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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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个跳楼自杀者现场。

廖熊站在尸体坠落位置前。尸体已经被抬走，血迹还残留在那里。技术员在一旁拍照取样，廖熊蹲在尸体标记点前，摸着下鄂琢磨。

“这才过去一天怎么又……”

“老廖，老廖。”

对讲机里传来的呼唤声将廖熊从思索中惊醒。

“你那里怎么样？”廖熊取下别在胸口上的对讲机。

“天台没有什么特别迹象。”

“好的，收到。”廖熊手拿着对讲机，手臂缠绕抱在胸口，视线一直停留在地上已经凝固发黑的血迹。

这时，廖熊突然想到什么。

“小邓，下来跟我回趟警局。”说完，廖熊就将对讲机别回胸口。

两人回到警局，廖熊就直奔会议室，小邓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廖熊站在面板前写写画画粘粘，半天没得出结果，抓耳挠腮地走来走去，又想到什么，又站到面板前指来指去，还是无果。廖熊走到办公椅前坐下自顾自点燃一根烟嘬起来。

“老廖，怎么样？”小邓问道。

“没有头绪。”廖熊使劲嘬了一口烟，抬首看着嘴里吐出的烟雾，“难道真的是什么只有骨头的鲸鱼吗？”

“这不太可能吧！”

“我也不相信，但是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这是人为的。”廖熊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了，早点回家吧，你老婆还在等你呢！”

“没事，我在这陪你。”小邓拉开一张办公椅坐下。

廖熊见小邓态度坚定，也就作罢。

随后空荡荡的办公室陷入一阵寂静，唯有流风从未关紧的窗户缝中钻入，发出呼呼的声响。

“我有个计划。”廖熊站起来走向另一个面板，上面粘贴着一张地图。

小邓闻声站起来，走到廖熊身旁。

廖熊用嘴咬去图画笔笔盖，在天心区地图上画了十二个红点，“明天在这几栋大楼楼顶安装窃听器，我到要看看，只有骨架的鲸鱼到底是何方神圣。”

给自行车上好锁后奕羽祯走向宿舍楼，但入口的门锁上了，好在门房老爷子房间还亮着灯，多半是还在。奕羽祯叫唤了两声，老爷子才不慌不忙地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是小羽啊，我还以为又是那帮臭小子呢。”老爷子拿钥匙把门锁打开推开门，“这么晚，去哪了？”

“回家吃了顿饭，晚了些，没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所以就骑直行车来了。”奕羽祯回答。

“那怎么不在家里住呢？”奕羽祯进门后，老爷子又将门锁上。

“我明天早上有事，来学校近点，方便。”奕羽祯没有上楼，而是跟随老爷子走向他的房间。

“这么晚了，赶快回去睡觉吧，这棋什么时候下都可以。”走进房间，老爷子将钥匙挂到墙壁上的挂钩上，坐回到凳椅上。

“您也喜欢看三体呐。”奕羽祯看了眼老爷子旁边桌子上一本打开倒扣着的书，这书封他很熟悉。

“看第二遍了，这大刘的故事写得是真的精彩，就是压抑了些，没什么笑点。”老爷子将书举到面前继续看。

“您觉得这世上真的有外星人吗？”奕羽祯问。

“外星人不知道，妖怪鬼魅倒是见过。”老爷子立刻回答。

我什么时候成妖怪了。

“你说什么？”老爷子将隔在他与奕羽祯之间的书移开，用审视的目光看过去。

“这世上那来的妖怪鬼魅，您说笑呢。”奕羽祯立刻回答。

“信则有不信则无。”老爷子回答。

“老爷子，我找到工作了。”奕羽祯说着坐到身旁的桌子的桌沿上。

“是嘛，那个公司的？”老爷子翻过一页，问道。

“梦筑动画公司，他们愿意出九千多的月薪给我。”奕羽祯回答。

“天上不会掉馅饼，小心为妙。”老爷子放下书，起身站来，“我要去查寝了，你随便回宿舍吧，明天不是还有事嘛。”

“接待我的这个女人很奇怪，我感觉她不像一个总裁。”奕羽祯依旧坐在桌沿上，没有准备站起的意思。

“不明缘由，我不敢妄下定论，但你要小心谨慎，凡事三思而后行，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不要妄作决定，这个世界很复杂，还需要你慢慢去感悟。”老爷子说完就出门查寝去了。

奕羽祯见状也只好回寝室。

奕羽祯轻推了一下寝室门，没关，但室友们已经睡着了，多半是老朱特地没关的。

爬上床坐下，床体发出了几声微小的声响。

“羽哥，你回来了？”老朱睡眼惺忪地撑起身子看向奕羽祯。

“嗯。”

“刚刚有个穿西装的人来找你，你不在……”说着说着老朱倒了下去，睡着了。

“穿西装的人？”奕羽祯躺到在床上，没有多想，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绵绵细雨遮天，天地一片迷蒙，一团不见边际的黑云笼罩在城市上空。

“怎么样了？”廖熊走到小邓办公桌旁。

“我这里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小邓摘下耳机。

“坏消息。”

“窃听器被人为破坏了。”

“那好消息呢？”

“有几个窃听器还在，而且现在有个被损坏了的窃听器频道里时不时会传来一段类似于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