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检疫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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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女生这边净化的是检疫所女方负责人李小璐，看到“净化”工作的女方组这边哭叫声震天的模样，顿时抽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天空“砰~砰~砰~”三枪，哭叫声顿时全部消失，被吓着的女工们，都颤颤的看着李小璐。

大棒挥舞完了，就要开始给红枣了，李小璐用安慰的语气说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们都是被买来的，契约都在我们手里，打死你们都不犯法。现在只不过是理发，是为了卫生的考虑，又不是要你们去死，谁在哭哭啼啼的，立刻打死勿论。一会清洁完毕，会有好菜好饭等着你们，想死还是想过好日子，自己好好想想。”

大约是发现哭叫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也可能是累了，声音慢慢得平息下来。在女剃头师快速高效得动作之下，很快就把第一波五十名女人的头发全部给剃得精光，接着就有人把枷板一一打开，驱赶着她们继续往澡堂里去了。

检疫所的澡堂供颇费了工程部的一些心思：压力供水依然是采取水塔的办法，水则是从河溪边建立的过滤水池里抽取来得经过简单的砂石过滤和沉淀的河水。

管道是用不锈钢钢管做的，水龙开关采用了最简单的杠杆式。

浴室分为男女两路，中间用木板墙隔开。每边都设有三十个淋浴位，用的是木头花洒，水直接从不锈钢钢管里往下冲。地面是水泥地板，两边设有排水沟，自然这里的污水是不会有什么污水处理厂处理的，直接往海里排放就是。

郭四娘随着人群被赶进了这个又大又长的屋子，里面湿漉漉，潮乎乎的。还横七竖八的许多粗细不等的水管。

女管家，这个看上去即漂亮又威风的女人一定受主人宠爱的管家女人了，冲着她们一阵比划，不知道又说了什么。

接着她身边的三个丫环用官话、广州话、闽南话轮番叫着，要她们除去衣服，准备洗澡！

女人们又开始大呼小叫，洗澡对南方人来说常事，但是一群人全脱“光”了一起洗的事情可从来没有过，有些出身稍好些的女孩甚至蹲在地上捂住了脸孔，坚决不肯脱衣服。

浴室里女人们的吵吵嚷嚷让工作再次停顿下来，李小璐忍无可忍，她好话说尽，竭尽所能的用了一切可能的方法来解释、安慰，却发现她的话根本没人在听，或者说没人听得懂。

李小璐擦了下脑门上的汗：“看来真的是好话不听，给脸不要，非要学“剑”，和你们说了多少遍了，在这里一切行动听指挥。”

“嗙”的一声，一棍子抽在一个坚决不肯脱衣服的女仆身上，直接把他抽到在地，再“嗙”的一声，又把一个哭得最大声的打到在地。她不是不想仁慈，也不是没有爱心，她的想法很简单，一定要办好谢总交代的任务，

果然谢总说得没错，在没有接受过同化之前，对这些从小就没有接受过纪律教育，自由散漫惯了的原住民都不能圣母心泛滥，要是之前按照《检疫手册》上的条例做，早点给这些原住民一顿杀威教育，就不会频频出现抵抗命令的事情。所以现在开始，她就努力的一丝不苟的按照《检疫手册》上的条例做，不会再圣母心了。

李小璐抽倒两个女仆后，运足全身的力气吼叫了一声：“肃静！最后一次警告，再有抗命不尊者，轻者关小黑屋禁食三天，重则当场打死。”

李小璐的吼声几乎摇动了木墙壁。连旁边的生化人耳朵都有点嗡嗡叫，没人想得到这么一个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孩子能发出这么尖厉的声音。

立刻，房间里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立时停止。

“衣服－全部－脱“光”！”李小璐继续吼叫着，“再不脱得，拉出去关小黑屋禁食三天！”说着她手里的棒子挥得呼呼直响。

李小璐不喜欢这监狱味道十足的表演，但是她知道有时候简单粗暴比循循善诱有效得多。她看到所有的女仆都乖乖的开始脱衣服，便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郭四娘跟着大家一起很快脱“光”了衣服，再也顾不上害羞什么的，一个个的捂胸遮羞哆哆嗦嗦的低眉顺眼不敢看其他人白花花的身体。

忽然脑袋上的横排的木制花洒开始喷出水来，下雨般的洒落在她们身上，这些水带着难闻的气味。

人群里断断续续的发出了一些吃惊的叫声，但是在其余三个女管事凶横的目光下，很快就安静下来。

女管事们抬来了一筐香皂，资源由采矿车在长沙滩附近的水下采集到了不少，眼下正用它给所有的移民清洁。女管事们如同抓小鸡一般的两个一组的快速处理着她们：用水冲，用香皂抹，用大号的毛刷子无情的刷，女人们没有敢哭闹的，小声的抽泣声则此起彼伏。

郭四娘全身都被刷子刷了个遍。弄得身上的皮肤痛得像是掉了一样，一边洗一边流着眼泪，一度她以为自己的皮肤都要给刷下来了，但是实际上那一片片掉下来的东西是长年累月的积攒起来的污垢。

在她被认为清洗干净之后，一个女工带她出去带进另一间屋子，管家娘子穿着白色的大褂，白色的口罩，真奇怪，难道这东家有人死掉了么？

“喝水吧。”管家娘子的态度倒是很温和，递了个瓷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