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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在西北军中是怎么回事?怎么你舅舅来信说,现在军中的事都被你做了手脚,他插不上手,你在搞什么鬼。
我可跟你明白说,你是要辅佐着你二哥的,你这样让人不放心,我让你父皇还把你远远的送走”。
江华仪当初能当上皇后,也是因为镇国公府是明武帝能登上皇位的第一大功臣。
镇国公府是靠站队发家的表率。
出身武将世家的她,不要指望身为一国之母的江华仪能有多雍容端庄。
看到小儿子仍然不慌不忙的喝着茶,半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江华仪气的只想动手打人,被身边的嬷嬷给拉住了。
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他,有辉儿一个人就够了。要不是哥哥,胆小的要命。
这个儿子从小就跟自己不亲,偏偏皇上还最疼他。
这个小儿子就是个讨债的,哪里能帮的上她的辉儿。
“儿子都已经回来了,舅舅还想怎么样,他插不上手,难道让儿子替他处理事情去?”
明耀当初在西北军中,镇国公父子没少排挤,只不过镇国公胆小,做的不多也不明显,不像他那个好表哥。
故意布下圈套,让他带着兵进了口袋,还故意不放援兵,那次要不是他提前觉察,身边的人又都是心腹,真的被他给得逞了。
所以如今他的舅舅还活着,他想自己性子这么几年变得好多了,还特意送给舅舅一个大礼呢。
表哥?现在该投胎了吧。
皇后被明耀的话噎的接不住。
她转换个话题,斥责道:“还有你,能不能天天做点正事,一天到晚的在城里瞎胡闹,你看看那些御史们这么些年,弹劾的奏折摞起来都有你高了。
你这正妃都没娶,你宫里的那个怀孕的宫女是怎么回事?你这样,以后哪个世家千金甘心嫁给你?”
明耀放下茶盏,眸子微微眯了眯。
看来他无意间还宠幸个有些手段和心思的女人,这小话都递到坤宁宫里来了。
或者是,跟母后放在他府里的钉子接上了头。
“这样,你把那个宫女送过来,母后替你看着,好歹也是我们明家的子嗣,又是你的长子,不能出意外了”。
“你再去一趟西北,跟你舅舅好好交接清楚,把军中的事都打理清楚了再回来。”
皇后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睿亲王已经站了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母后的话你敢不听?”
皇后怒道。
明耀转身,微笑道:“母后,你要真想关心朝事,那里,你先把皇太祖爷爷的亲笔给砸了,再来跟我说吧”。
明耀手臂抬起,指了指个方向。
皇后看去,那里正是前朝和后,宫的内门处。
悬挂着大明开国太祖的亲笔:后,宫,宦官不得干政,触禁者,斩。
江华仪被明耀气的额头青筋直跳,说不出话来。
明耀却是带着人已走远。
至于说汪瑾算不算干政这件事,明武帝说不算,谁敢说其他意见?
当年这位太祖还留下祖训,非中宫长子不得担太子位呢。
不照样被明武帝给亲手证明了太祖的话,也不是非要遵循的。
“娘娘,你消消气,消消气,哪有跟自己骨肉生这么大的气的?”
身边的心腹嬷嬷忙替皇后抚胸口。
“本宫这哪里生的是儿子,这是前世的冤孽”。
江华仪很后悔,当初不要这个儿子就好了。
“嬷嬷,你说,当年要是不——”
“娘娘”。心腹嬷嬷赶紧打断道。
又朝周围看了看,看到宫女都站的很远,这才放了心。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本宫原打算给太子找个臂膀,如今看来倒是多了个骨肉亲敌”。
“娘娘错了,老奴听说睿亲王对太子殿下的事,办的那是尽心尽力,像之前南边赈灾还有太子带天南巡的时候,那些筹银子,杀贪官,得罪人的事,
奴婢听说,都是睿亲王做的,好名声如今都是太子殿下的”。
“真的?”江华仪有些不信。
“那哥哥怎么会来信说是耀儿在军中动了手脚?”
