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什么？你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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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与徐昭容走了。

围观的群众也被陈华生驱散。

连陈华生本人也走了。

没人来看他，没人来关心他，甚至没人在乎他。

梁汉歌低着头，步履瞒珊，艰难地走到门口。他的左脑隐隐作痛，昏迷之后的激愤更是让肾上腺素格外激涌，这会骤然停下，自然更加虚弱。

被白河以横拳加寒鸡腿破开的大门，在推动中已经嘎吱作响，摇摇欲坠。梁汉歌试着把房门关上，门锁处断裂的木板更是抵住锁扣，梁汉歌恼火的拍着大门，心中越想越是憋屈，越是憋屈，就越是升腾起一股邪火。

自己凭什么就落得这般境地？

他白河算什么！

当年在大巴黎少体校被人打了！不还是自己出面干架吗！

当时出去谁不说白河是他梁汉歌罩着的！

现在发达了！

涨本事了！

都敢打我了！

操！

老子有害过你吗！

爆料出去的事哪件不是真事！

谁拿这些讯息换钱不是换？

老子好歹还帮你遮掩！

不会把你逼到绝路！

你现在就这样对老子！

操！

梁汉歌恶狠狠的拍着门板：“老子一定要叫你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在门边想起，是去碧河吃夜宵归来的帅GAY小伙：“汉歌，你……没事吧？”

梁汉歌凶狠的转头，现如今的他根本没心思与人虚与委蛇，他毫不遮掩自己对帅GAY小伙的厌恶：“滚！娘炮！”

帅GAY小伙顿时花容失色，梁汉歌狠狠踹着房门，昂头以肩撞开小伙，朝楼下走去。

再回来时，他已经独自换了一间新房。

梁汉歌坐电梯来到二零三号房，连灯也不开，直接仰躺到床上，默默点燃了一支烟，看着缭绕的烟气升腾旋转，发着呆。

一根接着一根，如此过了些时候，梁汉歌忽然跳坐起来，从外衣内袋中拿出手机，快速翻找着一个名字。

当手机联系人跳至“赵君安”这三个字时，梁汉歌突然停了下来，他以手扶着额头，双眼透过指尖缝隙凝视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就是他现在想找的人。

赵君安。

卢氏心意门传人，徐守国师兄，梁汉歌师伯。

梁汉歌此时显得非常犹豫，拨通了这个电话，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原来的一切都将如过眼云烟般消散。

自己是打，还是不打？

他的拇指停留在拨通键上，迟迟未曾按下去。

赵君安两年前曾找过他，希望他能隐秘改投赵君安的门下，替赵君安办事。

“你不仁，我不义！你们都没把我当自己人看！我还为你们顾虑什么！”

梁汉歌狠下心，用力按下了手机键，电话中顿时传来忙音。

片刻后，电话中传来明显不耐烦的磁性嗓音：“谁啊？”

梁汉歌赶忙提起电话道：“赵老师，是我，梁汉歌。”

“梁汉歌？”电话那头明显记不起梁汉歌是谁，迟疑了片刻后道：“哦，什么事？”

梁汉歌道：“赵老师，我是徐守国徐老师的弟子，梁汉歌，您以前还找过我，您不记得了吗？”

“啊！”电话那头的赵君安情绪明显热情了起来：“记得，守国的徒弟，南翼省运会散打项目组的前八嘛。怎么，小梁，你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呢？”

梁汉歌赔笑道：“赵老师，两年前我们通过话，您当初说的事，您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的赵君安应了一声，愉悦的道：“记得，怎么，你终于想清楚了吗？”

梁汉歌忙不迭的达到：“是的，赵老师，我想清楚了，我愿意答应您当年提议过的事。”

“那守国哪儿呢？你不怕难做人吗？”

梁汉歌热枕道：“不会的！我相信赵老师！”

赵君安畅笑道：“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不会亏待你的。这样吧，你把你的地址给我，我明天就派人去找你面谈。”

电话挂断，梁汉歌随手扔开，仰面栽倒床头，看着漆黑的隔断层，梁汉歌忽然张开手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几滴清泪从他眼角滑落，滚落床单，湿了一点梅。

……

于此同时，八一八号房中。

白河报臂站在过道口，无奈的看着徐昭容。

自从回房以后，徐昭容就一直托着腮帮子坐在床头，斜朝着窗户，未曾擦拭过的头发还淌着连绵不绝地水珠，一滴接着一滴，已经打湿了肩膀，浸湿了后背。

蓝色毛衣因水，已经起了毛刺，红润皮肤因水，在灯光下变的苍白。

于是白河毫不犹豫，转身从洗浴间抽出一条毛巾，披在徐昭容的肩上，轻柔卷起她的湿润后发，一寸一寸擦拭过去，满满的皆是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