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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耀一跃,姿势娴熟利落的跨上马背。
太子则等人搬来马凳。
“七弟,话不可以这么说,汪厂公也是为父皇办事,深受父皇的信任,着蟒服也只是嘉奖他,何况他被赐的蟒服是三爪单蟒服,怎可与亲王四爪坐蟒服的尊贵相提并论”。
汪瑾为东厂厂公,司礼监秉笔掌印太监,一人身兼三职,大权在握,权倾朝野,很得明武帝的信任。
单蟒服为在衣襟左右绣两条行蟒纹,蟒面皆斜向。
坐蟒服除衣襟左右皆有两条行蟒,前胸和后背皆有正面坐蟒纹饰。
如今整个王朝里能穿坐蟒服的也只有睿亲王明耀和禄亲王明禄。
明耀听到太子的话,笑笑,并不置言。
明武帝的王朝是从兄弟的手中抢来的,他始终觉得大臣私下并不真心臣服于他,他复用了锦衣卫之后,仍觉得不放心,于是他开设东厂,汪瑾在他做藩王的时候就跟着他了。
在成败关键的时候,更是替明武帝挡下了一箭,汪瑾在明武帝登基后,从一个小太监迅速崛起。
到现在,京城的民间皆以九千岁称呼他。
不是敬意,而是惧意。
“拜见太子殿下,拜见睿亲王殿下”。
孟老太太短短时间内,已经穿好了诰命大服,也真亏得她一把年纪了,身手也利索。
孟言茉自刚才听到外面的尖利宣声,就呆愣了,跟着跪,跟着磕头。
睿亲王?引泉不是说,他被今上圈在了相国寺吗?怎么会出现在江南,出现在祖母的寿宴上?
孟言茉自从回到孟家后,对外面的消息就通的很不方便了,她这段时间也没有留心,不然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她跪在地上,说不清心里的情绪,紧张有一点,忐忑也有一点,不安也有一点。
在复杂的情绪中,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那,那是思——念?
孟言茉打了个冷战,不可以,她怎么可以思念那个人,她不会,不会喜欢上他的。
那是一个天底下最无情的人。
她早就定好了这一世的目标,她要找一位性情温柔,心里只有她的良人。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世平安,岁月静好。
那人绝不可能是他,他未来是一位帝王。
“孟老夫人,怎么可以让你下拜呢,孤今日可是来给你祝寿的”。
太子笑呵呵的扶起孟老太太。
“民妇怎么敢当”。孟老太太听到太子的话,吓得又跪了下去。
“都起来吧,孤这一来是为了给老太太增加高兴的,可不是来败兴的啊”。
“咦?三妹,你也在啊”。太子看到文平公主,笑着说道。
“身体好点了吗?我就说让你别赶着回乡,岳声的遗体孤自会给他保存好,你偏偏不听”。
“谢谢二哥的关心,不敢麻烦您”。
对于太子平易近人的关切,文平公主语气中有察觉不到的疏淡。
按说文平公主从小在坤宁宫被皇后抚养长大,和太子,睿亲王都是应该很熟悉,亲厚的。
可现在众人都低着头,不敢抬眼,却觉得太子和睿亲王对文平公主一个热切,一个很冷淡。
“这就是孤的外甥女儿吧,长得真可爱。”
太子看到文平公主身边的谢乐安,拉过她笑问道。
“叫什么名字啊?孤是舅舅,知道吗?”