“这西北军可是给辉儿留着的,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去军中”。
“娘娘,恕老奴说句不恭敬的话,镇国公是什么样的性格,想必娘娘是最清楚的,奴婢想,这也许是镇国公自己打理不清楚。
才怪到睿亲王殿下身上的”。
心腹嬷嬷的话倒是提醒了江华仪,当初要不是父亲有决断,他们镇国公府也不会崛起。
可是等哥哥接手后,镇国公府倒是被那个半路靠过来的护国公府给渐渐比了下去。
不然这么多年,要不是皇上护着,她早料理了那个贱人。
原来当初,护国公府是明武帝那个时候的太子,党,后来明武帝娶了贤妃,明武帝的势头又很强,这护国公府才不情不愿的靠了过来。
直到贤妃生下皇长子,护国公府这才发力,把那些明武帝兄弟们的残余给清理了干净。
“你打听清楚了,耀儿没给辉儿帮倒忙?”
皇后江华仪有些不相信。
“是,老奴有个同乡,就是扬州府的,前几日送来了家书,听说太子如今在江南的名声很受爱戴呢。
她特意说给老奴听,也让老奴跟着高兴高兴的。
娘娘要是不放心,谢家不是也在南边,下次来了信,娘娘也可以顺便问问”。
听到心腹嬷嬷的话,皇后放了些心。
“说到谢家,这几年过去了,他们摸清那丫头当年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了?”
皇后想起了一件心上事,问道。
“都清楚了,文成公主对那谢岳声掏心掏肺的喜欢,要是真知道什么,在没人的时候,两夫妻还能不说?
况且,文成公主好像也没有几天日子活了,谢家这回倒是便宜了他们,还不都是主子的恩典,不仅让他们脱了贱籍,还给了他们一个家族。
偏偏他们还不知足,还为那谢岳声可惜。不想想一个公主都给了他们家,他们能有这么大的造化,还不都是主子看在他们忠心的份上”。
心腹嬷嬷愤愤的说道。
“罢了,那个丫头又算什么高贵人儿,不过是个卑贱宫女生的,那谢岳声也算有些才华的,就当补偿补偿他们吧”。
原来这谢家世代都是镇国公府的家仆,不过谢岳声是早就脱了奴籍的,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当年正要参加殿试。
被明武帝赐婚,尚了公主,这才取消了考试的资格。
*
睿亲王府位于皇城西北的方向,距东宫太子府也不是很远。
此时在下人厨房里,一个粗布麻衣的宫女正在往水缸里挑水,她气喘吁吁,因为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双手冻的发紫。
她咬咬牙,一切都会好的,等皇后娘娘知道了,不会放任自己的亲孙子不管的。
“发什么呆,别偷懒,以为自己怀了龙子凤孙就金贵了不成,那也要看王爷看不看的进眼啊,更有那不知死活的,居然还能喝了药,也能怀上。
当真是命贱身贱啊。这厨房的水缸全都要挑满了,少一滴,都不准你休息”。
从江南回来后,芊染的事迅速传遍了王府,一开始,大家还不敢议论,因为王爷的严厉,他们都是知道的。
可是这件事情的八卦性太强了,他们王爷那样神仙一样的人物,居然允许一个宫女怀了他的子嗣,大家纷纷对这个宫女很好奇。
等芊染也回了王府,有那眼子活的,纷纷来巴结恭喜之类的。
可是久久不见王爷再宣见这个宫女,大家都疑惑了起来。
后来听说大总管的降职,居然是因为这个宫女的连累,顿时纷纷远离她。
大总管那样手段的人物,都被连累到了,这个宫女就是个扫把星,不能牵扯。
再后来,这个宫女不单没有被人好好伺候着,反而被人带到了这下人用的厨房里,整天做着粗活,这大冬天的也只穿了件粗布棉袄,挺着个大肚子。
偏偏这个宫女还一副她发迹后,要给她们好看的神情,让这些宫女们虽然不敢动手,但也时不时的拿言语刺激。
“住口,我肚子里的是王爷的长子,你们这些低贱之人也敢轻蔑,等有一日,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王爷也不会饶过你们的”。
芊染终于忍受不住这些时时刺激她的言语。
再等等,只要到了皇**中,要是圣上知道了,也会让自己的孩子出生的。
等孩子出生,王爷一定会喜欢的。
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子嗣繁衍的。
老宫人们听到她提起王爷,也都不接口了。
风水轮流转,来日方长,她们也不能肯定这个怀了王爷子嗣的女人就一定不能出头的。
偶尔言语讽两句,过过嘴瘾就好,这结仇还是不必要了。
正在宫人们住口的时候,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穿翠色宫女服的女子,她怒喊叫着,
扑向芊染。
“你这个贱人,是你把我堂姐害死了,是不是?”
