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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我戴上耳机,去敲了一位叔家的门,等了大约五分钟,婶子披头散发,一边打理身上的衣装,一边很不好意思地开了门,叔叔正在套裤子,一脸满足的笑意。我填了他家的表,转身到另一个叔叔家门口了。那虽是间平房,玻璃却都碎了,几个大窟窿很是刺眼,即便远远看到那玻璃刃,也感到它会突然跳起来扎我似的。门上的红漆已经褪色,粉粉的还露出了几丝白底,就像一个涂了口红、仪态万方的丽人一时不慎,露出了私处一样。
“他家怎个没人?是还睡着没起?”我看到里面空荡荡的,没有火炉,没有锅架,没有椅子凳子,只有一个洗脸盆(没见到毛巾),还有几块破木板,就问那位正在穿外衣向我走来的叔叔。
“跑了!你晓不得?”
“跑了?”
“该了二十多万,人家来逼债,不给就会弄死他。他哪敢在家!”
这位跑掉了的叔叔,就是前段时间用三个“A”赢了我堂弟两万多块钱的那个人。不过我现在才从这位叔叔的口中得知,他不仅换了牌,还找了个女人偷看我堂弟的牌。对,我堂弟也是他侄儿。我堂弟输了钱之后到了我家,一边双手抱着手机打“王者荣耀”,一边操着我大伯的语气,得意地说:“打牌嘛,图嘞不就是个乐趣?这是个惊心动魄嘞过程,要的就是这个过程,刺激,哈哈……”然后他说了句王者荣耀里“夏侯惇”的口头禅:“独眼,是男人的浪漫……”
我感觉很没意思,悻悻地走完了附近这一圈。现在,就只剩嘟嘟老家那里了。下午把他家那里搞定,我们的工作也就全部结束了。
饭后,嘟嘟到了,我骑车带上他,从石街路一直往下面走。路很好,下坡势子也不大,我虽然没什么技术,可是骑着车也觉得很稳。我们俩便说起了这条路的前世今生来。
我们把车停在一个岔路口,向一个女人问某某家在什么地方。这里虽然是嘟嘟的老家,可是,谁家在哪里,他并不比我更清楚。我们到了院子头之后,遇到了几个相当漂亮的姑娘,想跟她们说说话,却没有合适的开口机会,要是直接过去搭讪,人家必然会误会我的。
我们到的时候,无论老人还是小孩,都在地里头栽洋芋。那些中年人,还有老一点的,虽然不怎么认识嘟嘟,不过都觉得面熟,一问之下,就十分热情了。他们希望嘟嘟留下来住两天,有个上唇长满黑痣的老男人还特意跑回家,提了半袋饼干来请我们吃,推辞不得,我们一人吃了一块,他就很是高兴。他们一面和嘟嘟叙旧,一面按我们说的将“连心袋”找出来给我们看,并回答我们的问题。有一家住在路边,房子很小,属于危房改造的,不过就一个八十多岁的男老人住在里面。我们走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埋头向一个用砂石围成的小火堆里放马桑树柴。嘟嘟很动情地叫了他,显然他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不过老人没有认出他来。我把“连心袋”拿给他看,他接住,以为我要送给他,听到我问他家有没有这样的袋子之后,才还给我,说“没毬得”。之后又说,本来是有的,但是前段时间因为下大雪,今年的雪特别大嘛,自除夕夜便开始下了,所以一连几天,他用来引火的松叶子已经烧完了,只好把“连心袋”和里面的纸张拿来引火了。
我忽然想起,前年腊月初,我到过这里。我也是现在才知道,那个死掉的壮年就是他儿子。嘟嘟说,他儿子死后,儿媳妇就把三个孩子带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所以这所房子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前年,他儿子死的时候,我来这里帮忙,当时,哥哥还在安顺没回家。
忙完事后,大家在外面的火堆边烤火,说说笑笑的,忽然,我一个族叔走了来,他家老房子距此不远,后来娶了一个有钱有势的回族姑娘,他家也就搬离了这里,几乎不算是这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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