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疯狂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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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斯与萧影赶走维克托以后第二天乘船回到了皮尔特沃夫，在码头寄放处取得了之前寄存的马匹片刻不停的赶往皮尔特沃夫城。当然，马匹是杰斯去祖安之前预先寄存了两匹。

舒舒怎么样了，奥莉安娜怎么样了，蔚怎么样了，凯瑟琳怎么样了。离开了一个月，萧影却感觉已经离开了很久一样。

途经一个村庄的时候，萧影和杰斯看到一个小丑正在和一群孩童玩耍。

小丑脸上涂抹着大量的油彩，让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变得极其滑稽可笑。小丑不知道说了什么笑话，逗得一群孩子哈哈大笑。

经历了长时间赶路正打算休息的萧影和杰斯停下马匹，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独行的小丑。

一般来说，小丑都应该跟着马戏班子，不过也有一些人喜欢独自行走，而这些独行的小丑比之跟随马戏团的小丑都要多一些拿手的绝活。

就在这时，小丑突然带着一群孩子向萧影他们这边来了。小丑一边笑，脸上的油彩扭曲成怪异的颜色，一边绕着萧影的马匹转。

“骑马的少年，骑马的少年。”小丑语速忽快忽慢的说道：“转转转，要捉捉捉捉捉捉弄的对象·······”

陷入了短暂的停顿，小丑突然递上一个礼物盒子：“是你哦！”伴随着小丑话语的结束，一个小丑娃娃的头从礼物盒子里冒了出来——一个惊吓礼盒。

萧影出于本能向后仰头躲开，在其他人眼中却是被吓到了的躲闪动作。小丑和孩子们哈哈大笑起来。

萧影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自己成了小丑的捉弄对象。不过他不打算计较什么。

小丑一边旋转一边变着表情，逗得孩子们笑个不停。只是谁都没注意到小丑脸上一闪而过的诡异笑容。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丑。”杰斯看着带着孩子们远去的小丑道。

“也许吧。”萧影摸了摸鼻子：“不过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小丑。”

萧影最早的记忆是从易救下他那天开始的。曾经的他也备受记忆丢失的痛苦。所以萧影对于后来的记忆看得很重，因为人如果没有可以回忆的东西就会感到非常的空虚。而萧影已经被孤独折磨了，如果在加上这种空虚，他绝对会崩溃的。

这也是萧影为何不愿意忘却艾欧尼亚发生过的事的原因。

“小丑的话，应该都差不多吧。”杰斯笑道：“影，别太在乎啦。那个小丑做得也不是很过分吧。”

“唉，算了。”萧影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他搜索了几年内的记忆，终于想起在那个下午见过这个小丑，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那时他正在逛帕特拉特的游商集会，而陪伴他的有当时同样年幼的阿卡丽和那位赤着双足的漂亮姐姐。

“影，回去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杰斯将水囊递给正在喂马的萧影，道。

“再过一个月我的协力警察的身份也就到期了，到时候我想带着舒舒去一次艾欧尼亚。”

“艾欧尼亚吗。我也一直想去，不过没机会啊。”杰斯感慨道：“以前是每天都有做不完的研究，现在我得负责保护皮尔特沃夫啦。”

“保护皮尔特沃夫应该是凯瑟琳她们的工作吧。”萧影白了杰斯一眼，虽然杰斯说要从那些像维克托一样的疯子科学家手中保护他的祖国，但是萧影只是当他有感而发。

杰斯却严肃道：“影，我是认真的。有很多时候凯瑟琳她们会受到政府的节制。”

“但是你还是皮尔特沃夫人啊，难道能无视政府的法令么？”萧影反驳道。

杰斯神秘一笑：“影，知道超级英雄这个名词么。”

“什么？”萧影从没听过这个名词。

“哈哈，这是皮尔特沃夫流行的一种漫画主题，孤身与邪恶势力对抗的人就被称为超级英雄。”杰斯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我决定去英雄联盟，那样不就行了么。”

萧影点点头，却突然想到：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为了各自的目的前往英雄联盟，总觉得有些诡异。

但是具体诡异在什么地方，萧影却说不上来。

“喂，影，那小丑表演得也太久了吧。”这时两人休息完毕，却发现小丑还在那边和一群孩子一起玩耍。

“的确挺久的。”萧影道。一般来说，这种孤身一人的小丑都是向孩子们表演一下以后就会开始向他们兜售自己的小玩意儿，以此糊口。而这个小丑已经表演了这么久了，却似乎没有兜售东西的念头。

“算了，不管了。我们走吧。”萧影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也许小丑只是不急着卖东西，于是催促道。

