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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晴抬起自己的袖子,她刚才被杜丽娘拉着袖子的方向,她转过头,就看到了孟言茉一行人。
怎么会是她!。
孟言晴皱紧了眉毛。她爹不会相信自己的丫鬟的话,杜丽娘的丫鬟就更不会说实话了。
难道如今唯一看到真相的竟然只有孟言茉那个贱丫头了吗。
“孟言晴,你是我孟文尚的嫡女,我向来疼爱你,可不是要把你养成这样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你真是让我失望透了。
你就和你那个拎不清的娘一样,让人心烦,心厌之极”。
孟文尚怒目对着孟言晴喝到,语气是孟言晴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厌恶。
孟言晴纵使再是要强,心毒,可也终归是个豆蔻少女,被父亲这样当众喝骂,而且父亲还这样说她的母亲,一点情面都不留。
看着周围的下人,尤其是不远处的孟言茉。
孟言晴立即红了眼珠,眼泪硬是没有流下。
“老爷,现在不是责怪五小姐的时候,还是先把杜姨娘抱进屋子里去吧,这在外面也不好看”。
孟文尚身边的管事劝道。
不一会儿,郎中请来了。诊脉了半响。
出了内间,看着孟文尚道:“孟老爷,胎儿的心脉已停,已是胎死腹中。
为今之计,还是要赶紧把死胎催离母体为当务之要”。
郎中的话,让孟文尚心里也很难受。
黄莺当即痛哭流涕,跪在孟文尚脚边:“老爷,姨娘这回要伤心死了,她是多么期盼着小少爷的降生啊”。
又过了一个时辰,杜丽娘在服下大夫开的药后,把死胎产了下来。
婆子把那生下来就浑身青紫的死胎用块布包了严实,出了产房。
“老爷,是个成型的男胎,您要不要看一眼?”
婆子小声的询问道,这种接生死胎的事情实在是晦气,要不是孟府的门第,她是怎么都不会接这样的产妇。
孟文尚一脸憔悴的摆摆手,又唤过来才道:“小少爷的棺椁给订上最好的,按照嫡子的规矩给下葬”。
“老爷,这,恐怕族里不会同意的”。
本来庶子上族谱就不容易,何况还是个出生就夭折的婴孩?
入不了族谱就不是孟家的族人,死后也不能进祖坟茔地。入不了祖坟的乡人,死后就是游魂野鬼,受不了亲人的祭奠,在阴间也要被小鬼,阎差欺负。
这样的死胎在普通百姓家,那都是扔乱葬岗的。
富贵人家,也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就埋了。
因为人们认为这种夭折的孩童最是晦气的,葬入祖坟,只会坏了风水,连累族人的运道。
所以婴孩夭折,都是随便下葬的。
孟文尚订最好的棺椁已是过分的疼爱了,还要以孟家嫡枝嫡子的身份葬入祖坟,别说是孟家这样的家世,就是乡绅小吏家都是不可能的。
“罢了,你看着办理吧,记着不要委屈了他。
请人给他做场法事超度,再到潭柘寺捐五百两香油钱,替他点个长明灯,让他好好的走上黄泉路,好早些投胎吧”。
孟文尚刚才的话也是一时悲伤才说的,说过就知道自己的话太为难了。
他这么难过,也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是自己的嫡女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这种看着亲骨肉相残的情景,让他一瞬间都没了精神。
“老爷,如今府里的账房都被大老爷派人看管了起来,再也动不了一分。
这五百两的银子莫说是现在这府里紧张的样子,就是平时也得到老太太那领了牌子,才能支出来啊。”
管事虽不懂这几天孟府出了什么大事,不过看府里的几个老爷们,都是步履匆匆的焦急样子,也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孟文尚这才忽然想起孟家现在的处境,孟文冒这几天一直在联络官场同僚,还有三弟在衙门也是,试图从官衙里按照商人的价格买出一批官盐。
先把这批窟窿给填上,可是孟家的所有银子,这两天还在清点,账房先生正在从庄子上和府上的铺子里调银子。
“难道我当官这么多年,连私库里都没有五百两银子吗?”
