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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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越国北方密林里，天空还在飘着白雪，一些树枝被大雪压得噼啪断裂，受惊的小动物不时传来尖叫声。啸天缓缓步走着，这山区小道确实不好走，坑坑洼洼，又被大雪掩盖了路面，一不小心，还会陷进去。原本跟着几个商人行走，可没走多会就分开了，商人是沿河行走，他们要到下游乘船直接去山越京城。

“呜哇呜哇！”四个只围着兽皮和树叶，手中握着棍棒的山越蛮族围了上来。打量着面前的光头青年。

啸天听不懂他们言语，一个摄魂术过去，明白了这些蛮人的意思，抢劫，要吃的。他没发现这些人有什么别的恶迹，一时倒是不知如何处理。

一个皮肤发黄，头发像是稻草一样枯萎的七八岁小女孩，伸出小手，满眼祈求的看着啸天。啸天仔细打量了面前的蛮族，两个老夫妇，带着两个像是孙子女的孩子，个个皮包瘦骨，营养不良，两老手中棍棒还结实点，可小孩，那树枝怕是只能拿来引火吧。

两个老人见啸天半天没反应，有些恼怒的举起手中棍棒。“啪！啪！”脑门上挨了结实的两棍。

啸天摸了摸光头，叹了口气，从储物戒指搜素一番，找到一些干粮，拿了出来。递给那伸着脏兮兮小手的女孩，女孩接过干粮，迅速分配起来，给两老一大块，又给小男孩一大块，剩下的一小块很快就被她吞进肚子里。啸天心中一疼，曾经作为孤儿的他，也体会过这种几天没吃过东西的感觉。

低头又翻了翻储物戒，只找到瓶酒，看样子还很不错。他拿出来，又递了过去。

两老手里还拿着干粮呆愣着，他们刚才用木棍砸了那光头青年，没砸晕人家，以为人家要收拾自己，可没想到人家还给自己吃的，这会又给喝的。老头拉了拉身边女人，跪了下去，拼命磕头。

啸天扶起他们，帮他们扭开酒瓶盖子，递了过去。两老哆嗦着接过，一人喝了一口，又递给两个孩子。小孩子或许没喝过酒，一口下去脑袋晕晕的，小女孩脸色也是变红了很多，黑亮的大眼睛很是感激的看着啸天。

啸天看着天空长长吐了一口气，原本，他是想到山越国把这些蛮子全部屠了。可现在真见到蛮子了，他又下不了手。只能安慰自己，如果没杀过云县百姓的，就算了吧，他真下不了手。面前这小女孩的大眼睛，让他已经死去的冰冷之心又暖了一些。

啸天摊了摊手，拍了拍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在小女孩不舍的注视下，缓步离开。可没走多会，就听到后面传来惨叫声。急忙转身跑回去。跑到刚才分别不远的地方，眼前的一幕让他双眼通红，老头压着小男孩和老妇人，那老头后心，咕咕冒出鲜血。他这是想救老妇和小男孩，结果三人都被扎穿了。小女孩趴在老头身上嚎嚎哭着。

啸天一个搜魂术，很快明白了始末，居然是几个山越蛮族，看上了小男孩手中的美酒，来抢夺之下，直接出手杀人。小女孩因为吃的干粮少，乘着弟弟他们休息，到林子里找吃的。听到惨叫回来，就只见到眼前的一幕。老头，老妇人和小男孩的残魂缓缓飘起，指了指小女孩，三人跪在空中不断磕头。

啸天明了，三人残魂惦记小女孩，希望啸天帮忙照顾，他缓缓点头，走过去抱起小女孩。三个残魂再次磕头，缓缓消散。

“你叫什么名字？”啸天看着怀里眼睛哭肿了的小女孩问道。

“丫丫！”指了指自己嘴巴，摇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