谢乐安没有见过太子,只觉得眼前的男子浑身都金光闪闪的,充满了权威。
可是他笑的却是很温暖,她看到周围的人都一动不动的低着头,谢乐安觉得一点都不怕,很好亲近的样子。
“舅舅,我叫谢乐安”。
乐安很听话的叫人。
“真乖,这个小玩意儿送给你玩。来,这位也是舅舅哦,叫人”。
太子从身后的侍从手里接过一个金貔貅的小玩件,放到谢乐安的手里。
谢乐安看了眼娘亲,见到她点头,就接过了金貔貅。
“谢谢舅舅”。她顺着蹲在她面前太子的手指看到高高站在那里,眼睛瞟了她一下的明耀。
谢乐安轻轻的抖了一下,她觉得这位舅舅长得真漂亮,比她见过的所有叔叔伯伯,婶婶姨姨都要漂亮,甚至比她心里认为最漂亮的茉姐姐还要漂亮。
可是她却觉得这位舅舅很不好相处,娘亲曾经给她看过一副画,画中是一条在云中腾挪的金龙,娘亲说,龙是外公家的标记,是天下最尊贵的血脉。
娘亲说,安儿也有其中的血脉哦。
乐安不懂天下最尊贵的血脉是什么意思,她现在看到这位舅舅,却是有点明白了,这位舅舅看向在场的所有人,眼神中有一种俯视的感觉。
就像她看到画中的龙,俯视着大地上的百姓。
她的这位舅舅没有太子舅舅的衣服那么华丽,可是乐安就是觉得这位舅舅很高贵,很遥远。
“舅舅好”。谢乐安嗫嚅着说了句。
“嗯”。明耀却是没有看她,眼神看向人群中的远处,很敷衍的应了声。
太子知道他这位七弟不喜欢小孩子,也笑笑没有说什么。
“这是什么?”太子从桌案上把两幅兰图拿了起来。
孟公茂和难得出来的孟公彦都陪在太子的身后。
两位孟家领头人后面是全部的宾客和孟家的所有族老们。
连孟文冒三兄弟都跟在大门外,别说孟言昭等一众小辈们了。
孟家的所有族人则全都跪在了孟府的门外。
扬州府的县衙和苏州,扬州两府的绿营兵全都出动了,把孟家所在的街道封锁了起来,严防有刺客出现。
扬州城的老百姓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都远远的在茶楼,酒楼上朝孟家远观。
“这副兰图飘逸灵动,是副佳作,”
孟公彦看着太子展开的兰图道。
“这是那位赵姐姐画的”。谢乐安清脆的童声回答道。
她心里为能回答太子舅舅的问题很高兴。
躬身低头的赵问兰母女此时心里的高兴别提了,赵问兰觉得之前对公主的女儿太冷淡了是她不好,不过谁让那个小丫头叽叽喳喳,还特别口快,居然看出她的发钗是去年京中的样式。
看出来就算了,还大声嚷嚷出来,那个孟九虽然胆小,眼色还不错,及时的让小丫头避了嘴。
听到这丫头现在在太子面前提起她,赵问兰决定取消原来打算偷偷要揍一巴掌谢乐安的主意。
赵问兰偷偷的抬头,她想看到太子看到她的画时的表情。
却猛然撞进了一双深邃如星空的凤眸里,黑如泼墨的瞳仁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那双眸子只是淡淡的瞟过赵问兰,并没有停留。
赵问兰的心却觉得失去了原来跳动的规律,砰砰砰的,几乎要跳出来。
她的双颊晕红如晚霞。
她再偷偷的抬眼去看,那个人的袍服下摆是用金丝线绣成的流云纹滚边,脚上是一双绣腾云祥纹的云靴。
赵问兰正要大着胆子往上看去。
他就是世间最尊贵的太子吗?