管事听着老爷发怒的声音,沉默。
还真没有。
孟文尚一个六品小吏能有多少俸银,所依仗的都是孟府的帮衬,有了杜丽娘后,手上这才不缺银子,四处联络同僚。
不是把银子抛在了酒楼里,就是洒在了红船上。
那些平时里在酒桌上一个个说的极漂亮的同僚,前两日他还没有透漏口风,希望他们给引荐引荐有没有认识的巡盐道里的相交。
一个个全都推诿着,搪塞着,这两天更是统统都躲着他。
“你去办吧”。
孟文尚最终还是摆摆手,也不再纠结在那些需要银子做的法事上,让管事去处理了。
进了内间,杜姨娘躺在床上,似乎失去了所有生机,像抽了水分的花。
“老爷”。杜姨娘若有所感的睁开眼,语未开,泪先流。
“丽娘,你放心,我一定会为咱们儿子做主的,不会轻易饶过晴丫头的。
还有,爷说过的话算数,这就让人到衙门办了贵妾的文书,
还有张氏那个毒妇,以后她再刁难你,你不用怕她,爷给你撑腰。
有爷在,你还怕以后还会缺了孩子吗。
你现在好好养好身子,再给爷怀个儿子是正经。
别的不要再多想,我这就去把晴丫头还有她那个不懂事的娘全都给送走,送到庄子上去,再也烦不到你。
以后你在二房里虽是个贵妾,可是和正房太太也不差什么”。
孟文尚拉着杜丽娘的手,殷殷说道。
他想着杜丽娘平时的好处,又看到她如今被自己的嫡女害的,这只剩一丝力气的惨白样子,承诺的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蹦。
“老爷”。杜丽娘哭花了眼,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好好养着”。
孟文尚出了房,对着外面下人厉声喝道:
“孟言晴那个孽女呢?”
孟文尚从来没有这么指名道姓的训斥过他的嫡女,今天一连喊了两遍,是真的生大气了。
“五小姐,去了松岚院”。
“哼,她倒是会搬救兵,只是我这个做爹的要责罚女儿,老太太就能护的了她吗?”
孟文尚气的自己和自己怒道。
大踏步的朝松岚院而去。
房中黄莺来到杜丽娘床边,拿出手巾替她擦着脸上。
“姨娘,看老爷的怒气,您这回总算没有白受一场罪,太太和五小姐这回谁都跑不了”。
杜丽娘脸色还很白,只是眼中已恢复了些许光彩。
“从小我跟着娘就明白一个道理,这内宅里,只有争才能抢到好处,不争永远没有”。
杜丽娘其实并不是杜老爷的嫡女,她娘是杜老爷一个外室,最后成功的让杜老爷休掉了原配,扶了正妻。
她娘当初能做到的,她未尝做不到。
只是她大概没明白一个道理,孟家这些所谓的世家名门和商家的不同。
*
丽纱院外一番混乱中,孟言茉始终站在原地,既没有靠近,也没有离开。
在孟文尚带着人进了院子里去的时候,孟言晴立即想到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去找祖母。
她路过孟言茉的时候,狠狠的警告道:
“待会我爹肯定会问你话,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你看到了什么。
上次你害我落水的事情,你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你。”
说完,就带着人匆匆朝松岚院去了。
“这五小姐也太张狂了,虽然我们都看到了不是她做的,可是她这样的态度,难道是求人的?
小姐你别搭理她,看她能做什么。
口口声声说是小姐害她落水,那时候小姐自己都迷了路,哪有时间去害她。
小姐,虽说老太太没有再追究五小姐冤枉你的事,可是您还是要跟老太太说清楚才是”。
紫灵在旁边气愤的絮絮叨叨。
“小姐自有主意,你少说两句,也不看看这是在哪”。
紫苏心知小姐离开的那段时间定是和那位王爷在一起,这样的事情如何能让别人知道,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亏得那一日乱了套,也没有人注意小姐曾经离开过。
五小姐虽然冤枉了小姐,可是也替小姐掩盖了行踪。
何况老太太没有追究小姐,那不是说老太太没有相信五小姐的话吗。
孟言茉看着丽纱院外的垂丝海棠开的正妍丽,正要转身离开。
却是看到了一朵和其他的花稍有不同的。
“小姐,你喜欢这垂丝海棠?赶明儿在我们院子里也种点”。
春暖看着孟言茉靠近那株海棠花,笑问道。
恐怕全府的人都知道她们小姐最爱花啊,树的。
静深院的各种果子树,和各色的花朵,是最多的。
孟言茉没有答话,只是对着紫苏伸出了手:“手套”。
紫苏心知小姐这是要用天蚕丝手套,赶紧从身上的腰袋里拿出来,打开包着的帕子,把手套交给她。
孟言茉戴上,用手采摘了一朵放到了紫苏准备的盒子里。
“小姐这是什么?”