然而就在这时，小丑不知从哪里变出三个绿色的气球，孩子们立刻抢着伸手讨要。

“喏，这不是开卖了嘛。”萧影向杰斯笑道，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了。

“啊！”一声惨叫打破了原来还算欢快的气氛。抱住气球还没来得及高兴的孩子被气球里射出的飞刀刺伤，痛的不住的惨叫。

“哈哈哈哈哈。贪婪的孩子，要付钱的哦！”小丑一边拍手一边大声笑道，然后不管孩子还在痛苦的惨叫，直接从对方身上将刀拔下来。引得孩子又是嘶哑着惨叫，而小丑笑得更开心了。

那个孩子已经痛的晕了过去。但是小丑似乎不满意，左手在孩子身上一拍，原本已经昏迷的孩子被他一下子弄醒。接着就是发出凄惨嘶哑的叫喊。其他的孩子或是被飞刀射中了倒在地上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呻吟，或者毫发无损，但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呆坐在地上，接着是无助的哭泣。

而小丑站在他们中间，发出爽朗得意的笑声，仿佛他制作出来的这幅惨景是被人欣赏的艺术品一样。

萧影还没反应过来，杰斯已经将墨丘利之锤拿在了手上。一踩马背像一颗炮弹一般弹射过去。而马匹被巨大的力量弄得悲鸣一声，跪倒在地上，所幸杰斯用力很有分寸，没有让马匹就此残废。

见杰斯冲了过来，小丑赶紧伏下身子。杰斯害怕伤到孩子们被迫停了下来，小丑得意的做了个鬼脸，原本看起来滑稽无比的鬼脸却让萧影充满了厌恶。

“卑鄙！”杰斯愤愤的骂道，但是小丑似乎不为所动，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将一个孩子扔向杰斯。杰斯慌忙扔下墨丘利之锤接住被小丑扔过来的孩子。而萧影此时已经到来，手中的长剑发出刺破空气的声响。

小丑并不惊慌，发出哈哈的大笑声。一团红色的烟雾过后小丑的身影消失，萧影还能感觉到一丝残留的气息，不过这种精神力锁定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萧影一边小心的戒备着小丑潜行以后的攻击，一边像杰斯示意。

杰斯点点头，重新拾起墨丘利之锤，金色的能量开始向锤首汇聚发出耀眼的光芒，然后一道道电弧平扫而过，但是没有一道有击中的反馈。

这时小丑在远处现身，一边左左右右的跳着，一边把手举过头顶边拍手边大笑道：“欢迎欣赏萨科的表演，门票是你们的生命。嘎哈哈哈！”

小丑说完，涂抹着油彩的脸做了一个滑稽的表情，然后摇摇晃晃的跑了。

萧影本来想追，杰斯叫住他道：“影，别追了，先把这些孩子安顿好吧。”

随后萧影立刻进入村子找来大人，看着孩子们在地上无助的惨叫，女人们伏在各自男人的胸膛呜呜哭泣，男人们表情严肃而悲伤，但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村子里的医生带着他同样懂医术的家人忙乱的救治着孩子。

“医生，快救救我的孩子。”一个女人抱着医生的手臂，乞求他先行救治她的孩子。

“别闹！我的孩子还没被救治呢！”另一个女人把她拉开，但是更多的人前去拉住医生请求先救自己的孩子。

场面开始变得混乱不堪，医生被人拉着动弹不得。

“够了！”貌似是村长的老人气得大骂道：“你们再这样吵吵闹闹所有孩子都得死！”

也许是村长的威望足够，也许是村长的这句话惊醒了所有人，也或许两者都有，总之女人们虽然哭哭啼啼但是不在强求医生了，任由医生按顺序来。

医生长呼了一口气，擦了把汗，连忙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萧影和杰斯没有离去，这时正在同村长讲述当时的具体情况。不过已经开始有些村名眼神不善的盯着萧影和杰斯，似乎是认定他们与这次的事件有关。

“都走开！如果没有他们这些孩子都得死！”村长大声呵斥道。转头对萧影和杰斯道歉道：“他们也是太过担心孩子了，所以······”

“没事。”杰斯微笑着说。

这时人群中又出现了骚动，一个男人跑过来慌乱的说道：“村长，出问题了，医生说孩子们的伤口还在恶化！”

“什么！”村长吃惊的跟着男人走过去，萧影和杰斯连忙跟上。

只见躺在空地上的孩子们伤口不断流出黑色的血液，不管一边忙得满头大汗的医护人员如何努力都无法止住伤口。

杰斯和萧影虽然心中也有些着急，但是他们既不是治愈师也不懂医术，只能看着。

女人们开始放声大哭，孩子们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医生的妻子已经急得哭了起来，因为她最小的孩子也在其中，她已经先救助其他孩子了，可惜现在所有的孩子似乎都救不了了。

最终，一个孩子都没活下来，因为伤害他们的刀刃不知是有毒还是有其他什么，根本止不住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