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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打扮的孟言茉穿了件银白色绣竹叶兰边的长衫袍子,带着世家子的从容,对着座上的西宁侯施礼道:“阴九见过侯爷”。

西宁候老目矍铄,偶有利芒闪过,上下审|视打量着她。

孟言茉经常在睿亲王寒冷迫人的目光下锻炼,又若有似无的学得睿亲王三分神似。

此时面对长期居于京城权利顶端,带着上位者威严的西宁候审视中,

倒是从容不迫,面色淡然,孤高中带着傲然。

淡泊中带有一丝不容人直视的贵气。

对着在座的其他几位西宁侯府的当家人都是略略施礼。

其他人还礼。

几人在心中惊叹于这传闻中阴九公子的气度。

西宁候也在心中暗暗判断,居移气,养移体。一个人身上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这阴九果然是名门之后,如果真的是那位在族志中记载有改天变地之能,精通兵阵的大齐开国公的嫡系子孙,

这淡泊中透着傲然,倒是可以理解。

只是那若有若无的贵气是怎么回事?难道河西阴氏真的是那位开国公的嫡脉?

不过也不对,河西阴氏已经败落,后辈子孙中也无人才。

不提这人精儿似的西宁候,长期接触到的都是这个天下最有权力的人物,被孟言茉身上的气质,搞得有些拿不准来历。

倒是阴差阳错的被孟言茉多余从明耀那里学得的贵气,让西宁候心里收起小觑。

已经从心里信任这眼前的少年公子正是祖先留下记述中恩人的子孙。

“真是少年英才,老朽是跟不上如今这世道的变化了,一不留神,就冒出像你这样出色的年轻人”。

西宁侯收起审|视,立即就像个普通长辈一样夸赞道。

同先礼后兵的道理是反过来的,如果你审视一番,没有看透眼前人的来历,自然是要旁敲侧击的再试探下。

更何况是像西宁候这样长期居于高位的老者,见过的大人物不知凡几。

曹咏和曹驰对视一眼。

看来祖父也看不出这阴九的深浅。

看来是那位恩人的后人了。

他们犹记的当初护国公府太夫人阴氏上门时,祖父见都没有见人,只是阴氏既然上门来讨要恩情债,

祖先又是写在族志上留给后世子孙的,只要有一日阴氏的后人找上来,让曹家子孙竭力帮助。

“侯爷怎么可能会跟不上世道变化?

即使是跟不上,为了子孙着想,跟不上也得跟啊。

不然,西宁候府偌大悠久的簪缨之家,难道就眼看着这样败落吗?”

孟言茉没有接西宁候口中的试探之意。

本来像她这样上门求助的,哪怕是讨恩情债的后人,在面对京城顶级勋贵西宁侯府时,那也要把姿态给放低了。

更何况明眼人都看的出,西宁侯府已经是插|入了齐王一派的。

阴九公子的身份如今是睿亲王的徒儿,有他游说的地方,自然是为睿亲王召集势力。

西宁侯爷称呼她为“年轻人”,而不是亲切的称“年轻后辈”,分明是跟他拉开距离,换不换帮助对象,

还没有说定呢。

孟言茉不继续和他攀谈祖上的关系,反而是暗指西宁侯府大难将临,暗讽西宁侯爷没有眼光,祸及子孙。

甚是无礼!!

曹咏和曹驰两个年轻一辈的,已经是脸上冒怒气了。

西宁侯用眼神暗示两个孙儿稍安勿躁。

苍老的脸色上有着看破孟言茉小计谋的淡定。

谈判,谈判,无非是打压对手,抬高自己,明明是来求助的,偏偏会装的像帮助对方一样。

这阴九没有上来就在自己的面前抬出祖辈的恩情,反而用另一面来说服他改变西宁候势力的站队。

也算这个小辈有两分见识。

孟言茉一看西宁侯脸上那老狐狸似的笑,就知道自己先声夺人的小心思被人看破了。

不过孟言茉仍然是很坦然。

西宁侯以为她在摆谈判砝码,威言恐吓,其实她只是好心提醒。

当然顺带的效果也不多余就是了。

不提这堂上坐的老的,和这堂下站的小的,彼此几个眼神,和几句话,已经过了无数道的心思,

曹驰和曹咏几个小辈倒是钦佩这阴九的胆识,能在祖父的威严下,还能如此从容的姿态。

撇去刚才的怒气,曹驰和曹咏两个堂兄弟都是颇为仰慕阴九的人才。

“不知道你的名字是哪几个字?‘九’是家族里的排行吗?”

