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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吃军粮近二十年,有些事最清楚不过,那铁战临阵简拨,再有本事的的也不可能立时就管的住手下兵,再加上他出身差,那就更不行了。”
秦越一拍桌子,道:“对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可这城防守如此严密,我们又如何进攻?”
陈疤子笑道:“落了千斤闸,这东城和北城防守必定薄弱,因为城里只有一营人,民壮也只能协守而已,若是夜间偷偷的上城,最多两刻钟,就能占据城墙。
以你我,花枪、甲寅的身手,只要在墙上借一次力就能翻身上墙,坚守一时半刻的问题不大,然后大伙抬梯登城。
我们多弩弓投矛,等南城西城的敌军主力赶来,我们已经居高而下的摆弩阵了。
要知道城里弩弓显然并没有多少,否则昨天偷城的兄弟不可能全身而退。”
秦越眼睛一亮,眼盯着舆图开始沉思。
如果,真按陈疤子所言,那么攻下霍丘似乎并不是太难,在同等数量上,虎牙营的装备与战力明显高于一般的军营,这在上次军营大比武时就可以看出来,。
血杀重甲步,飞虎重甲骑。
全营从防御来说,也就山越营的弓手差一些,其它最次的也有掩心皮质比甲。
所以,只要攻上城头,区区一个县防的营兵,有信心在较少损失的前提下拿下。
但如何出其不意的偷上城头是个问题?
他在想问题,其它人就不好打扰,个个坐着思考,唯有赵山豹坐不住,屁股挪了几下,终是凑到陈疤子身前,轻声问道:“陈头,能不能开个禁,喝碗酒?”
陈疤子两眼一翻,懒的理他。
秦越却歪了一下头,嘴角噙着笑意道:“是该喝一碗,不,大伙都好生大吃大喝一顿。”
“真的?”
“真的。”
秦越笑道:“我们身后一定有尾巴吊着,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吃喝一顿呢?”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纷纷叫好,当下出去杀猪宰羊,捉鸡打狗,整一个匪帮下山。
虎牙营人多,又要看守着征集来的粮草,便在村外沿着大路边上支起一长排大锅,大火熊熊的烧着。
待到日暮时分,各式肉香串和着,酒香也开始在晚风中飘荡。
村外的柳树林中,三个汉子不约而同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其中一个横眉汉子道:“麻的,他们在这吃香喝辣的,俺们却要受冻挨饿。”
另一个道:“要不我们回去汇报,他们在这又是吃肉又是喝酒的,w.uknsho干脆让上头带着人马来抄了他们。”
“对,这就走。”
……
霍丘县令殷松得到探子回报已是戌时三刻,呆坐半晌,最终还是沮丧的挥挥手,道:“我县兵力单薄,只能坚守城池,四郊之乡民……只能委曲他们了。”
“令四城小心戒备,不得有误。”
“诺。”
虎牙营吃吃喝喝热热闹闹的直到亥时,却也不再进村扰民,个个就在村口外的粮包上和衣而睡,渐渐的有鼾声四起,与时不时打着响鼻的马匹动静给这夜色平添寂静。
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的谢家集人这才长松一口气,纷纷上床休息。
大多数人都在想,倒底是王师,猪呀羊的还给钱,那三斛粮交的不冤,真换来了平安。
只有地主老财谢秉坤一家面对空荡荡的仓库痛心疾首,多年积蓄一朝亡。
“别嚎了,地还在,屋还在,人还在,就行了,人家也有良心,还给咱们留了半年粮呢。”
一家之主谢秉坤虎倒余威在,一声轻喝止住了婆娘媳妇的啼哭,摸黑上了厅堂的二楼,在放着寿材的里壁摸了摸,发现平平整整的没有损坏,心里终是舒下一口大气,心道还好,还好,还有翻身的底本儿。
他转身下楼,倏的两眼睁的大大的,惊讶的看着窗外。
村口那堆喝的晕乎乎睡的死沉沉的丘八竟然动了,一个个不声不响的牵马提刀,悄悄的向东而去。
该死的,怎么不走光,还留一队人在干什么。
他发现自己的心又开始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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