原来这名宫女正是那日在通铺讽刺过芊染的喜禾。
她的堂姐正是那个发现芊染倒药的胖宫女海安。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别过来,这可是王爷的子嗣,有个好歹,诛你九族都不够赔的”。
芊染慌张起来,她想起昨夜那个在井底瞪着她的眼珠,泛着白,死死的瞪着她。
芊染挺起了肚子,喜禾终究不敢再上前。
“你别以为杀了堂姐,就没有人知道你做的事,我这就去禀告了王爷,让王爷知道你是如何耍手段才怀上的”。
喜禾悲愤着哭道。
宫人们纷纷好奇极了,这个宫女还做了什么?
“你不准去”。芊染急了,原来那个胖宫女早就告诉了别人。
她居然还要挟自己,只要给她一百两,她就谁都不告诉。
她果然该死。
芊染急中生智道:“就算你告诉王爷又如何,你以为以王爷的英明他会不知道吗。
如今我怀的孩儿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你今日拼着命也要与我作对的话。
你就想想你的家人,我有孩儿在,不怕有一日没有腾飞的时候在。
如果你不再冤枉我与你堂姐的失踪有关系,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芊染在话语中暗示,如果喜禾非要与她作对的话,他日,她一朝得势,定不会放过她的家人。
喜禾本也是聪明人,芊染的话是有道理的。
在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心里,男人对子嗣都很看重,何况这是皇家子嗣,是王爷的长子。
而皇家子嗣的生母,没有意外,都是会留着的。
等孩子长大了,即使不在母亲身边,到底是骨肉情深的。
对付她一个小小的庶民,就是灭族也够了。
喜禾哭泣着,既有对堂姐失踪的恨,又有不敢报复的顾忌。
正在这时,睿亲王身边的亲卫来了。
“芊染姑娘,王爷召见”。
宫人们纷纷惊疑不定,芊染则是挺胸挺肚子的跟着亲卫走了。
来到一处偏厢里,芊染疑惑的向四周看看,这里是王府花园的角落,平时王爷根本不会到这里来。
她有些担心是有人要害她,可是看着前面带路的两位身着黑色铠甲的侍卫,威武不凡,正是王爷身边的人。
进了厢房,看到王爷果然在房里,她一颗心才放下。
“拜见王爷,王爷吉祥”。
她仍然尽量维持着她婀娜的身姿,只可惜身材早已经变形,况且,明耀根本就没有看向她的打算。
明耀站在窗前,看向窗外在寒风中盛开的凌霄花。
“动手吧”。
明耀冷声吩咐道。
芊染这时才注意到房中不单有几名王爷的亲卫在,还有几个稳婆样子的人在。
还有叔叔在。
她快速的以眼神询问,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婆子来到芊染的面前,伸手欲摸她的肚子,被她连忙用胳膊护着。
两个婆子牢牢的用手把她的胳膊拽住。
另外两名婆子则是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肚子。
向明耀恭敬的回道:“王爷,月份有点小,恐怕会伤及到胎儿”。
“无妨”。
明耀转头淡淡回道。
看了一眼芊染,“让她活着”。
“是”。婆子正要拉芊染去隔壁厢房。
芊染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啊?王爷,难道您不要您的长子了吗?王爷,孩子都会踢人了,您可以摸摸,您一定会爱他的。
王爷,您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啊”。
明耀伸出手指揉了揉耳朵,身边的弦惊和弦笼立即把婆子连带着芊染都拉到了隔壁厢房。
并且找了块抹布,把她的嘴巴给堵上了。
“要多久?”
