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7章:这1次,你就留下吧!,修真影帝笑武林,白月藏,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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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戏的拍摄地点,就放在这座名叫金楼的会馆里。
金楼是老巴黎绕不开的关键点。在当年,大巴黎有百分之六十的大事,都是放在这座金楼中谈定。
这其中包括了地下社团和国军。
更别提如青帮之流。
因为这座金楼当年的主人,名姓司马。
乌镇影视娱乐基地里的这座金楼,仅仅只是一座楼,大巴黎中的旧金楼遗址,那可是一条街。
梁汉歌走入金楼时,陈华生身边正围着五六人听他讲戏。这些人都是这场戏中要出场的龙套。
梁汉歌朝那处地方走去,视线却一直注视着道前不远的白河身上。
白河坐在金楼的酸木枝雕花大椅上,一手持着剧本,一手点着脑门,正在努力理解这场戏中的人物。
戏中的白河是江湖老汉子,前半身行的是镖局买卖,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所以他本人无惧性命。
而性命之外再无大事,所以戏中的白河应该有浑然不惧的胆气。
但青帮是大巴黎的地头蛇,戏中的白河接下来要在大巴黎讨生活,那么他心中还该存有和大巴黎交好的心思。
毕竟事情没到绝境,谁又会一意孤行走绝路。
所以这场戏中,戏中白河的心里状态应该是不惧不怕,不忧不恼,若能交好则交好,不能交好便交手。
舍下一身剐,我就敢把皇帝拉下马。
白河渐渐把握住了人物性格,心中也笃定了不少。
白河抬起头,恰好见梁汉歌迎面像自己走来。他略有些诧异的挑眉,因为梁汉歌已经消失了两天,他还以为梁汉歌已经灰溜溜离开了。
没想到他还在这里。
真的要把话说绝吗?
白河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话摊开来讲,毕竟这只是一件小事,白河心中一贯没有梁汉歌的存在,因为梁汉歌没什么资格叫他高看一眼。
白河笑了笑,刚想对梁汉歌开口,梁汉歌忽然对是他心平气和的笑了,这让白河眉头一拢,这种情况下,梁汉歌怎么能笑的如此冷静?
难道他看开了吗?
白河带着疑问,止住了到嘴边的话语,耐心听梁汉歌开口道:“白河,白河师弟,让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师弟,对不起。”
梁汉歌走近来,对着白河真诚的说道:“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真的对不起。”
听到梁汉歌向他道歉,白河洒脱的摆摆手:“本就是你知,我知的明了事,你能坦然面对也好。以后有什么打算?”
白河误以为梁汉歌是真的看开了,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这种态度他还是蛮欣赏的。于是自然而然的问梁汉歌以后有什么打算,直接跳过了他要驱赶梁汉歌一事。
这本来就是大家伙心知肚明的事儿。
梁汉歌心中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低头时眼睛微不可见的缩起光芒,整个人沉浸在若有所失,若有所思的状态里,脸上带着谦虚安详的笑容道:“还没想到,走一步看一步吧。回大巴黎去给家里帮忙也不错,这些年欠了家人太多。”
白河肯定的点头道:“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我肯定不会留你,因为信不过。话摊开了,就这么回事,我也不会报复你。以后啊,好好做人吧。别再叫人看不起了。”
白河对着梁汉歌,说着真心话,勉励的对着梁汉歌充满善意的笑了笑,朝陈华生那边走去:“走吧,要开工了。”
梁汉歌应了一声,笑的极为灿烂。
可灿烂的背后,却好似杀人于无形的夜来香。
白河与梁汉歌一前一后走过陈华生,与徐昭容交错间,白河在徐昭容眼中看见了相同的诧异,他与徐昭容互换了个眼色,走进摄影机内。
梁汉歌对徐昭容流露出带有歉意,讨好的笑容,徐昭容冷着脸转向它处。
梁汉歌顿时有些尴尬。
陈华生突然不冷不热的带着温善笑容勉励道:“好好拍,加油。”
梁汉歌回味过徐昭容带给他的尴尬,心虚的笑着,这种虚,是虚怀若谷的虚:“谢谢陈伯。我会努力的。”
演员开始入场,这场戏,说白了,其实就是白河一人的独角戏,其他所有人都只是配角,不甚重要,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戏中陈慧语,会替白河挡枪。
戏份照常开始拍摄。
白河与陈慧语,在青衫长褂的引领下,走入金楼。
金楼内很安静,五十大桌济济满堂,却鸦雀无声。
这五十张桌上坐着的,都是青衣汉子,最小的十四岁,最大的三十五六。
他们无一例外,都带着凶狠冷漠的神情,齐齐望着白河。
白河知道,这算是下马威。
主桌在金楼中央,诺大的圆桌只坐着三人,显然是等着白河过去入座。
可要入座主桌,就得先经过这五十桌青衣汉子的威视。
这不亚于过刀海枪林,自然而然带着惊人的气势。
路不远,也就八米,走直线,恰好十步。
可如何才能走出气势,如何才能以一人之势压倒五百青衣汉的威势,这是个难题。
可难不倒白河。
白河昂头,挺胸,整个人顿时如出鞘寒枪般锋芒毕露。
他目不斜视,每一步都走得端正,没有丝毫倾斜。
走过五步,白河忽然顿住脚步,笔挺的身躯缓缓转过,居高临下看着金刀阔马坐于身前的青衣汉子,这名青衣汉子也昂头看着他。
白河与青衣汉子对视了三秒,眼睛忽然一眯,左手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抬起。
呼啦。
这桌七八名青衣汉子如剑客拔剑般利落起身,似一头头凶残的野豹盯着白河,好似随时都会扑上来。
这是无声的警告,意思只有一个,你若敢妄动,我就扑杀你。
你怕?