只听到刚才那个夸赞她的老者接着说道:“不过,和这旁边的兰字图一比,却显得流入俗套了。”
太子也点点头同意。赵问兰听到自己的画被人公然的指出不如孟家那两人的,气愤的抬头看过去。
她这一次看清楚了,刚才那位气度逼人,眼神带着睥睨和魅惑的男子,身穿紫色华锦袍服,袖口和交衣领口绣着银色镂空木槿花纹,腰系九龙戏珠白玉带,上挂碧玉麒麟流苏佩。
宽袖袍服外罩着华贵的透明内造银蝉纱衣,手拿着一柄翠玉柄折扇。
墨发用紫绸带随意帮着,偏生衬托他的眉眼越发的俊美无俦和不羁。浓密扬起的剑眉下是一双又黑又沉凤眸斜扫入鬓。
澄澈却又幽深的桃花长眸,温柔看你的时候,能把人吸进去。
挺拔的鼻梁下是带着樱花浅色的薄唇,唇形的弧度很完美,似乎时时都带着邪魅的笑意和漫不经心。
完美尖尖的下颏,使得脸庞在每一个角度看都如雕刻入画般。
赵问兰看的傻在了原地,她从来不知道世间竟然有这样的男子,可以比女人漂亮,也可以比所有的男子都高贵,带着如太阳般的阳刚。
“放肆”。明耀身边的锦衣卫对着赵问兰喝到。
虽然看着自家殿下呆掉的女子数不胜数,可这样不知死活盯着看的,却不多。
这猛的一声呵斥,吓得回神的赵问兰,被早就魂不附体的赵夫人拉着跪在了地上。
明耀早就察觉有人在直直的看着他,只不过这眼神和平常的那些惊叹的眼神一样,不是那种含着杀意的,他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搜人。
眼前的宾客人太多,又都低垂着头,从他的角度看来,只能看到一个个乌黑的后脑勺。
听到身边的锦衣卫出声了,明耀看过来,撇了一眼那对跪在地上发抖的母女,淡淡的问了句:“谁家的?”
仔细听,磁性的嗓音里还有一分笑意。
“回,回睿亲王,小女莽撞无知,请念在小女年幼的份上,网开一面,免除一死啊”。
赵运舟从人群后面,噗通,一声跪下,听声音都要哭了。
“本王要她的命做什么。”
明耀冷冷道。可这嫌恶的话,听在赵运舟耳里只觉得比以往睿亲王说的所有话都要动听。
“不过”
“赵家就是这么教养女儿的吗?直直的盯着男人看?”
说完,明耀还笑了笑。
赵夫人心里却是充满了绝望,完了,完了,有睿亲王这句话,她的女儿这一辈子都完了,谁家会娶一个未出阁前,就直盯着男人看的女子?。
赵运舟心里如丧考妣,他们赵家族人一定会缠着他要说法的,是他的女儿连累了赵家女。
赵问兰心里却在想,原来他不是太子,是睿亲王,是那个传说在京里肆意飞扬的睿亲王?
爹爹说,那些嘴上不饶人的御史都奈何不了他。
他真厉害,是世间最出色的男子。
赵问兰心里悸动如鼓。
“算了,起来吧,七弟,你也别跟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
太子打圆场道,看着赵运舟,让人把他扶起来。
明耀微微一笑。
“这副画是那边的姐姐和那位姐姐画的,这位赵姐姐和她们比试,输了还不服气,还要再跟茉姐姐比,以乐安看,赵姐姐真是挑错了人,她一定比不过茉姐姐的”。
小孩子不懂大人间的紧张,她还想着在太子舅舅面前多表现表现。
看到她的太子舅舅很喜欢这画,特意的详细讲解道。
“安儿”。文平公主想拉过女儿,她这个女儿在家的时候,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这出了门,更是嘴上不把门。
文平公主了解自己女儿,知道这是因为乐安喜欢太子的原因。
“三妹,让乐安说,孤倒是很有兴趣”。
被谢乐安指到的孟言雪和孟言雅都红了脸。
两人不懂痕迹的往前挪了挪。孟言茉此时却恨不得谁都看不见她。
下次她一定要记得嘱咐乐安,不要什么话都说。
赵问兰先是被锦衣卫吓到,此时却是被谢乐安气死了,整个个人都不好了。
“哦?为什么乐安会认为你的茉姐姐会赢?”
太子虽不知道茉姐姐是谁,却很有兴趣逗玉雪可爱的小女孩说话。
“当然了,茉姐姐长得最漂亮,当然也是最厉害的”。
谢乐安挺起小胸膛,很与有荣焉的骄傲道。
“那我们就来看看是你的茉姐姐厉害,还是这位赵小姐厉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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