紫灵说着要去闻一闻。
“别闻,这花叫做点苔海棠,和垂丝海棠枝叶很像,不同的是,你们看它的花瓣上,会有类似点苔一样的花纹。”
“小姐,这花有毒吗?”
紫灵赶紧离开,小姐让她别闻。
“嗯,这花有让女子闭经,活血散瘀的作用,对于怀孕的妇人,还会伤害到肚子里的胎儿。”
“小姐,你是说这花才是害杜姨娘流产的原因,杜姨娘是早知道的了,这才会在胎儿流掉以前就把这流产的原因栽在五小姐的身上?”
紫灵捂住嘴道,刚才想不通的杜姨娘为什么用自己的孩子来诬陷五小姐的行为都解释的通了。
“小姐,赵姨娘的爹,就是个花匠。如今还在府里的一处庄子上管着供应府上的花草”。
当年孟言茉因为孟言宁送的荷包,就让紫苏和引泉打听过赵姨娘的家世。
赵姨娘是孟家的家生子,她爹是个花匠,可如果是知晓点苔海棠这样一般的毒花,倒是不足为奇。
可是那个荷包上淬的毒,连她的师父都要研究半天。
孟言茉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孟言宁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么厉害的毒。
“对了,奴婢想起来了,之前听赵姨娘院子里的香柳说,这丽纱院本是二老爷看重八少爷,才准备拨给赵姨娘做新院子的。
赵姨娘东西都搬进来了,才住一天,就被杜姨娘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二老爷重新给了她。”
烟蓑为了得到孟言茉的看重,有事没事总和那些小丫鬟打听事,希望有一天能帮到小姐。
虽然今天这个情况好像对小姐好像没什么用,她还是把知道的说了出来。
“这么说来,这杜姨娘的定是那赵姨娘害的了。
只可笑这杜姨娘倒是和五小姐对上了,赵姨娘让了院子,既在二老爷那得了大方的名声,又害了杜姨娘。
如今这杜姨娘又把这流产的事情扣在了五小姐的头上,这二老爷的后院还真是热闹”。
紫灵在一旁拍手笑道。
孟言茉回头看了她一眼,紫苏立即道:“这个月紫灵你的月钱扣一半”。
“为什么啊,小姐都没有说话,紫苏你又针对我”。
“我虽然对二伯父也没有什么好感,可是二伯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丫鬟在这笑话。
紫灵,你的规矩还得重新练,紫苏,你看着她”。
“是,奴婢一定看好她,”
紫灵被训斥,低头。
孟言茉对她的丫鬟斗心眼可以容忍, .kansh. 但是却不能让她们张狂的失了规矩。
紫灵笑话她的二伯父,又把她这个主子放在何处。
这样的话让别人听到,只当她不会管着自己的奴婢,只当孟家没有规矩。
“小姐,现在我们回去吗?”
“不,我们去松岚院。刚才五姐不是警告我要去给她作证的吗?”
“啊?小姐,你真去帮五小姐啊?”
“我看着像恩将仇报的人吗?”
孟言茉笑着反问道。
她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同样也不是仇将恩报的人。
孟言晴和孟言宁对她的好,她记性不错,怎么可能忘了呢。
今日正好有机会,不趁机去踩上一脚,实在对不起看了一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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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天空同学的推荐票和更新票。
呃,虽然我不太了解更新票是做什么用的。
五张三千字的票,难道是要日更一万五?
啊!
我受到了惊吓。
还是希望我日更三千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都很感谢天空的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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