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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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彧没有回家，直接来到陈芷兰的家，打开门，家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拖鞋没有放好，一只懒散在床边，一只被踢到沙发边。他走过去，帮她放在鞋架上。沙发背上，搭着她的外套。茶几上她看的书和杂志，凌乱的放成一堆，杂志上竟然还有没啃完的半个苹果和小半块饼干。赵彧叹口气，等她回来，估计都该长毛了。他将这些收拾到垃圾筐，将垃圾袋整理好放到门外。卧室里，床头柜上，放着没喝完的半杯姜红糖水。赵彧将水倒掉，杯子洗干净。

陈芷兰有痛经的毛病，每次都疼的满头冷汗，脸色煞白。大一，陈芷兰跟宿舍的姐妹们到操场看自动化系和外经管系打球。赛后，赵彧带她去吃饭，陈芷兰煞白着脸，看着病恹恹的，喝了无数杯热水。赵彧途中出去一趟。回到宿舍楼下，他也不说话，从背包拿出一包姜红糖，塞到她手里，把陈芷兰弄了个大红脸。此后，赵彧会每个月算着日子给她买姜红糖。

陈芷兰的睡衣随便的扔在床上，床上有一个很旧的红色暖水袋，赵彧心头一热，她竟一直用着。

陈芷兰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晚上睡觉还需要穿上袜子。她跟赵彧开玩笑：“人都说，手脚冰凉的人没人疼，还真灵。看，连我爸我妈都弃我而去了。”赵彧瞪她：“我不是人吗？”他给她买了一个红色热水袋，让她晚上用来捂脚。

赵彧坐在她床边，暖水袋还有点暖。他拿起她的睡衣，手摩挲着衣服，感受她的温度，他将衣服放到鼻子前，是的，她的味道，她的陈芷兰的味道。

那年夏天，陈芷兰大二，他即将毕业，俩人去看电影。他送她回宿舍的时候，见她们宿舍的几个说着笑着从楼上下来。看见他们，许雯雯和李美娟说：“别回去了，今天停水。”陈芷兰说：“为啥？”杨静说：“抽风呗。我们要去校外的洗浴城，你去吗？”美娟说：“她有家，兰子，你回家去吧。”芷兰说：“干嘛去洗浴城，到我家去吧。”那几个挤眉弄眼的看着后面的赵彧，周晓培一脸淫笑：“多好的机会，你俩，啊？”说着还娇哼一声，陈芷兰一瞪眼：“滚，找死呢！”那几个一笑：“我们走了啊，你自己看着办。”走过赵彧，晓培小声说：“别错过机会哟。”陈芷兰说：“那我回家了，宿舍停水，你要不去我家洗个澡再回来。”赵彧说：“行！”俩人先回赵彧宿舍，他取了换洗的衣服，又骑上自行车来到芷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