还是不怕?
白河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视线始终与金刀阔马坐在位上的青衣汉子对视,身边事根本充耳不闻,好似根本不担心有人从他背后来一闷棍。
要在势上压过对方,就得什么也不怕,你杀我也好,砍我也好,我不怕。
你拔枪也好,抄棍也好,我不怕。
你纵火也好,砍我全家也好,我还是不怕。
我什么也不怕,就问你怕不怕?
白河左肩内扣,左手内翻,徒化作一道残影重击在青衣汉子脑门,这名金刀阔马气势非凡的青衣汉子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径直砸在了囊着箔金的地板上,粘了满脑门的金粉。
临近两桌三十余名青衣汉子霎时扑了上来!
白河单手一推陈慧语,一式双刀切掌纵马挺身,携着一身之势,砸在了当头一名青衣汉子的身上,又以鹰捉之势,将这名汉子砸在了圆桌之上。
满桌狼藉,满地白玉。
白河抬头,右手扣爪抓着青衣汉子喉咙,左手单掌压着青衣汉子胸腹,抬头环视一圈,围着他的青衣汉子顿时不敢贸然拢身。
白河重新低下头,右手依旧扣着青衣汉子咽喉,左手却抬起,一个响亮的耳光,坐在主桌的黄近融仿若未闻,举重若轻好似世外之人般端起茶杯,风轻云淡的吹着热气。
主桌上的其余两人则一脸愤慨之色,按桌将动,却也未动。
因为黄近融没动。
白河紧接着连扇八个耳光。
一直扇到那青衣汉子双眼充血再也睁不开,白河方才停手,直起身拍了拍衣衫,淡然道:“我不太喜欢别人这样盯着我。”
言罢,白河牵起面带震惊之色的陈慧语,笔直朝前走去,一人单肩,连撞六人,踏五步,来到了主桌前。
黄近融依旧挂着清淡的神色,端茶慢饮。
黄近融身边穿着警服的梁汉歌把玩着一手白玉狮,神色轻佻,带着戾气。
还有一名中年汉子,身穿黄色短褂,昂头盯着白河,脸上斜挂着一抹狠戾的笑容,丝毫不掩饰身上的狂妄暴躁之气。
白河牵着陈慧语径直入座。
圆桌三人无一人开口。
白河也不同样不开口。
他开始打量起金楼,他到现在,才有时间打量金楼。
金楼金楼,满屋金箔。
吊扇是贴金吊扇,屋顶是金屋顶,墙壁是金墙,楼梯护栏是金护栏,地板是金地板。
唯一不是金做的白玉顽石,每块白玉石间的缝隙,也是洒满金箔。
至于一应木桌木椅木楼梯,,则皆是木中之金酸木枝。
简直俗不可耐到了极致。
于是就成了大雅。
脚踩黄金如贱泥,身倚金墙独坐楼。
这就是金楼的气魄。
身带狂躁之意,脸挂狠戾笑容的短褂男人,是黄近融的三弟,名叫黄世杰。整个大巴黎都知道黄近融有三兄弟,其中黄大横,黄二阴,黄三狠。
至于把玩着玉狮子的警服男人,却不是黄二,而是大巴黎警务处新上任的处长,也就是梁汉歌所饰演的角色,梁百强。
白河落座之后视线一直在环顾金楼,丝毫没有落在对面三人身上,一副目中无人的作势。
黄近融依旧喝茶,梁百强依旧把玩玉狮子,而黄世杰则蛮横的拍桌,阴阳怪气的道:“谁叫你落座了?”
他的声音忽然变大,几乎破音道:“谁他妈叫你入座了!”
白河平静的收回视线,平淡的对着朝他咆哮的黄世杰道:“既然请我赴宴,自然得有我的位子。既然有我的位置,那么自然我就坐得,有什么问题?”
白河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叫人信服,黄世杰当下哑口无言。
可如果黄世杰真的哑口无言,他就不是一横一阴一狠中的黄三狠了。
黄世杰不怒反笑:“我叫你来你就坐?那我现在叫你站起来咯。”
白河置若罔闻,含笑直视着黄世杰,那副神情仿佛在说:你算什么?
场面顿时显得极为怪异。
虽然白河与黄世杰二人都是含笑对视,可任谁都能感觉到,这两人就是一桶炸药与一根火把,随时可能相撞爆炸。
在座的青衣客们倒是相信,倘若炸了,至多不过是大巴黎内的黄浦江底,再添一具无名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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