西宁侯呵呵微笑,暂且不去和孟言茉斗那言语里的气势。

“在下阴鸣。一鸣惊人的鸣。‘九’的确是家族排行”。

孟言茉自称“在下”而不是“晚辈”,分明是和西宁侯摆在对等的位置。

西宁侯皱起白眉:“据老夫得知,到你这一辈,阴氏的辈分应该是‘起’,如何没有排进名字?”

孟言茉倒是手心一下出了汗,她刚才张口就来,把自己的“茉”字直接换成了“默”。

做女子时她是“默”,做男子打扮时,她希望自己可以脱去束缚,自在的“鸣”,

这只是她自己心里的小乐趣。

没有想到西宁侯用放松的表情,在问话中设置陷阱。

连辈分都知道,可见当初护国公府太夫人上门的时候,西宁侯府是做过认真调查的。

“小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家祖是把我寄养在寺庙里的,是庙里的主持长老给起的名字,

祛病气,生火气的名字,”

“《易经》中第六十一卦中孚卦: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

想来这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在下名字里也有一番缘分,这才有了今日之行”。

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

意思是树荫下有一只白鹤在鸣叫,它的好朋友也应声和鸣,我这里有壶,愿与好朋友一起分享。

翩翩白鹤是品质高洁的比喻,鹤鸣清越,直入九霄。

与这样的人做好朋友,对彼此都有好处。

孟言茉借着化名这样暗示,分明是告诉西宁侯,此时能改变主意,转而支持帮助自己,

作为朋友,她以后自然会对西宁侯府也有反馈。

鹤鸣清越,直入九霄。

这就是借睿亲王的势,拉扯虎皮壮威了。

孟言茉暗示自己的话在睿亲王那里是有分量的,西宁侯要是能转投睿亲王阵营,她也是能说的上话的。

心里暗暗吐槽,这要收服个帮手真不容易,尤其是西宁侯府这样大有来头的。

两方人谁都不肯先把话说破,彼此耗着对方。

谁先开口,谁就势弱了。

西宁侯府本来就是还恩的一方,是处于弱势。

可是西宁候还要为几百口族人谋划,既然已经趟下浑水,这从龙之功不争也得争。

对于齐王府的帮助,他们侯府还没有出全力。

就因为他一直并不看好,可是祖宗留下的遗训,也不得不遵从。

如今事情出现了转机。

西宁侯想试的只是这阴九究竟有多少本事,又能在睿亲王那里说的上多少话。

外间传闻阴九是睿亲王的徒儿,他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以着睿亲王的行事风格,别说是徒儿的关系,就是亲兄弟,瞧太子的下场,还有什么关系牌可以打吗?

无非是你能帮的上多少忙,以后能分得了多少功劳罢了。

这阴鸣看着脸色偏白,有些不正常,看起来是从小就身体不好的原因。

西宁侯是想弄清这阴九到底是不是曹家的恩人留下的直系子孙。

当初阴氏上门,他都没有相见,正是因为一撘眼就知道这阴氏是旁枝后裔。

只是祖先留下的遗训中倒是没有强调,一定是阴家的直系子孙求助时,才能帮助。

“老夫的年纪也和你的祖父是同辈的,就喊你一声‘鸣哥儿’,也不算托大吧”。

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西宁侯这么说,分明是心里已经思量忖度了一番的。

这是主动开始放低身价了。

依着西宁侯在京里勋贵圈的地位,他肯把一个平民子弟,亲切的按照后辈子孙的叫法,叫你一声“哥儿”。

那是多少人都求不到的。

孟言茉也不再一口一个“在下”,让在场的几位比她大几岁的曹家公子怒目而视,生厌了。

顺利的改了口风道:“侯爷是长辈,自然是叫得”。

“你和睿亲王是什么关系?”

