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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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殿下来，剑仁盘膝而坐，将剑放于腿上，闭目冥思。

剑法到了他这个层次也许真的和剑九仇说的一般，在山上待着会寸功不进。

“好不容易被我赶上师妹不在身旁，正应该好好想想如何在剑法上的突破了！”剑仁如是想到。可是又找不到那个属于一石激起千层浪的石头，尽管绞尽脑汁，却毫无头绪。

半晌，剑仁皱着眉头睁开眼，眼中有些不解之色，摇着头，站起身。

“如你这般，真若行走江湖，如有对你怀有害人之心之人，你早已一命呜呼。”不知何时剑九仇来了，可剑仁却丝毫没有察觉。

剑仁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剑招之中，其实根本没有留意四周的异常。现在想来不觉直冒冷汗，还好被师傅点破，要不一人外出，没准第一个门派还没挑到，自己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弟子知错！只是现在剑法停泄不前，让弟子分外着急，不知不觉竟出了神。”剑仁赶忙拱手认错。

剑九仇左手置于后背，右手捋着胡须，望着剑仁也不说话。看着师傅锐利的目光，剑仁不仅低下了头。

“仁儿，其实用剑者许多人皆是喜欢招式花里胡哨，可这正浪费了最佳的进攻时机。”剑九仇话说了一半，似乎想让剑仁努力消化。

剑仁思考再三，问道：“可古来招式皆是如此，我总不能另辟蹊径吧！”

“正当如此，为师把剑作势，既然可以一剑制敌，为何还要图费时间摆弄姿势。势者威也，敌望之而胆怯。”说罢，剑九仇右手飞快出手，戳向剑仁面门。

剑仁没想到师傅会突然出手，仓促歪头往一侧躲去，却被剑九仇一脚踢倒在地，剑九仇又付刚才抚须的姿势，傲然含笑道：“身法快捷自然也是关键。”

剑九仇转身离开。

“去山下辟木桩，去除那些无谓招式。”剑九仇身影已经远去，幽幽的声音却飘了过来，很是缥缈。

剑仁侧卧在地，身上脚印明显，却呆卧在原地，楞楞出神。明显刚才师傅教导的话又忘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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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剑门底峰的普通弟子发现了一件怪事，门派大师兄在操练场拿着木剑，对着木桩一剑一剑的劈砍，好似一个初学剑术的剑童一般。

有不解的弟子过去询问，大师兄说是学剑，看样子确实和旁边刚学剑的剑童一样，左劈一下右砍一剑的，让人纳闷不已。

更有好奇者，去询问剑闻，他的回答也是一样：“师兄不是说了吗，学剑。”

这让许多想要过去问大师兄剑法疑惑的人都住了脚，也在纳闷大家都盛传大师兄剑法高绝，怎么现在看来也是一般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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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仁练剑到很晚才回到剑门中峰，这么晚已经很少有人在屋外了。到了住处没想到三师弟盘膝坐在门外，剑闻睁开眼，左右看着剑仁没有异样，又摇了摇头，没有询问。

“老三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剑仁问道。

剑闻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用折扇敲打着手，问道：“听说师兄在底峰学剑？”

剑仁不假思索的说：“对呀！有什么奇怪的。”

“以前师兄可不曾到底峰练剑，今天听底峰弟子议论师兄剑法竟如那剑童一般，似乎不懂用剑？”剑闻慢慢走向师兄，把折扇缓缓打开又缓慢合上，疑惑的问道。

剑仁回道：“以前，我也觉得自己会用剑，甚至很厉害。可是今日师傅一席话将我打回原形，也就有了你听到的事情。”

剑仁其实今天练了许久，但并没有找到窍门，有些苦闷。剑闻看在眼里，更奇了，要说你不会用剑，那估计整个剑门除了师傅师叔以下弟子岂不是都不会用剑了？

“哦！师傅同师兄说了什么？竟让师兄有如此想法。”剑闻追问。

“师傅讲他把剑比作势，既然能够一剑制敌，为何还要图费时间摆弄不必要的剑招。”剑仁回道，然后自顾自的说：“可是自古剑招大都是这样，他老人家说话喜欢高深莫测，我也知道师傅脾气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