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年迈的慕容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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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茶泡好了。”青栀端着茶具走了过来。

“放下吧，给水妹慢慢喝吧，你跟我去趟天香阁。”茶瓶儿起身说道。

“水妹，这事你不方便出面，还是我来吧，我爹虽然是二品官，但隶属于陛下，晨曦也不敢动我爹的。”茶瓶儿缓声说道。

“那就辛苦姐姐走一趟了。”水若寒起身行了一个万福礼。

“不碍事，刚好闲着没事。”

茶瓶儿说完便走了，青栀随后跟上。

。。。

情义阁

这是一间酒楼，是镇远将军黑蛟开的，就是甜水巷边上，不当值的时候，基本都在这里。

黑蛟是上任镇国公麾下，是镇国府一系的。

据不可靠消息，因为这里是离甜水巷很近，所以才选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行事。

甜水巷想来玩逆水寒的同学都听说过，没听过的可以去百度一下“甜水巷”。

你们懂我意思吧？

“慕容兄，你可来了，为兄想死你了。”黑蛟在情义阁的门口等候多时了，终于等到了。

慕容榭抱拳：“许久不见，黑蛟兄越发的雄壮威武了。”

黑蛟笑了笑：“慕容兄说笑了，快，里边请，我早已备好了酒席，就等慕容兄来了。”

黑蛟拉着慕容榭往准备好的雅间走去。

“唔，我好像问道了千日醉的味道。”慕容榭鼻子跟尖，离着大老远就闻见了味道。

“不愧是慕容，这份嗅觉，也就鹊南那家伙能跟你比一比了。”黑蛟夸赞道。

慕容榭摇了摇头：“比不上的，他那鼻子是为了杀人，而我只是为了吃，比不上的呀。”

黑蛟笑了笑，没言语，比不比的上，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直树，吩咐上菜。”黑蛟对着一直守在雅间门口的孟直树说道。

“是。”

孟直树点头，便去厨房吩咐了。

慕容榭坐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这味道，凝而不散，怕是有五十年了吧。”

“这是我从皇宫的地窖找来的，整整七十八年了。”黑蛟笑了笑，有些得意。

“你从皇宫找来的？”慕容榭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你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怎么可能，我黑蛟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吗？”黑蛟当即辩解。“只不过是我找陛下要的而已。”

“你怎么要的？”慕容榭好奇了。

当今陛下也是爱酒之人，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不孝敬也就算了，怎么还好意思伸手要呢？

“我前几日在甜水巷遇到了陛下，就刚好讨要了几坛，就这么简单。”黑蛟如实说道。

他与慕容榭相识二十多年了，完全信得过他。

“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混了，陛下没想掐死你？”慕容榭问道。

“掐我？当今天子便衣出入甜水巷，这事要传出去。。。嘿嘿。。。”黑蛟一脸坏笑。

慕容榭一脸无语：“算了算了，当我没听见。”

看了一眼还在得意的黑蛟：“你找我来，不是为了叙旧的吧。”

黑蛟白了慕容榭一脸：“我找你来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慕容榭笑了：“笑话，是你找我来的，又不是我来找你的，我凭什么要知道。”

“老狐狸。。。”黑蛟嘟嘟囔囔的说道。

慕容榭就当没听见，伸手在鼻子前面煽了煽，似乎沉静在酒香之中。

“晨曦那小子，与鹿家的恩怨，你听说了吧，我好像记得你跟鹿家的关系不错啊。”黑蛟问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跟你慢慢磨，看谁有耐心。

慕容榭偷偷瞄了一看黑蛟，见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撇了撇嘴：“听说过一点，你家晨曦又给人扣绿帽子了，是吧？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又不是结死仇，过段时间大家淡忘了，也就没事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可我现在赶时间，今年的秋月会试，晨曦会当主考官，若是这事情不处理好，怕是会惹出什么乱子来。”黑蛟开口说道。

“真的啊？”慕容榭很吃惊的样子。“我还以为是谣言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你说，他怎么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好好的纨绔子弟不做，非要想发愤图强，何必呢~”

“唉~！”慕容榭叹气，有些惋惜。

黑蛟一头黑线。。。。。。

这孙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在那装糊涂，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小狐狸，揣着明白当糊涂，现在年纪大了，都快成精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也是觉得有些不值当啊。”慕容榭见黑蛟眼神不善，连忙开始解释道。

“你想啊，晨曦是个什么货色，你让他当秋月会试的主考官，陛下能答应，满朝文武能答应，可天下士子能答应吗？他懂事以来，除了争风吃醋，可有一点建树？你直接把他推上去，怕是不被摔死，也被唾沫淹死。”

黑蛟听见这话，有些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是人说的话嘛，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小白菜啊。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啊，你桃花水榭不是在江南吗？对了，你听说过李青云吧。”黑蛟问道。

慕容点头：“李青云啊，听说过，我去杭州游玩时，还见过一次，文质彬彬，端庄大方，是个不错的少年。”

“我打算把他培养起来，日后成为晨曦的左膀右臂。”黑蛟说道。

“靠，你该不是想作弊吧，让他成为新科状元？”慕容榭忍不住骂了一声。

那李青云跟晨曦同出苏轼门下，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这尼玛光明正大的作弊啊，这天下士子还不得反上天去？

“不是作弊，只不过到时候提前透个题，让他多几天时间准备准备。”黑蛟解释道。

慕容榭一阵无语：“这不叫作弊？”

黑蛟理直气壮的说道：“那当然！”

慕容榭懒得搭理他：“行吧，你说了算。”

黑蛟看了一眼慕容榭：“我听说你跟姑苏鹿家的关系不错。。。”

慕容榭忍不住翻白眼：“你都听说好几遍了，有屁快放。”

黑蛟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你看啊，这鹿家的老家主呢，是上任武林盟主，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说，如果有人污蔑他的孙子栽赃他人，他会这么做呢？”

慕容榭想都不想：“当然是杀人灭口了。”

“如果这个人是朝廷中人呢？”黑蛟接着问道。

慕容榭有种想掀桌子的冲动，这人怎么这么能墨迹：“你就说是晨曦不就好了，兜兜转转的有意思吗？”

“我也想说的直白点啊，你老跟我藏着掖着的，怎么着，几年不见，就拿我当外人了？”黑蛟不客气的说道。

慕容榭撇了黑蛟一眼：“我没有。”

“没有你跟我装什么呢，我说什么你答什么。”黑蛟反客为主。

“说。”慕容榭也不废话。

“杨南串通鹿霜洲，设计陷害晨曦，如今那姑娘已经被娶进了镇国公府，现在骑虎难下，我找你是想让你跟鹿老家主说明此事，毕竟你也算他半个徒弟。”黑蛟说道。

“又是女人，这晨曦就不能干点体面的勾当吗？”慕容榭有些气愤。

鹿家于他有恩，这种事情，他本不想参与的，可黑蛟也是他兄弟，既然开了口那也不能坐视不理。

“其实他本意不是如此的，杨南那一系，多是好色多情之辈，这小子想通过女人来刺激他们跟他斗，奈何人家根本不上当。”黑蛟帮着晨曦解释了一番。

“有想法，可还是太年轻了。都是老狐狸了，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又不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慕容榭有些无语，看了看黑蛟。“你不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