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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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然过后元诗诗也不多打扰，嘴上说着老师还要找自己了解当时的情况，随后便收拾了餐盒离开了实验室。

而元诗诗走后，季成终于忍不住，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老师，我觉得我们可以研发限制器，潘多拉是有量产可能性的。”

邱正翼饶有兴趣的看着季成，轻轻将耳边长发拢到耳后：“限制装置确实在我的计划内，至于这个量产，你说说看。”

“这个首先需要限制装置完成，潘多拉的造价实在是太昂贵了，如果我们可以用魔法材料仿制魔力核心，只搭载少量恶魔力量，这样就可以制造量产的登录卡。”

邱正翼说道：“这个没问题，这项技术现在就有，要做的只有加入恶魔力量这一个难点，但是这并不能完全代替魔力核心。”

季成连忙回答：“不需要代替，给潘多拉设定一个定值，将力量框在一个范围内，使用弱化版的登录卡，并不需要像现在的原型机一样根据魔力核心等级提升力量，这样一来常规战场的战斗力将提升数倍！”

邱正翼脸上又添几分赞赏，看季成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听起来确实不错，不需要承担过强力量，需求的高级材料也会大幅度减少。但是你想清楚，这可不是安全模式那么简单的东西，现在的潘多拉基于完整的魔力核心能做到魔力的收放，你想法中的量产机是做不到这样的。材料的选择，还有如何让情绪稳定在人类的界限内，这些大大小小的数据都不是随便说说的。”

季成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明白。”

看着自己这第一个学生，邱正翼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要说些什么，她之所以能有现在的成就，并不仅仅是因为知识。

邱正翼必须让季成明白一些东西，这也代表着，这一刻起，邱正翼真正的把季成当成了自己的学生，而不是一个普通的研究伙伴。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优秀，也有他的信念在其中，让邱正翼这个挑剔的人也不得不满意。

邱正翼先是说道：“那就这样吧，这些东西以后有空你自己搞，主要还是先和我一起研究限制器，这些方面不懂可以问。”

季成不假思索的便答应下来，他自然懂邱正翼的意思，这些东西他能想到，邱正翼要是愿意也能想到，邱正翼一直优先高端战力的原因也很好理解。

虽然人类军不管是常规战场还是高端战力都属于弱势地位，但最优先需要考虑的依然是高端战力。

现在的实际情况便是一旦有魔王级的对手出现，哪怕是最弱的魔王，也可以轻易毁灭一个中小型安全区，人类方的高手是在太少，几个相对重要的城市排布下来，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人手可以调配。

再加上实际上还有不少厉害的魔法师，根本不愿意加入军队，他们中虽然也有不少人自愿对付恶魔，但也是全靠自己单兵作战，没有情报没有支援补给，虽然厉害但是收效甚微。

高端战力的筹备就像是过去的核武器，只有有了足够的威慑才能保证其他的装备有余地去开发。

但看邱正翼的模样，她要讲的，并不是这些浅显易懂的东西：“季成，我现在已经真正的认同你了，你的想法和你本人展现出来的能力，我都很喜欢，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战胜恶魔。

目光放长远一些，我们绝不能将所有的宝都押在魔法师身上，如果这样做，将来就算我们赢了，魔法师也会代替恶魔成为新一批站在普通人头顶欺压的人，我们必须要让将来的他们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而不是作为魔法师的附庸活下去。”

简单的一席话，胜过世间无数，季成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但邱正翼说了，他才意识到，事实的确如此。

现在的双方有着共同的敌人，姑且还在一条战线上。可未来这个敌人不存在了呢？就算是现在，那些魔法师中优越感爆棚，看不起普通人的也是大有人在。

这不仅仅是普通的老师教育学生，也是邱正翼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管是英雄还是正义，都不是只为了一方存在的。

季成深吸一口气，慎重道：“我明白了，老师！”

邱正翼一直认为，科技的力量绝对不会止步于此，现在的人们不过是迫于压力不得不选择起点更高的魔法装备。但将来，科技想要得到发展，就必须突破掌控大权的魔法师们的束缚。

潘多拉，不仅仅是对恶魔的威慑，也是对所有人类魔法师的威慑。

这些，才是邱正翼真正要告诉季成的。

而后邱正翼摆了摆手：“你自由活动吧，可以去学校到处看看，我要弄点东西，我们明天就出发了。”

季成有些惊讶，他自然明白邱正翼说的出发是要干什么：“这么快么？”

邱正翼道：“嗯，其实材料我之前出门已经备了不少了，这次主要是让你练练手，熟悉一下好参与进来。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这次我就不去安全区之外的地方了，C7一直传言有恶魔存在，我接下了这个任务，我们就去哪里。”

早晚就要面对的，季成并没有因为自己是新生而抗拒，他也不想让邱正翼失望，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

下午的时间，季成一直在看那些堆积的资料，乐在其中，到了晚上，他才向邱正翼说明情况。

邱正翼倒也没有季成想象中的那么抠门，给了季成刚好一顿套餐的钱，让他去吃晚饭，而后就又忙活起来了。

好吧，其实还是很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