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真实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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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漩涡里，黑凤看着那一个个藏在啸天记忆深处的秘密，无数次举起双手，都犹豫着放了下去。

一直到了最中心，那模糊而混沌的白色光源，她一下子释然了。那光源中，依稀有着她的影子。

黑凤的庇护下，啸天已经清醒过来，表情古怪的跟在黑凤身后，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醒的进入自己的白色漩涡，如此清晰的看清自己的所有美好回忆。他也看到了那最大的白光源中，陌生而又熟悉的黑色凤凰。

黑凤转过头，看着像是做错事等待受罚的小孩子。

“凤儿，其实，我最爱的是你。不过，这话我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我到处留情，即使到了现在，要我为了你放弃她们，我也做不到。”

“啸天，这是最真实的谎言吧。不过，我还是信了。”

啸天听完，一脸迷茫，自己的谎话连自己都不信，她怎么就信了。

“啸天，你可知道斩三尸的说法？”

“知道，不过斩了那还是自己吗？”

“你说的对，也不对。自我、本我、超我，也可以说是人性、魔性和神性，斩去了，或许会变得非人，也或许会变成新人。你我的本体都是动物，有着本能的欲望，你未斩去本我，本能的驱使下，会去喜欢和接受异性很正常。”

啸天听完，瞬间呆愣住，他最近一直觉得悟了又没悟的道瞬间通达。黑凤带他看到了自己白色漩涡的本源，那里就是他真正的道——守护黑凤，黑凤的不死不灭，对他的恨也好，爱也罢，因为黑凤的执着，所以只要黑凤没有斩去对他的感情，那他就几乎不死不灭。不斩三尸，啸天就始终是存在着本能，灵儿、曦曦等一众女人，或多或少都有黑凤的影子，也有着他本能的原因。至于超我，对道的追求，对黑凤和曦曦等的守护，对文明的追求……

黑凤看着明悟的啸天，苦涩的笑了笑，啸天总算找到自己的道了，这其中，有自己的期待，也有自己的执着吧，只是自己想要的却成了自己的梦想了。原本啸天就算有着本能的原因会寻找异性，可未必会有这么多，可自己的诅咒却是遂了他的本能，灭了自己的初衷。

一道道的黑气从啸天身上腾起，他的身影，人形慢慢的散去，一条黑龙出现。保留本能，不失自我，其实就是走了魔道，随心所欲。

这条黑龙，看着黑凤的眼神很是柔和，没有一丝杂质，黑凤成了他眼中的唯一。黑凤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无论如何，这魔龙只属于她自己。黑凤身形一动，化作凤凰，缠绕在黑龙身上，两个一起消失。

啸天清醒过来，久久不语。多出那么多的记忆，他需要时间消化。黑凤解开的记忆枷锁，让他心境触动很大，因果循环，道祖心寒人心不古，想要灭世重生，自己和黑凤一番作死后，道祖念旧不忍斩杀自己而妄图掌控越来越多的生灵入魔……如今的自己，一半已经和道祖的魔道融合，道祖的心愿也成了自己的心愿。只是时间推移，现在有多少宇宙，又有多少生灵，想要教化过来，那又要多生多少因果。

毁灭和重生，这本是大道。不毁灭则会越发的不可控制，甚至最后毁灭的力量会越发强大，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啸天也不知道，现在的宇宙，和道祖时候相比，复杂太多了。自己阻止了道祖灭世，真的比灭了重来更好吗。黑凤的记忆里，太多的人性丑恶难以描述，这样丑恶的众生，真的值得自己去努力改变吗。自己又真的能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