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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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停靠在月台上。

月台极其古老，水泥地面，边角贴着绿色的瓷砖，白灰刷的墙壁剥落得很厉害，车站的名字已经因为时间的原因，红漆斑驳，看不清了。

月台上只有一盏白炽灯照亮，上面结满蛛网。

贺骞，宪司，千岁，藏羚四人依次下车了，藏羚走的很慢，似乎故意落在了后面。

“喂！你扮得像个病号是怎么回事？”贺骞看着藏羚落在后面，不由的出声嘲讽着，“一等残疾吗？”

“我这是初来乍到，小心谨慎，那像你轻车熟路?”藏羚扬了扬眉头，用一种略带威胁的语气说着，“我警告你，五十岚贺骞，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就不客气了……”

“别吵了，那就是荷官。”宪司开口劝解着，同时伸手指向前方。

藏羚抬起头，看见白炽灯下，坐着一个披着暗褐色麻布的人形。

荷官缓缓抬起脸来，藏羚惊得连退几步。

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庞，双眼透露着死寂，就好像一个死人一样。

“别紧张，荷官不会伤害人。”宪司说，“甚至你攻击他他也不会反击，你把它当成是个机器就好了。”

藏羚小心翼翼地跟着宪司，四个人围绕荷官坐下。

荷官用他无神的双眼观察每一个到场嘉宾，然后把一枚铁皮瓶盖扔在藏羚面前。

藏羚拾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有着一些字样，模糊不清的和先前的站牌一样看不清了。

荷官又扔给宪司几十枚暗金色的硬币，给千岁的也是几十枚暗金色的硬币，给贺骞的除了硬币还多了一个铝壳的指南针。

“不会吧？我的筹码就只有一个瓶盖？”藏羚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手里散发着铁锈气味的瓶盖，“我的时间这么不值钱?就值一个瓶盖?好歹照顾新人，惠赐两个硬币啊！”

宪司拉了他一把，“别傻了，你这个瓶盖是这里最值钱的筹码，每个值1000个暗金色硬币，贺骞那个指南针也就值100个。你想换零钱就把瓶盖扔给荷官。”

藏羚试着把那个瓶盖扔过去，瓶盖稳稳的落在了荷官的面前，几秒钟之后，叮叮当当，足足1000个精美的暗金色筹码堆在了藏羚面前，小山似的。

“啧，新手大礼包啊？”藏羚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但隐藏的很好，“你们只有那么点儿……要不要我分你们点儿？”

“不是每个新人都有这么多筹码的，我和宪司来的时候，每个人也只有一个指南针。”千岁眼神有点羡慕，藏羚的瓶盖恰恰表明了藏羚的时间相当“值钱”。

宪司点头，“荷官审视你，便能知道你时间的价值，也能变相等等说明……接着会换来越多的筹码，等你用完这一轮的筹码，你的时间就会减值。”他扭头看了千岁一眼，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我和千岁已经输了三次了，再减值一次可能就再也回不到这里了。”

这种话真是煞风景，在场的氛围变得相当微妙了起来。

“啧，这么看来我得时间相当宝贵啊……”藏羚没心没肺的抓起一把硬币在手里数着。

另外三个人又是羡慕，又是紧张的……点了点头。