明耀看向那个像是拿主意的领头婆子。
“一,一炷香吧”。
婆子擦擦汗,这睿亲王的眼神太压人了。
原来这四名婆子是皇家御用的稳婆,今日被睿亲王从内务府调出来,以后就属于睿亲王府了。
“太久了”。明耀有些不耐烦。
“回王爷,一盏茶,不能再提前了”。
婆子想了想答道,她们从来做的活计都是替那些妃嫔们拼死保护龙种,如今这不论胎儿死活,只要催生下来,倒是容易许多。
明耀勉强算满意。
一会弦剑进来,回禀道:“王爷,查到了,最近与芊染姑娘接触的有一个更夜房的妈妈。
弟兄们刚用了手段,不一会就招了。
说是皇后娘娘担心王爷后院的女子,特地让她来看着的,
芊染姑娘是从南边回来后,这妈妈主动联系的,原打算今晚就偷偷接走的,说是皇后娘娘亲自看着王爷的长子落地。”
明耀冷笑一声,他的母后这是迫不及待的让他这个错误弄的满京城都知道呢。
本来还想再玩玩的,算了,便宜那个竟敢算计他,不知死活的女人了。
原来,自从那日在船上明耀得知了芊染怀孕后,就让黑衣卫查了事实,知道是这个女人把药给吐了。
他原本是打算让那个女人生下来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子,然后再看到那个女人从大喜跌入大悲深渊底的行尸走肉的绝望样子。
他仍然没有复郑贯忠的职,和他的父皇是一个心思,得让这个安逸太久的总管,醒醒自己的身份。
今日就给他一个表现机会。
明耀叹了口气,只希望那玩意儿生命力久一点,让那个女人亲眼看看她一直希冀着的希望,是如何破灭的。
明耀此时脸上的神情没有让人觉得多复杂,但就是觉得冷的淡漠,漠然到极点,是一种让人脊髓梁里的冷意。
那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也似蒙上了一层让人能感受到来自冥界的寒凉。
郑贯忠原本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当他看到芊染被带进来的时候,他还真的以为这个族侄女有可能会被王爷原谅的。
毕竟她身上有王爷的子嗣。
可是弓着腰的他,忽然就被空中骤然降低的温度给激的身上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他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自认为,所有的阴暗他都有心理准备。
可是他仍然没有想到睿亲王竟然能残忍冷漠致斯。
那婆子的话果然很准,就在明耀想着时辰到了的时候。
婆子就带着个随便包块布的婴孩过来,那婴孩的声音像刚出生的老鼠一样微弱,身形佝偻,像个没毛的小猫仔。
明耀根本就没有看一眼,反而离开了两步,眼中闪过深深的嫌恶。
“把她带过来”。
身上尽是血污的芊染被婆子拖了过来,她看到那个在布里的小肉体,爬着哭着要过去,呜呜的发出沉闷的声音。
她嘴巴里的布依旧牢牢塞着。
“郑贯忠”。
“奴才在”。
“溺死”。明耀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弦剑已经端过来一盆水。
听到王爷的话,UUww.kshm郑贯忠手抖了一下。
“是,奴才遵命”。
腰弓的更低了。
他走到那小崽面前,芊染看着他呜呜的死命的摇头。
郑贯忠一只手抓起那小崽,按在水里,那跟筷子一样细的胳膊也只是挥了一下就不动了。
芊染此时就像个受伤的母兽一样,眼珠成了血红色,嘴巴里有血流了出来,显然是情急之下,恨意咬断了舌头。
明耀失去了再看的兴致,“扔进牢里,不准死”。
吩咐了一句,就带着亲卫离开了。
郑贯忠和婆子们收拾着房间,看到地上一动不动,披头散发,眼珠没有焦距的芊染。
头发一下白了半边。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违抗王爷的命令”。
郑贯忠叹息一声,看着黑衣卫把芊染像条尸体一样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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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正在看美恐系列,想断更些天的,看到有人打赏月饼,受宠若惊,以为看错了,又看到五五童鞋的打赏,这才爬来码字。
谢谢五五童鞋,谢谢你的平安符。
谢谢打赏月饼的童鞋,真的很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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