要因为欠阴氏的救命恩情,就改变站队阵营,西宁侯还是很关心,他这位“小恩公”,

在睿亲王那里是个什么地位。

“王爷曾经跟着家祖修习兵法,又比晚辈大几岁,指点过晚辈的兵阵,

这才开玩笑,自称是晚辈的师父”。

孟言茉信口胡编着。

她连明耀都能骗过去,这老头儿看着威严吓人,不在话下了。

西宁侯听到这套说辞,倒是点了点头。

睿亲王精通兵阵,在西北履立军功,整个大明都是知道的。

西宁侯知道的消息,

的确是传闻睿亲王有一位高人师父,再联想到阴鸣的家学渊源,这一切都解释通顺了。

既然和阴鸣有同门之谊,又会和阴鸣开玩笑戏称。

想来这阴鸣在睿亲王那里应该是有些地位的。

西宁候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开口已道:“我们西宁侯府传承已经有五百年,

是最顶端的勋贵了。

老夫所求的不多,只希望在那位坐定后,能不追究我们侯府卷入夺嫡之争里的罪名”。

西宁侯抬手压下儿子和孙子的开口的意思。

他知道他们想的是,让西宁侯府有更多的族人进入朝廷。

“西山大营,金吾卫,是我们曹家族人可以掌控的,

有了这些人,不管那位想做什么,都是多了一份大助力。

我们要的不多,只希望以后有族人可以进入五军都督府——”。

三家顶级勋贵是承包了皇帝的亲卫,可是像兵部,武军都督府这些实权位置的子弟却不多。

孟言茉抬手打断了曹驰在自家祖父阻止的眼神里的发声。

拿出那块老祖宗留下的家主令。

“侯爷认识这块令牌吧”。

西宁候看去,正是族志上留下的信物的样子。

不过当时阴氏说家主令丢了,西宁候爷也没有放在心上,丢不丢,是不是直系,都是阴氏一个人说的算。

当时他让西宁侯府帮助齐王的原因,还有一半是被迫的。

因为西宁侯府是欠着阴家恩情的,而阴家那位又是前朝的开国公。

他一个本朝的国公和前朝的余孽有牵扯,又再忘恩负义,不还报救族的恩情。

如果齐王派的人把这宣扬出去,他们侯府立马就会被朝臣孤立。

也会受到明武帝的降罪。

“是信物”。

西宁侯爷的脸色有些变冷,这后辈终于要拿恩情说话了吗。

他可以敷衍过去齐王府,自然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这位又上门来讨要恩情的年轻人。

“侯爷认这份恩情吗?”

“我们曹家岂是忘恩负义之辈?!”

西宁侯没有说话,一张老脸满是褶子,态度变冷。

曹咏气不过,站起来对着孟言茉喝道。

“要不是记着你家祖上对我们曹家的恩情,你以为齐王的人能躲过朝里一次次的攻讦吗?

还不是看在护国公府太夫人的面子上”。

曹咏很不满的嚷道。

在他看来,这阴家的人,一个个上门讨恩情债,吃像未免太难看。

孟言茉不看这厅里几位侯府当家人难看的脸色对着西宁侯道:

“想来侯爷还是不够了解睿亲王。

晚辈跟在王爷身边有段日子。

这就替侯爷来解说解说”。

“首先,这位曹大哥的话多有不对。

因为我不是来求西宁侯府帮忙的,而是来救侯府的”。

言语压制,语言暗示,拉进了关系。

人家依然不肯相信你。

这个时候,就该露露锋芒了。

孟言茉昂首朗朗道。

“大言不惭”。

曹驰冷笑一声道。

“西宁侯府作为太祖开国时,就颁下丹书铁券,和另外两大国公府屹立百年不倒。

靠的是什么?

是明氏皇族的倚重和信任!!

晚辈不多说,侯爷都能从那败落的两府里来推断出,百年望族,簪缨世家,

其实倾倒不过瞬间!!

换句话说,你们吃的是明家俸禄,忠君之事,为君解忧。

而不是因为一段祖上的恩情,就偏移了忠君的立场。

卷入这场风波中。

侯爷,您知道睿亲王登基后,你们侯府的下场是什么吗?”

孟言茉的话,让西宁侯府的心中一震。

有万丈清明之感,就是这明悟,让他身心俱颤。

不错,他们侯府的所有荣耀都是明氏皇族给的。

如今他们却为了私人家族的恩情,就调转了矛头,帮助其中的一位皇子暗中对付其他可能是圣上属意的人选。

下场还能是什么?

那荒草遍生,昔日繁华的荣宁街变为潦倒穷汉和下九流聚集的地方。

就是明日的西宁侯府!!

看着西宁侯府冷汗聚集,孟言茉继续加重分量道:

“齐王自上次违背了圣意后,侯爷可见到圣上再过问过齐王?

圣上病重,这几日可有其他人出入内宫?

从这些表象里,侯爷难道还看不出圣上的属意吗?

难道以后西宁侯府还要冒着违背圣旨遗诏,支持齐王?”

孟言茉的话,一步步把西宁侯的傲气和盛气逼问了没有。

他走马灯的想到自从圣上病后的所有事情。

又结合前两日收到的消息,内阁大臣胡元苏被诏。

他一下重重的打翻了手里的茶盏。

圣上已经立下了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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