿。
原来是梦吗。
我气喘吁吁,惊魂未定,心口刺痛,只记得方才做了个噩梦。梦里的我是个黑衣人……不对,是个女孩,一个红袍男人牵着我的手……还有火、被熄灭的火……闪电……雷声……疯了一样的逃跑……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越是绞尽脑汁去回忆,方才还历历在目的那些画面就愈发失真,最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剩下了一抹刺眼的红。
“少爷。”小丫鬟朱弦来到床前,打断我的苦思,“您可睡好了?奴婢来伺候您更衣。”
“做了个梦,想不起来了。”我懊恼地下了床,“罢了,不想了。”
“少爷睡得不好吗?可是床头的安神香不好闻了?奴婢去换。”她为我披上外袍,端上漱口的茶水。
“不必了。”我摆摆手,“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将兰花花露擦在敷热的面巾上,递给我:“少爷今日睡得沉,快要午时了。”
哦?平日里起晚了,爹都会吩咐人来喊我,不过今天或许是我被梦魇住了,叫不醒,爹也就随我去了。我擦完脸,将面巾放回脸盆,却看朱弦脸上难掩喜色,又一反平日朴素,穿着金丝孔雀纹的长裙,抹额细细一根,吊着珠玉串,耳坠、项圈一应俱全,嘴唇施朱,眼角抹了金粉,明艳动人。
“少见你这样打扮,好看是好看,不过……”我伸出手,自作主张取下了她的耳坠,见她不解,笑道,“玉镶金多俗气,你的妆面,要配那个沙金渐色的耳珠。最好,能在此处——”我的食指轻轻划过她的眼睑,指尖沾上金粉,“——再压一道赭色暗纹,这样眼睛就更亮了。”
朱弦脸红了,却没躲,只是羞赧地抬眼看我:“少爷……”
“你去把花油、粉盒和猪毫笔取来,把耳珠也换上。”我左右看了看,还是不够满意,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把金粉挑上她的唇珠,“这里最好也……”
“少爷!”她伸手到我胸口,似乎想推开我,想想又缩回去,小声说,“少爷,没时间折腾了,您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话让我愣了一下:“今天?”
“今儿六月十五,咱们沄州武举大试放榜。”
“今天!?”
朱弦见我是真没想起来,满脸无奈:“老爷一大早就带着二少爷和小姐去城主府,这会儿都该回来了。二少爷说,小姐这次必定榜上有名,免不得有人上门道贺,让下人们打扮得喜庆些,奴婢这才……少爷您、真是的。”
我讪讪地转过身去,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阳朝十三州,各州年年大办武举,年纪不到二十一岁的青年男女都能参加,层层筛选后评举出前三百名,张榜七日。武举成绩不但是本州各门派招募新门徒的参考,更是应选青松台的最终凭据。青松台设在京城永安,是三年一度的比武盛会,每届仅有六百余名额,分至各州更是少之又少;沄州偏居一隅,名额不多,只给每年武举排名前十五的少年。
能够选入青松台、与天下少年英杰切磋比试,哪怕最终没有留下名次,也算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妹妹本就是有名的神童,十四岁参试,前几场考验基本功,表现出众;后面四台比武更是未尝一败,如此各项合计起来,必然是名列前茅,但也难免考官看她年幼,故意压她名次。这些天,武举放榜始终为家中头等大事,父亲四处打点关系,大哥借州府职务之便打通关节,二哥也从天杨府请了假,回家陪父亲应酬,大家日夜盼妹妹能进前十五名。我倒好,没帮上忙不说,还直接忘了个一干二净。
我匆匆穿戴整齐,就着朱弦的手喝了两口燕窝粥,带着她快步赶往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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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堂和前院空空荡荡,只见两个下人在洒扫,爹还没回来。
我松了口气,刚想要坐下,就听大门口一阵骚动,隐隐传来人声和车马声。
朱弦惊喜:“少爷,您听!”
“快!”我激动坏了,连忙往外狂奔,刚冲进前院,就看到一行人远远走来。
父亲和二哥边走边说着什么,脸色非但不见喜悦,反而忧心忡忡。妹妹跟在一旁,黑色劲装,左手攥着未开刃的铁剑,头发高高梳起,一副武举考生的打扮,却毕竟只是个十四的小丫头,稚嫩得很;她的小脸拧巴在一起,紧蹙着眉,神情似是不平又似是愤慨。
难道……果真没能入选?我顿下脚步,心中一凉,胸口一阵绞痛,不由得嘶了一声;他们三人齐齐往这边看过来,这才注意到我。
“言锋?可是旧疾又犯了?”父亲看到我,缓和下来脸色,语调和顺,“怎么在这里等着?屋外有风,你家小少爷身子不好,莫要让他吹着了。”
父亲的话是对朱弦说的,这种程度的敲打她都听腻了,不慌不忙地认了错,父亲也就没再刁难她。
我看着妹妹那样不悦,心中正为她难过,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问:“爹,阿卿莫非是没上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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