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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当年你执意驰援林动天,被当今巨武王朝不喜,导致大哥深陷大狱。我丹霞山庄也因此进入巨武王朝高层心目中的黑名单,我身为庄主,惨淡经营,每年的绝大部分收入都不明不白地流入掌权者的腰包,我丹霞山庄才存活至今。现在,你刚刚回家,不思悔改,又要到中京大狱解救大哥。你也不想想,大哥要是那么好救,我还需要等这么长的时间吗?我山庄和当今王朝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绝对不能再横生枝节。”陆寒柏慷慨激昂,一副苦口婆心的庄主模样,“二哥啊!你身为陆家子孙,身上打印着我丹霞山庄的印记,不管你理会不理会,你的所作所为都会使人联系到丹霞山庄。你可以不考虑自己的安危存亡,总得考虑你背后家族的安危存亡吧?”
陆寒竹摇头叹道:“陆三,任你舌灿莲花,也不能掩盖你利欲熏心,贪图权位的龌蹉行径。你不就是在庄主的宝座上呆久了,坐舒服了,不想再下来了。因此就摧眉折腰事权贵,不惜以放低自己的身段来保住庄主之位。至于大哥陆寒松还是在中京大狱里呆着吧!省得回来绊手绊脚,妨碍你在庄主之位上作威作福。陆三,你敢说不是?”
陆寒柏针锋相对道:“二哥,漂亮话谁也会说,你不是说我不愿意救大哥吗?那我问你,如果大哥有机会脱离牢狱之灾,你又怎样?”
陆寒竹毫不犹豫答道:“只要大哥能安然回家,我陆寒竹甘愿做任何事情。”
“好,二哥,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只要你到中京自缚请罪,大哥立刻就能回到山庄,你看着办吧!”陆寒柏伸手一拍,解开陆寒竹的穴道,充满讥诮地说道:“当然,如果你现在还要离开山庄,我陆三绝对不会阻挡,我只是想免费欣赏‘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到底是什么形象。”
“陆三,你也不要玩激将的小把戏,我陆寒竹是何等样人,焉肯做那食言而肥之人。只希望你看在兄弟手足的份上,解救大哥于水深火热之中。”陆寒竹动之以情,希图挽回他那颗脱离良知道路的功利心。
陆寒柏呵呵一笑道:“还请二哥放心,只要你大力配合,大哥绝对可以安然归家。大哥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大哥,你就放心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一言为定。”陆寒竹斩钉截铁道,兄弟二人的手掌“啪”地一声击在一起。
陆寒竹决定了以己身换回大哥,反而平静了许多,安步当车,回到自己的院落。可是当看到静静等候自己归来的华沁芳时,却又无比的自责。
屈指算算,华沁芳和自己结婚以后,那是聚少离多。眼看着别人家的少年夫妇都是耳鬓厮磨,出入相随。自己可倒好,上一次二女儿刚出世,自己为救林大哥一去不回头。这一次刚刚回家,床还没有暖热,又要再度入狱替换大哥。并且这次属于自投罗网式的找死,不出意外,应该是阴阳永隔的结局。
这对于一心渴望相夫教子的华沁芳来说是无比残酷和极不公平的。她刚刚焕发出的青春活力就像一朵开在秋风里的美人蕉,花钿委地,渐渐枯萎。
华沁芳听完陆寒竹的理由,哭泣道:“你可记得当年我答应嫁给你的时候,你吟诵的诗句吗?”
陆寒竹深情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但愿如同廊上燕,年年岁岁与君见。”
“陆郎啊!我们成婚以来,‘夜夜流光相皎洁’的日子屈指可数,我们更不是‘年年岁岁与君见’的‘廊上燕’,而是两只‘分飞的劳燕’,在一起的日子还没有分开的日子稠密。”华沁芳梨花带雨,如泣如述。
“你选择做你的英雄好汉,你做的义无反顾,你做的轰轰烈烈,你做的甘之若饴。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作为两个女儿的父亲不够格,作为我华沁芳的丈夫也不够格,这辈子你欠我们三个的幸福太多了。”
“我只希望你能够为你的女儿退缩一回,自私一回,为你面前这个可怜的女人留下一点幸福,可以吗?”华沁芳抬起泪脸,乞求道。
陆寒竹眼皮涩涩道:“沁芳,大哥因为我而入狱,我如果贪图家庭美满和夫妻恩爱而置若罔闻,.ukansho我的良心放不过我自己。你也不会喜欢一个没有担当的丈夫吧?”
华沁芳根本不为所动,继续软语相求:
“陆郎啊!我是平凡的小女人,没有你们男人所谓的抱负。如果让我在你和大哥之间选择,我只能选择我的男人。你可以骂我自私,不理解你的手足情深,可是,我还是要为我的幸福争取一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家庭和丈夫就是他的全部啊!何况,我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去找死而无动于衷。”
“沁芳,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无法忍受大哥深陷大狱,我却在外面安心做我的二庄主,我真的做不到。”陆寒竹硬着心肠拒绝道。
“那好,你既然决定如此,我也不是只顾着自己自由快活的无情女子,我随你入狱便罢。”华沁芳劝告无效,只好坚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沁芳,你何苦呢?你陪我大狱受苦也行,只是我们的两个女儿怎办?雨荷性格倔强,和老梅家的混小子误会不少,眼看着婚事还遥遥无期。雨衫懵懂无知,正处于吃饭不知道饥饱,天寒不知道加衣的年龄,你要是再甩手不管,两个女儿该依靠何人?此事万万使不得。”陆寒竹知道妻子对这两个女儿宠溺无比。无论是雨荷还是雨衫,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病人还没有如之何,妻子已经是心疼的眼泪哗哗。所以,要想打消妻子的执念,还得从女儿处入手。
“如果真想到大狱陪我,也得等到两个女儿都找到自己的理想归宿。咱们做父母的任务全部完成了,你再思量此事也不晚。”陆寒竹一锤定音道。
当夜,夫妻二人尽皆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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